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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月,早就做熟,一點也不算難。
翻到五月,她也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如今再看她自然是面色紅潤笑意盈盈,整個人都顯得活潑可親,一看就平日裡調養得極好。
就連淑太貴妃也打趣她,問她:“是不是就要見著弟弟了?瞧你高興的。”
付巧言也只笑著頷首,既榮錦棠沒講,她就不會自己講。
他那麼辛苦,日日都不得空閒,無論有什麼計劃和章程,付巧言都可以配合他。
她正在這出神,邊上晴畫提醒她:“娘娘,小舅爺來了。”
只聽門外黃門唱報:“付恆書求見。”
付巧言猛地坐直身體,叫晴畫給她把每一寸的衣服褶子都撫平,才衝她頷首。
晴畫見她這樣,又好笑又心酸,她對家中了無牽掛,卻也能懂她這一刻的近鄉情怯。
愛之深,盼之切。
晴畫看了晴書和沈安如一眼,叫她們二人務必盯好娘娘的狀態,這才應門:“進吧。”
厚重的雕花門扉“吱吖”一聲開了,絲絲縷縷的光影對映到屏風一角,隱約透出一個細瘦的身影。
付巧言放在膝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這一刻她只聽到自己聒噪的心跳聲。
一個面如冠玉的小少年從屏風後面閃出,他眉目含笑,炯炯有神地往付巧言這裡看來。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彷彿歲月停留在了這一刻。
付恆書快步上前,筆挺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如松如竹,如墨如玉。
他紅著眼睛,笑著叫她:“阿姐。”
付巧言突然哭出聲來。
那麼多年過去,再聽這一聲“阿姐”,依舊叫她感慨萬千。
山水千重,星月遙遙,在剛進宮時無數個疲累的日夜裡,她就是靠著他的一聲呼喚支撐下來。
那時候無論多艱難,無論多痛苦,她都從不後悔。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咬著牙流著血,也得走到最後。
只這個她夢裡期待能好好長成的少年,如今已經快跟她一樣個子了。
再看他眉目清俊,面紅齒白,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恆書,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付巧言流著淚道。
隆慶四十一年那個病榻上瘦成一把骨架孩童,已經消失在記憶裡,剩下的只有如今這個欣長玉立的少年。
這是她曾經唯一僅剩的親人,也會是她未來最重要的弟弟。
付恆書忍住沒有哭,但眼睛卻紅彤彤的。
他緊緊盯著美麗芳華的長姐,若不是哭了,她今日氣色一定很好。
付恆書細細打量她,生怕錯過一眼。她穿著一身富貴華麗的蘇繡襖裙,頭上髮髻簡單,卻只戴了一把福祿壽翡翠如雲簪,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的舒心如意。
沈家叔伯沒有騙他,她真的過得很好。
付恆書倏然笑了:“阿姐,你也比以前美麗許多。”
“等明年弟弟束髮,便能重新頂門立戶,給阿姐一個誰都無法小瞧的外家。”
他站在那裡,擲地有聲。
“好。”榮錦棠推門而入,尖銳的目光壓在他身上。
“這才是我大越的男子漢。”他讚道。
第137章 狀元 二更
殿試那一日付恆書遠遠望過一眼當今; 只紗簾綽綽; 他什麼都沒瞧清楚。
今日這樣乍一入眼; 付恆書才發現皇帝陛下高得嚇人。
興許只是接見妃嬪的親屬,他今日只穿了常服; 一身鴉青的長衫筆挺利落,腰間配一條滿繡的山水腰帶,下掛四物荷包。
他甚至沒有戴冠,只用墨色髮帶挽了一個髮髻。
就是這般樸素的打扮,他望來一眼,也能叫人後背發寒。
付恆書是學過御前奏對的,見他進來只微微愣了一瞬,立即就跪倒在地上:“陛下聖安。”
榮錦棠道:“起吧。”
他邊說著; 都沒去看付恆書,只快步走到主位前頭; 把要起身行禮的付巧言按了回去:“都叫你不用見禮了。”
付巧言向他笑笑,一臉的淚水都收回去,一見他就忍不住心裡開懷。
晴畫遞來溫手帕; 付巧言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擦了擦眼淚。
她最近老是容易掉眼淚,連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因為榮錦棠來了,她原本想著起身換個次席來坐; 只榮錦棠把她按回主位,也不叫重新佈置,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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