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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慌張但眼神並不慌亂,依照目前掌握的證據,可以暫時排除他們的嫌疑。
齊萬隆聞言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意味著案情變得更加複雜,要想找到兇手的話需要加大偵破的力度。
“齊兄,明天早上小弟重寫走一遍張氏回家的路線,看看是否有何新的發現。”如果查案的方向沒錯的話,李雲天覺得那些差役在辦案的時候一定遺漏了什麼人,他現在還不知道究竟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故而要親自去查探,而重走案發現場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有勞李老弟了。”齊萬隆衝著李雲天拱了一下手,他現在是毫無辦法,只能依靠李雲天了。
隨後,李雲天去了王秀才所在的村子,準備等到第二天天亮張氏離家的時間沿著張氏回家的路線走一遍,看看是否有什麼收穫。
晚上,李雲天暫時在村子裡的一個地主家落腳,地主並不知道李雲天得到身份,不過縣衙交待的事情他豈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來到了王秀才的家門前,李雲天讓村中一名與張氏要好的少婦在前面模擬張氏行進的速度,他領著眾人跟在後面。
由於天色尚早,路上廖無人跡,一直到沿途的第一個村子,才看見幾戶人間裡傳來了亮光,以及零散的說話聲。
“好臭!”來到村中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跟在李雲天身旁的周雨婷鼻尖抽動了一下,柳眉微微一蹙,以手掩鼻。
李雲天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臭味,隨即,前方左側的路口出現一輛裝滿了大糞的糞車,由一名身材壯實的男人拉著,迎著眾人走了過來。
見到李雲天等人後,那名拉著的男人怔了一下,很顯然沒有料到在這裡會遇上這麼多人,而且裡面還有縣衙的差役,連忙把糞車拉到了道路的一旁,低著頭,給眾人讓出了一條路。
李雲天捂著鼻子從糞車前走過,怪不得味道這麼難聞了,原來是倒夜香的。
夜香也就是糞便,古代沒有茅廁沒有下水系統和沖水系統,因此無論鄉村還是城鎮,就出現了專門清理多餘糞便的人,俗稱“夜香郎”。
為了避免影響到別人,夜香郎通常半夜起來收集那些被人擱在門口馬桶中裝著的糞便,身份地位極其低下。
到達第二個村子的時候,村裡已經明顯熱鬧了起來,街上有著不少人,李雲天立在村口處,扭頭望了一下來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張氏應該就是在這段距離內出的事情。
不過他有些想不明白,張氏回家的方向與水塘的方向並不一致,相互間有一個大於九十度的斜角,兇手為什麼不辭勞苦把人拋屍水塘,難道僅僅是掩人耳目?
回到縣衙,李雲天把王秀才一案的線索都列在了紙上,然後貼在牆上尋找著相互間的聯絡。
他已經把案情考慮得足夠周詳,現在唯一的一個難點就是兇手,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犯案,又能拋屍那麼偏僻的水塘,肯定就是當地人而為。
李雲天有一個感覺,兇手就在那兩個村子裡,只不過身上圍繞著一層迷霧,使得他現在無法辨清對方的真面目。
“唉,究竟漏了什麼人呢?”周雨婷坐在哪裡望著李雲天,見他雙手抱胸,神情嚴肅地長時間盯著牆上的那張紙,不由得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難道他還會隱身術不成,從我們眼前偷偷地溜掉!”
“隱身術?”正在沉思中的李雲天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雙目閃過一道亮光,猛然抽過去,抱著周雨婷的臉頰狠狠地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周雨婷沒想到李雲天會有如此孟浪的舉止,臉頰刷一下就紅了,立在一旁的雪兒不由得掩口竊笑,她覺得李雲天和周雨婷真的是絕配,周雨婷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而李雲天也沒有一個縣太爺的架子。
“相公,你想到了什麼?”周雨婷摸了一下被李雲天親出了一個紅印的臉頰,不無嬌羞地問道,饒有興致地望著他。
“那個被我們無視了的隱身人!”李雲天提起毛筆在兇手二字上畫了一個圓圈,朗聲回答。
周雨婷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隨即心中感到頗為得意,原來李雲天是從她的話中受到了啟發,那麼這個案子破了的話頭功非她莫屬。
不久後,瑞昌縣縣衙裡一陣混亂,在齊萬隆的命令下,捕班和站班的衙役急匆匆地跟隨著他和李雲天離開了縣城,惹得街上的百姓一陣驚奇,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張氏回家所要途徑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