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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樓前的大街上,一邊聽著酒樓店家的奚落和謾罵,一邊嘔吐得腸子都要出來了,正在羞憤交加中,他暈暈乎乎間看到一個素色衣裙的年輕女娘從圍觀的人群中出來,幫他付了酒錢,然後僱了一架板車,並且輕聲詢問他歇息的處所。再後來,他就睡了過去,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心裡滿是那個年輕女娘微笑的容顏,那容顏……好美!
再後來,他把這件事情和高家兄弟、王思同幾個好朋友說了,幾個朋友都答允幫他尋找。高行周還問他是不是相中了那位女娘,李承約紅著臉解釋說,只是想報恩,然後引得眾人一陣大笑。王思同還想去找那家明月酒樓的掌櫃晦氣,卻被高行周攔了下來。
“明月酒樓的東家是誰知道麼?”高行周冷笑著問王思同。
“某管他是誰!掀翻了再說!敢動某家哥哥,某帶兵把他們剿了!”王思同梗著脖子道。
李承約拍了拍王思同的肩,嘆了口氣:“老四別莽撞,這口氣某忍了。何況某當時確實理虧。”
高行周冷著臉斥道:“你去剿啊!把你的銀葫蘆都全部帶上!還有多少人?有一千麼?你去看看打不打得過義兒軍!”…;
王思同張著大嘴吃吃道:“……是……是衙內?”
高行珪也上來勸道:“算了,眼下正在整軍的當口,人家正要找話茬收拾咱們弟兄呢,先忍忍吧。且看將來!”
王思同的父親王敬柔是盧龍軍中說話極為有分量的老軍頭,當年劉仁恭還未得志的時候,為了巴結這位老將,便將妹妹嫁給了王敬柔,生下了王思同(注1)。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王思同其實算得上劉仁恭的親外甥。但當此亂世之際,哪裡顧得上什麼血親關係,繼承了父親勢力的同時,王思同的銀葫蘆都也成了盧龍軍中軍之外一座獨立的山頭,於是也在這次整軍的時候成為了整治物件。因此,王思同聽說明月酒樓是劉守光的店鋪,便也只能忍下了。
之後,李承約一直想找到當時那位女娘,好對人家道一聲謝,另外,他還想再看看一直纏繞在夢中的那副美貌容顏,只不過整軍方案下得很快,他無奈之下只能離開了幽州。
“三哥,想什麼呢?還在想那位女娘?哈哈,放心,某離開前已經佈置人手,繼續幫哥哥尋找了……呃……哥哥專注一些,契丹人又上來了。”王思同在關城上盯著契丹人湧上來的大隊,連忙提醒李承約。
李承約忙將心中的旖念拋開,指揮士卒做好準備。
最近這些時日,關外的契丹人越發猖獗起來,不僅肆無忌憚的擄掠關外百姓,而且數次直抵關門下挑釁。手下只有八百人的李承約苦於兵力不足,只能緊守關城,眼睜睜看著契丹人在關外肆虐。誰想契丹人竟然得寸進尺,十日前彙集了數千人,突然開始猛攻盧龍塞關城。李承約眼見形勢緊迫,便向鄰近的洪水守捉使王思同求援。
王思同原為銀葫蘆都指揮使,在整軍時被調任洪水守捉使,他手下的一千銀葫蘆都也改為了邊關鎮軍隨同來到盧龍塞旁的洪水關。他和李承約情同手足,聽得訊息後立刻點起五百銀葫蘆都精銳趕赴盧龍塞關城,與李承約兵合一處後達到了一千三百人,終於穩住了形勢。兩軍就在燕山山脈中的盧龍塞附近反覆廝殺,傷亡都自不小。
等到將這次契丹人的攻勢打下去,王思同喘著氣來找李承約。李承約正在清點損失,這一仗他手下的山後子弟戰死九人,重傷七人,輕傷三十餘人。重傷的那七人中,有一個眼見不活了,李承約拉著那傷者的手良久不語,過了片刻,傷者頭一歪,李承約輕輕將他的眼瞼合上。
王思同等了一會兒,見李承約一一探查完畢後方道:“三哥,某手下也死了一個,傷了六個。這些天裡,一共傷亡了六十多個弟兄,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某仔細看了,這次攻上來的不只是契丹人,還有一部分是靺鞨人……”王思同手下的銀葫蘆都以弓箭著稱,大部分都是射手,在守城中還損失了那麼多人,實在有點心痛。
李承約點點頭,道:“是啊,敵人似乎越打越多,某推測,他們可能征服了靺鞨。”
王思同忙道:“既如此,某帶弟兄下到關塞北側,打他們個埋伏可好?這般硬守,損失實在有點大。”
李承約想了想,道:“也罷,出去打一打也好。只是你的銀葫蘆都不擅近戰,某給你一百個弟兄,你且小心!”
王思同一笑:“省得了!哥哥放心就是!”說罷,便下去佈置了。…;
這個月裡,不僅是榆關和盧龍塞吃緊,沿長城一線的北口、鎮遠、薊門、孔嶺等各處關口全面告急。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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