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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黃河水也洗不清的通敵叛國的大罪。
其姝覺得她不能拒絕只能拖。
所以當時他重點語文的溝通的兩件事:
一是她需要時間隆盛拿出去投資獲利的銀子兌現。
二就是若夏軍與戎軍間戰事起了變化,不可遷怒她的家人。
如果事情進行的順利,拖到夏軍戰勝將平城收復,宇文達威脅不到她時,事情自然而然作罷。
能夠這樣想的前提是,她知道上輩子夏軍最後是取勝了的。
只是那場仗足足打了兩年,那麼長的時間,她真的可以瞞過宇文達嗎?
其姝不知道,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因此,再見到裴子昂的時候,其姝第一時間就把被宇文達威脅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她那時想的是,不論如何裴子昂都是皇帝身邊最得信重的人之一。
她並非自願幫助北戎,而是被脅迫,並且從一開始就從未試圖隱瞞——這些瑣碎的道理,由她自己說出來收效甚微,但有裴子昂作證,就是尚家將來脫罪的力證。
這是朝廷得勝後算舊賬時的應對策略,至於戰事本身,其姝能做得更少。
她只能試圖尋求幫助,裴子昂或許不會親自征戰,畢竟上輩子他就沒有參戰。但他或許可以左右朝廷的決策,也可以託關係關照定北侯府,以防宇文達說話不算數,戰敗時為求捲土重來,挾持尚家人繼續威脅她為他效力。
當時時間那麼短,還要分心與宇文達周旋,其姝不敢說自己的計策萬全,但至少把她所知道的前世能害到定北侯府的相關事宜都算到並安排瞭解決辦法。
其中相當一部分事情需要裴子昂的協助——她不覺得需要別人幫忙有什麼不好。
當年爹爹曾教過她,一個人能做多大的事,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固然與本人能力有關,但也離不開與旁人的合作。
這種合作包括相輔相成的夥伴 ,也包括被僱用來為自己效力的掌櫃、管事與夥計等人。
再能幹的人也不不可能無所不能,面面俱到。
就拿隆盛來說,尚永泰自己當然很了不起,但那麼多分號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打理得過來,這時候必然得僱人做事。
如果他的生意局面打不開,沒有其他合作的夥伴,盈利跟不上,時間久了,這些僱員們肯定會另尋良木。
若是僱員越來越少,分號越開越小,就更不可能有好的生意夥伴來合作,惡性迴圈之下,不關門大吉都不行。
以上種種,反之亦然。
所以不管是向上還是向下,與人合作都是必須的,而與什麼樣的人合作更是決定事情成敗的關鍵。
其姝認為裴子昂是爹爹之外,整個大夏最能幹的人,可她算盤打得再好,也算不到這人這時候竟然要撂挑子。
她咬著下唇,雖然心中有無限委屈,卻一點也不想哭。
哭是沒有用的,不能解決眼前的難題,不能改變裴子昂的心意,事關重大,事態緊急,她不能做無用功。
她氣勢洶洶地衝回裴子昂身邊,伸手去提他的領子——奈何他根本沒有穿上衣,領子當然是沒有,只能抓了個空。
姿勢尷尬,氣勢也跟著弱下來。
其姝毫不氣餒,瞬間改變戰略,學著話本子裡看來的山大王,抬腳踩上了裴子昂胸膛。
“堂堂男子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我不管!反正當時說好了,你現在就得遵守,我讓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你不配合的話,我就讓天下人都知道六郡王裴子昂言而無信,是個潑皮無賴。”
她說話的時候,小腳丫不自覺地在裴子昂皮肉上一碾一碾的,瘙癢似的讓他十分舒服。
裴子昂眼看著那花瓣似的五個腳趾甲在眼前晃啊晃,可愛的恨不得將之含在嘴裡,可又怕嚇壞了她,勉強剋制著只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腕。
“說了半天,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他從來也沒想過不幫她,只是不大高興她拿字據來講條件——畢竟簽字據時他們的情分與現在不一樣,那時理所當然的事到現在就讓人不舒服了。
其姝腳腕被他握著,只覺得一陣說不出的酥麻微癢從那處之躥到頭頂,帶累得她說話都不大利落,“幫……我……我與他們說,你是我的未婚夫!”
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太喜歡這句話了。
裴子昂美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手掌在其姝腳腕處輕輕摩挲,發現她試圖縮蹄逃走時立刻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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