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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麼不教楚侯護著……”
桓夙曾經承諾,不會讓人傷害孟家的人,可是她沒有做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孟宓再也不願相信他了。
父母雙親都只有一個,而弟弟,也只有一個。
枳想到這一層,正覺得怪異,“嗯,說實在的,楚侯好像沒有留我的意思。也是,我只是秦國的一個小奴隸,他沒有道理讓我待在跟前。”
孟宓笑著打他,卻心事重重。
姐弟倆用過了膳,已是傍晚時分,天邊一縷流霞棲息在枝頭,幾樹梅花搖下一**紅色的浪,孟宓將東西收拾好了,無意間瞧見,那砂鍋底下,用陶土揉成的底盆,被誰拿刀刻了什麼字。
她翻過來瞧,一個鋒利的“宓”字幾乎刺痛的眼睛。
這裡,除了藺華和殷殷,所有人都以為她叫甘棠。但是桓夙知道,他記得,他還想著。
孟宓眼眶溫熱,一滴淚水砸了下來。
沒想到韓勃得了兩個美男之後,整整三日不曾出門,三日後他神清氣爽地走出府邸,卻叫藺華的人先綁了,送到了花玉樓。
“你清楚本公子為何綁你。”藺華冷傲地憑著窗,一雙手反剪在身後。
韓勃被扣著腕子,五花大綁勒得他氣不順暢,心裡叫罵不休,嘴裡卻直告饒:“藺大人,在下也是無可奈何,那楚侯都親自出面了,在下能擰得過一國之主麼?”
韓勃人雖不成器,藉口卻一個賽一個的多。
藺華自己不動手,立在木門邊的兩名持劍的劍客,一個按著他的腰,一個揚手兩記掌摑,直打得韓勃眼冒金星之後,他終於破口大罵:“藺華,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敢動你爺爺!我定叫你……唔唔……”
原來他的嘴叫藺華的人塞住了。
窗外松濤如怒,纏綿的針葉清香一縷縷彌散在屋內,藺華揉了揉纖長的指,低低一笑,道:“你的馬伕當眾踩死了楚侯的心腹,自己對楚侯出言不遜,這些我都讓人記了,不用我說,只要人在秦王面前參你一本,韓勃,依照大王如今對楚侯的看重,你已經成了一顆廢子。”
韓勃咬住了木桌,眼前的白衣人影在一瞬間忽然幻化成了無數個……
是夜,韓勃的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花玉樓,這是藺華命人替韓勃備好的。
孟宓和枳藏在馬車底下的暗格,手腳勾著馬車的軒木,孟宓疏於調理身體,力氣不大,眼下吃力得直淌汗。
但這是她離開花玉樓唯一的機會,這輛馬車是藺華讓人備的,曾經在後院停了一段時間,孟宓最擅長的便是支開人,在楚宮她也幹過這事。
原本孟宓不敢輕易兵行險招,因為一招只能用一次,一旦失敗了,上陽君定會有所察覺,但現在不同,枳已經讓藺華起了殺心,數度孟宓都瞧見有人跟蹤枳,再留下去,對枳而言是殺身之禍。
跟著韓勃的馬車離開雖然危險,但韓勃是個粗性子的人,待到這車停下,他們便有趁機逃走的可能。
“韓大人。”
遠遠的有人喊了一嗓子,這車終於停了下來,孟宓稍稍放心,正要放下一腿來擦汗,枳攀著轅木凝神聽著,那人喊了一聲之後,又笑著迎上來,“深更半夜,韓大人見我家君侯,可有要事?”
那是,小包子的聲音!
孟宓放下的一隻腳很快又抬上去了,沒想到韓勃半夜來要見的人竟是桓夙!
只是……為什麼是桓夙?
枳咬牙,捂著一層汗,輕聲道:“這個韓勃,今日很古怪,行車時一句話都沒有,很不像我那日見的他,像離魂了似的……”
枳只是難受,將抓不住木軒了,韓勃下了車之後,眼見馬車又要走,孟宓再也管不了許多,抓住了枳的手,兩人一起跌了下來。
馬車的蓬蓋已經走過了,他們從陰翳裡露出來,小包子聽到動靜,遠遠地回頭一眼,只見那熟悉清麗的臉蛋,香汗如雨,嬌喘微微,不是昔日的孟小姐是誰!
孟宓來不及打理裳服,拉著枳的手要跑,小包子險些沒反應過來,“來人,抓住!抓住!”
驛館裡一時衝出來二十名帶兵器計程車兵,孟宓與枳被圍困了,她抓著枳的手,咬著牙不說話,不卑不亢的,士兵以為是刺客,正要拔劍,小包子忽然大喊:“不許拔劍!”
那可是孟宓!
但為時已晚,一名玄衣甲衛將手中的青銅劍已經抽了出來,銀光寒芒,碎光如冰。
拔劍的龍吟抖落開來,原本雙目空洞的韓勃,忽然像發了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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