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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陛下很關心這一點。”
這是太初帝繼位以後的第一次恩科,選出的學生最終都算是天子門生,他想要什麼樣的人才,這卷子很能見真章。
也正是因為這個,付恆書才能揣摩出他的些許性格。
這位未及弱冠的少年新帝,恐怕在前朝後宮都說一不二。
如果他自己立不起來,這份卷子壓根也沒他插手的機會。
新帝能統領朝政按理說是好事,只不知他姐姐在後宮到底過得如何。
當皇帝跟做丈夫,肯定是不一樣的。
付恆書只覺得頭疼欲裂,他實在也無法再想姐姐的事了。
每回想來,他都覺得心口泛著苦,撕裂般的疼痛扯著他,叫他不得安生。
那一年那一月,他為何要病倒?
付恆書緊緊攥著拳頭,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春闈結束之後大約十日便能出杏榜,只有上了杏榜考取貢士,才能參加五月初一的殿試。
殿試次日讀卷,又次日放榜,等到那個時候……他就能再見姐姐一面。
付恆書深吸口氣,這麼些年都等了,不差這最後的二十日。
長信宮中,正是更換春衣的時節。
御花園的花都開了,正在那爭奇鬥豔,芬芳如許。
小宮人們換上各自新發的宮裝,明媚的臉上滿滿都是笑意。
付巧言最近精神尚可,趁著宮事不忙,趕著去御花園陪兩位太妃娘娘聽戲。
這會兒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時節,太后也道不要憋著大家夥兒,便叫主位以上的宮妃們都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付巧言向來很怕遲到,這一日去得還算早。
只沒想到行至半路,後面一把柔和嗓音就叫住了她。
回頭一瞧,卻是以往不怎麼對付的章瑩月。
只見她今日穿了一身倩碧色的齊胸襦裙,頭上只簪一朵琉璃杏花,先不論她性子如何,看長相實打實是位美人的。
章瑩月也不知如何作想,她叫停了付巧言就親親熱熱湊過來叫她宸嬪娘娘。
彷彿以往的那些齷齪都不存在,她也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付巧言垂眸瞧她,在她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章婕妤今日有些素淨了,怎麼不多戴幾把金釵?”
章瑩月衝她笑笑,漆黑的眼眸裡閃著不知名的光:“金飾沉重,我實在不耐煩用。”
平日裡根本沒有交集的兩人,硬湊在一起也找不出什麼話頭來說,剛略走兩步,章瑩月就在付巧言身後開口:“娘娘如今可是榮寵不衰,實在令人羨慕。”
付巧言扶了扶頭上拇指大的寶石花簪,笑笑沒說話。
她今日的穿著也清雅,身上只穿了一身水紅的襖裙,頭上盤了很少梳的墮馬髻,倒是憑添三分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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