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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過了長山一線之後,任遂安所在的夥散得更開了,他們仔細的搜尋著每一處灌木和樹林,見到阻擋視線的丘坡時,還要小心翼翼的上去檢視一番。
這天傍晚,就要到了收兵的時候,按照慣例,各夥要向都頭所在的方向聚集。劉夥長看了看天色,於是招呼弟兄們向北轉向。行了一箭之地,就見左前方有一片低坡,劉夥長隨手指了指那片低坡,道了聲:“過去看看。”
盧龍軍騎兵作訓條令中,對於斥候小隊在行進中的序列是有嚴格安排的,分毫都不允許出錯,平日訓練的時候依照條令來進行,戰時依然如此。
按照行進操典,一夥兒十名騎兵獨自執行任務時,佇列分為三組。夥長居於首位,他的左後方是伍長,與身後四名騎兵形成中間一組,這一組騎兵手中不持軍械,以儲存體力為主。左右兩側間隔一定距離各有兩名騎兵,形成左右兩組。左右兩組行進時,首騎持騎槍,次騎則持扣好弩箭的手弩。
這種行進佇列的安排源自於虞侯司、作訓司的聯合研究,他們總結了歷次對草原騎兵的作戰經驗,最後將其制定為行軍操典,其中還會衍生出近戰和遠戰的許多戰術,是盧龍軍騎兵作戰的圭臬。
左側一組的首騎就是任遂安,他雙腿一緊馬腹,右手將騎槍從馬勾上摘下來,抄在右臂腋彎下夾緊,然後朝低坡處馳去。他身後的次騎則跟隨在他身後大約五六個馬身處,不緊不慢的吊著。
連續幾天的所搜無果,讓任遂安有些鬆懈,他策馬斜刺裡直接衝上了低坡,然後……
數支羽箭“嗖”的幾聲,十分突兀的向他迎面射了過來,冷不丁射得任遂安一陣驚駭。索性任遂安家傳的武藝,百忙中向右側偏了偏頭,一支羽箭直接撞在皮盔一側,被皮盔彈飛,另外兩支羽箭從左面頰外擦過,射了個空,還有一支羽箭則正好射入左肩甲上,透過外層皮革和內襯的麻衣,釘在肩窩裡,當即疼的任遂安悶哼了一聲。
任遂安家傳的武藝,又在契丹騎射好手的教導下,結連練習了半年多的騎術,此刻驟逢敵軍,條件反射般右腿加緊馬腹,身子重心向右偏移,戰馬立刻轉向,斜著繞了圈子兜了出去。任遂安忍著疼痛大呼道:“敵騎!”
就在剛才一瞬間,他匆忙間看到了十來名騎兵藏在坡下,前面四人下馬半跪在土地上,正在向弓弦上扣搭第二支羽箭,後面六人開始認蹬上馬,已經準備發動突擊了。
任遂安在馬上矮著身子遠遠兜了一圈,等迴轉過方向的時候,正好看到宣武軍騎兵從低坡下衝出來,向本夥發動衝鋒。剛才跟隨在自己身後的次騎則繞到了宣武軍騎兵的側翼,正用手中的短弩向宣武軍騎隊射擊,眨眼工夫,次騎的手弩射擊便取得成果。
盧龍軍騎兵配備的標準手弩是三矢連發弩,弩前還有定格望山,發射速度快,準頭也足,次騎的三矢連發將宣武騎隊中吊在後面的一名騎兵直接射落馬下,腳還勾在馬鐙上,被奔跑的戰馬拖拽著前行,同時影響了宣武騎隊身後的幾名騎兵的衝鋒路線。
宣武騎隊立刻分出兩名騎兵向任遂安的次騎奔來,想要除掉次騎對他們側翼的威脅。次騎將射空的手弩扔在地上,打馬往外就走,並不與宣武騎兵糾纏。(未完待續。。)
第六十六章 兩河輪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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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時間,盧龍軍右組的兩名騎兵從右側方向閃了出去,繞過宣武騎隊衝鋒的方向,直奔對方身後。任遂安的夥長和伍長則各帶兩名騎兵,同樣分左右跑開,兜向宣武騎隊的兩個側面。
劉夥長一邊騎馬繞行,一邊口中大呼:“右組墜尾,中組準備手弩,左組向右組靠攏……任家二郎——任家二郎!歸隊!”
夥長是一名柳城的老兵,最早出身於懷約聯軍馬廂,後來調到幽州軍左廂馬營擔任伍長,去年參加了白狼山軍校初級軍官培訓,然後被奉命組建騎兵軍的趙霸要到趙州軍中,出任夥長之職。劉夥長參加過饒樂山戰役,曾在趙原平麾下作戰,經驗非常豐富。在他的不停呼喝聲中,夥裡的新兵們都壓下了心中的慌亂,按照平日訓練時的戰法展開了與宣武軍騎兵的戰鬥。
盧龍軍騎兵戰法與河東軍大規模鐵騎衝鋒不同,與宣武軍騎兵的結陣作戰更是迥異,盧龍軍的騎兵戰術非常複雜,從十騎開始,到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