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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參掩著唇咳嗽,“這個,王后畢竟是王后,入宗廟需要儀式的,大王他很看重這一點,還有那什麼洞房花燭。”
孟宓險些捧住了自己的臉。
這個夙兒。
他當真要這麼揮霍無度?
看出了孟宓的想法,曹參繼續尷尬地回答:“這個,其實都是王后的家當。”
孟宓更驚了,“我的?”
曹參點頭,“當年,國丈的事,對於大王來說一大憾事。”如今說來只是物是人非,孟宓已經學著漸漸釋懷,曹參見她凝心聽著,並沒有異狀,便繼續道:“大王命人到孟宓封家時,找到了孟安大人藏在倉庫的錢糧和絲帛,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但財傾一城還不為過。”
連孟宓都不敢相信,她們孟家有這麼多錢,她回楚國時,隱約聽兩個婢女說過,但沒有多想,她老爹是郢都最大的糧商,家中有些財物是應當的,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桓夙留著,命人守在孟宓外,這麼久一點風聲都不透露出來,難道是預料到會有這麼一日?
孟宓走回寢房,乍然推開門,裡邊水聲嚶嚶,孟宓沒留神闖入了楚侯沐浴的地方,香簾後水霧朦朧,桓夙皺眉,“怎麼不進來?”
“哦,我進來了。”孟宓走了過來,浴桶裡的男人背對著他,露出光裸的脊背,但肩上有一道沒有癒合的刀傷,這是新傷,以前沒有的。
孟宓取下浴桶邊緣的溼巾,替他擦拭,“還痛不痛?”
桓夙看了眼肩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昨夜他刻意披著上衣,沒讓她瞧見,今日卻撞上了,水尚溫熱,他抬起頭,“進來,一起洗。”
“啊?”孟宓羞赧了一下,不敢看水底的情境,卻還是乖乖地剝了衣裳,小心地坐了下來,這浴桶原本便是兩人大小的,也不嫌擁擠,孟宓挨著邊緣,緊張地吞嚥口水,“夙兒,我今天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桓夙蹙了蹙眉。
孟宓小聲道:“那個,嫁妝。”
看來不但是看到了,還遇上了知道內情的人,而那個人沒有他吩咐的“守口如瓶”,對他的小王后全說了,苦心孤詣準備的一場驚喜被看穿了,桓夙微懊,抿了抿薄唇,“孟宓,你——”
“我很高興的。”孟宓點頭,眼波燦爛地看著他,“真的很高興。”
他本想問,孟安的事,她還介懷嗎,是否還恨他,但孟宓傻兮兮的回答讓他心滿意足,又覺得有幾分好笑,他想抱他安撫一下,拉過孟宓一雙小手,將人拎了過來,孟宓會錯了意,自己小心又期待地將頭埋了過來,輕輕吻他的喉結。
楚侯的嘴唇漫出一點低吟。
昨夜還沒餵飽?他低下頭,孟宓啃他的脖子正啃得虔誠無比,桓夙的眼眸暗了暗。
他傾身壓了過來,很快,浴桶外便水花四濺,一浪高過一浪。
城主在府中大宴,犒賞歸來的將士,此時,狄秋來的一對驍騎也入了谷城與桓夙的人馬回合,他們在秦晉大地之上倥傯往來,破敵如雲,城中正感慨楚國有如此豪傑英雄,大喜之下,拉著人推杯換盞,酒過幾巡。
這一來,這宴會便進行到了第二日午時,狄秋來喝得上頭,搖搖擺擺地由人拉下去了,等見到楚侯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桓夙神色紅潤,著了件寬鬆的長袍,半倚在榻几上休憩,手裡捧著一卷兵書,想必是看累了。
狄秋來俯身下拜,“大王。”
桓夙睜開雙眸,“狄將軍。”看了眼他這副模樣,便知道喝了不少,皺眉,“貪戀杯中之物,不是什麼好事,日後收斂一些。”
“諾。”狄秋來喝得臉紅,眼眸也不甚清明瞭,卻還知曉,這個習慣讓大王有些不快。
但桓夙一貫賞罰分明,“你在秦晉之戰中,勇克敵軍,力挽狂瀾,孤欽佩之至。”
在狄秋來要謝恩時,桓夙又道,“秦王舉兵犯我城池,有一件事,還請狄秋來親自跑一趟。”
“大王有命,末將萬死不辭。”
“好。”桓夙起身,將身旁押著的竹簡取下來交到他手裡,“孤的意思,都在裡邊了。還要勞煩狄將軍,與夫人多分別兩個月。”
只要能護得住身後巍巍河山,這區區兩個月又有何妨?他知道駱搖光會理解他。
狄秋來擲地有聲地俯首,“末將定不負大王重託。”
說來也不算出生入死的大事,桓夙交代了一陣,便讓狄秋來退下了,另擬了一道王旨,封狄秋來為楚國的大司馬。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