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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桓夙捉了個正行,手腕被一圈溫熱制住,孟宓張起下巴,只見桓夙已經醒了,漆黑的眸不見一分初醒的慵懶,深不可測的教人不敢逼視,孟宓的臉更紅了。
“你方才,要對孤做什麼?”
方才?方才她什麼都沒有想做!孟宓想來自己都不信,看看桓夙,羞怯地黏住他,“方才,方才想聽你的心跳。”
桓夙將她的手往下拉,孟宓跌倒下來,臉頰正好貼著一方寬厚與堅實,頭頂傳來依稀的笑音:“給你聽個夠。”
好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從舌尖一路流淌到四肢百骸,孟宓近來在楚宮吃得不錯,臉頰多了一兩肉,圓潤明媚了起來,宛如一朵海棠花怒放般的豔美,桓夙愛不釋手,幾乎每晚都要捏她的小臉才肯入眠。
彷彿只有抱著她,才覺得踏實。
“夙兒。”她貼著他的胸口,有些為難地開口。
“嗯?”
“我——我想出去走走。”她幾乎每日困在雲棲宮,寸步不能離,就為了他那句希望“下朝以後便能看見她”,要是待在南閣樓,與書籍為伍,她是不厭膩的,但桓夙每日大半時間都忙於國政,她的時間完全無法打發。
也或許是在氣宇蕭森的雲棲宮,她覺得太壓抑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和他平實的肌理,孟宓聽到他胸口鼓動得急促了一些,孟宓有些怕,他抓住她的手,“要去哪裡呢?宓兒,入了宮,你就安心待在孤身邊,便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孟宓親緣太薄是什麼意思呢?
先說好,師父不是神棍哦~
PS:讓作者寶寶看到你們留評的熱情吧!再不來,我要開虐了哦~
☆、第33章 亡故
“只是——”
孟宓再要說什麼;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通稟; 說是孟宓的教習先生駱谷請見; 許久不見這位恩師了; 孟宓有些欣喜; 急急地要從床榻上翻身下來,卻被桓夙一把摁住了肩膀; 她怔了怔。
桓夙的臉色並不好看,“你留在這裡,哪兒也不許去。”
她與駱谷只有短短的十日師徒情分,可孟宓是真心敬重她的師父; 眼下卻見一面都備受阻礙,孟宓有怒不敢言; 咬住了唇瓣; 桓夙見她目光如火,臉色微沉,終究是一言不發地便離開了雕龍描金的龍床。
微生蘭仍是一副初見時的模樣,肆意的; 帶著一二分狷介; 對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大上心; 既淡漠又慈悲的模樣。
桓夙自己挑了地方坐下來; 請人為他賜座,駱谷才歇下腳,桓夙皺眉道:“駱先生何事見孤?”
楚侯不大爽快的心情寫在臉上,微生蘭瞭然; 直接說明來意:“駱某有歸往山林的志向,還請大王恩准。”
“你求去?”
“駱某也沒有經天緯地的才幹,留在鄢郢,不過是大王多養了一個閒人罷了。”微生蘭微笑頷首。
不知道為什麼,桓夙一想到連駱谷都要離開,心中複雜微妙,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你要是閒孤冷落你,孤可以讓你入朝。”
微生蘭搖了搖手中那柄羽扇,失笑:“大王,駱某方進殿時便說了,要歸隱山林,大王會錯意了。”
這人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態度讓桓夙大為不悅,可偏說不上一句挽留的話,可又要挽留一個駱谷作甚麼,他的的確確是個閒人,也無心廟堂,桓夙要是強壓著牛頭迫他喝水,顯得太獨斷了些。
“既然志不在此,何故當年太后請你入宮,你卻答應了?”桓夙眉峰輕聳,方才的孟宓,眼下的駱谷,已經將他惹怒了。
微生蘭不躲不避地看著這個孩子,他長高了不少,也凌厲了太多,當年邁著短腿到處叫“師父”的弱糯孩子,現在已是楚國的王,唯一的遺憾,是歲月賦予他的戾氣,讓他的面容在自己的記憶之中變得模糊了。
他嘆了口氣,“只是見孟小姐投緣,看來大王如今不再需要為孟小姐請一個教習先生了,在下自然應該掛冠求去。”
聽他的意思,是對自己幾乎等同於軟禁孟宓的事頗有微詞,桓夙眉間的褶痕深了一縷,這個駱谷的膽子倒真不同於對卜諍唯唯諾諾跟著身後的庸臣,只是他和自己脾氣不太相投,既然人家要走,桓夙也不強留。
“駱先生請便罷!”
他幾乎拂袖而去,微生蘭跪在柔軟的氈上,悠悠地長嘆。
桓夙一路折入寢殿的內室,孟宓正坐在床邊套著自己的繡花鞋,不想眼前掠過一道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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