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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民稷出口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公子宣委屈地瞟了眼兄長,堵悶得說不出話來。
民稷忙向桓夙賠禮。
原本坐在藺華身邊的孟宓,卻愣愣地多看了幾眼桓夙。他唯一的王后,是她。她什麼時候善妒了?
藺華孱秀如雪枝的身形,宛如一道流水月華,孟宓望著桓夙不撤開眼,忽然,肩頭多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她怔怔地回眸,只見藺華宛如落了一層銀灰的眼光,他正多情地替她披衣,柔聲道:“阿宓,你再盯著楚侯看,我便惱了。”
孟宓愣愣地不說話,而藺華身後的美人殷殷已作出了妒恨狀,這主僕二人都是此道高手,孟宓拗不過他們,便又氣又堵地側過了身。
民稷對楚侯致歉,只見桓夙似乎並不怎樣理會自己,饒是他涵養深厚,比公子宣不同,也不禁為桓夙的桀驁而感到難堪,藺華的目光正巧撞入此處,兩人的眼神交織了一瞬,民稷忽地俯身,一旁的宦者也跟著彎腰下來,民稷交代了幾句,宦者領會了,便雍容自信地退場了。
這場宴會的主人是秦王,但他今晚已全權將此事交託給了藺華,自己作壁上觀,飲了一盞一盞,信口問桓夙:“不知楚侯,喝不喝得慣秦國的酒?”
桓夙吝惜言辭,只略微頷首,答了一聲:“尚可。”
楚國的美酒、美人、美華服,舉世聞名,桓夙是楚國的君侯,他嘗過的珍饈佳釀,想必也是世間最妙的滋味。得了這個稱讚,秦王竟覺得很有幾分面子。
這個年輕的楚侯,雖然才十九歲,但手腕魄力卻不容小看,不日前,他派遣到宛城的狄秋來在與鄭國的博弈之中立了頭功,鄭**隊丟盔棄甲,糧草輜重綿延長江之下。
跟著民稷的宦者很快回來了,這次回來,他領了一位美人歸來。
這位美人粉裝如霞綺,任是整個露臺夭桃豔李群芳同列,但這位美人出場時,也不覺黯然失色,領如蝤蠐,齒如瓠犀,便是《詩經》裡描繪的那般模樣。湖水一般的清藍水袖,細籠寒光,杏眼勾出一二分靡靡朦朧的媚態,天然一段風情,悉數藏在眉梢之間。
桓夙原本隨意諷弄的眼色,瞬間大變。
他坐直了起來。
“過來。”美人被這麼一喚,登時腰如折柳,倒在了民稷的懷裡,嚶嚶做出些嬌喘的細聲來,極盡媚態。
孟宓也看得傻了,這女子竟然與太后生得九成相似!
她偏過頭,桓夙抿著唇,一直緊盯著那個女人,目光如炬。
孟宓忽然又低下頭笑了,是了,和太后比起來,她在他心裡便只剩微末毫釐了。
民稷萬分滿意桓夙這般豁然變色的反應,不管不顧諸人,當下一隻手在那美人的胸口揉搓了起來,那美人忍不住弓腰,作出幾番浪蕩的媚態,吟吟地直呼喊。
一時百官駭然,竟未料到齊國的公子民稷竟放蕩至此,當眾行男女淫猥之事。民稷揉搓到一半,將美人扔給弟弟公子宣,那公子宣更過分,當場便撕了美人的衣裳,雪白的酥胸坦誠無餘,叫人滿面紅色地紛紛避開眼去。
公子宣遞眼色給桓夙,“楚侯,這美人如花顏色,楚侯當真不屑一顧麼?”
氣得桓夙身後的小包子險些歪了嘴!他上前一步,咬緊牙低聲道:“大王,這是秦宮,那也不是太后。”
小包子雖是善意提醒,可那齊國的兩名公子,分明知道這個女子與太后生得眉眼相似,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當眾羞辱他,挑釁他。
桓夙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案几,拂袖而起。
這動靜大得出奇,方才還笙歌渺渺的露臺,一時鴉雀無聲,不少秦國公卿大驚失色,這位楚侯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行為又帶幾分偏激的邪氣,要惹惱了他,只怕不會好過……
此時,諸人只道桓夙見了美人之後心生悔意,又顧及楚侯的顏面不好直言,於是只能踢翻了案几撒氣。
秦王便來調解:“楚侯何事動怒?”
桓夙撇過眼,哂笑:“齊人辱我太甚。”
秦王不知其中緣故,也只道桓夙心有悔意,便情真意切地起身迎上來,“不過一個美人,這又何必,楚侯既然喜歡,寡人再找我咸陽頂頂貌美的尤物來,楚侯回去但請歇憩一二日,美人即刻過府,你看如何?”
他要拉桓夙的袖口,做些親密姿態來說話,卻被桓夙掙斷,“不必了。秦王今日連橫的決心,孤已經看到了。由此觀之,秦王果然更適合與齊侯,狼狽為奸。秦王就此止步,不必送我楚國之師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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