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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察院有一百一十名監察御史,但差不多有一半都在外面辦差,例如巡按、巡鹽、巡茶、巡漕、巡關、巡田以及監軍等等。
留在京城的那些監察御史也有眾多的要務要辦,因此平時在京城要想要遇上監察御史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偷竊之類的小案子,更是不值得監察御史出面。
“大人請。”幾名軍士中領頭的是一個什長,身材粗壯,率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李雲天壽禮的小銅印後連忙躬身閃開了一條路。
李雲天手裡的銅印底部邊長一寸五分,厚三分,直柄,柄上有眼,繫著一條明黃色的綢帶,印面上刻著“湖廣道監察御史”七個小纂。
除此之外,印面上還有一個“陸”,也就是阿拉伯數字6的大寫字母,只是區別湖廣道的八名監察御史而已,與排位無關。
其實,按照大明的定製,七品官的印信底邊的邊長應該是兩寸一分,不過由於監察御史時常要外出辦案,為了攜帶方便故而減小了它的體積。
那名粗壯什長雖然不識字,但是在京城敢在印信上系皇家專用明黃色綢帶的官員,也就只有都察院的監察御史,因此豈敢怠慢。
進了房間,李雲天發現房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一片狼籍,根據那名粗壯什長的指引他來到了梳妝檯前,梳妝檯上放著一個開啟的楠木匣子,匣子裡裝滿了金銀珠寶等首飾。
“御史大人,那麼錢袋就是在這個首飾匣子裡發現的,罪證確鑿。”粗壯什長指著那個楠木匣子,一臉堆笑地向李雲天說道。
“李御史,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她並不缺錢,豈會偷拿別人的錢袋?”李雲天伸手在匣子裡的珠寶首飾裡撥弄了一下,眉頭微微一蹙,見此情形跟在李雲天身後的白裙侍女頓時緊張了起來,忍不住嬌聲說道。
“哼,知道什麼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嗎?這天底下有哪個人會嫌錢多的?”粗壯什長冷冷地瞪了一眼白裙侍女,冷笑著說道。
“有沒有動過這裡面的東西?”李雲天沒有理會粗壯什長對白裙侍女的挖苦,掃了一眼屋子裡,不動聲色地問道。
“御史大人,屋子裡的一切物品照舊。”粗壯什長躬身回答,臉上掛滿了笑容。
“給本御史研墨。”李雲天聞言扭頭吩咐了白裙侍女一聲,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書桌前,攤開了一張宣旨鋪在桌面上。
**裡的那些花魁要想成名,琴棋書畫是必不可少的科目,這樣才能提高自身的品味,吸引那些達官貴人。
憐香自然也不例外,平常沒事兒的時候就練練書法,畫畫山水,以陶冶情操。
白裙侍女雖然心中狐疑,但還是按照李雲天的吩咐前去研墨,李雲天提起狼毫筆刷刷地寫了兩張封條,字型俊秀大氣,筆力蒼勁磅礴,看得白裙侍女眼前就是一亮,心想李雲天果然不愧是庶吉士,寫得如此好的一手好字。
寫完了封條後,李雲天用他的印信在上面蓋了章,如此一來這兩張封條就就有了律法效力。
在白裙侍女和粗壯什長等人詫異的注視下,李雲天把封條貼在了那個首飾盒上,交給了粗壯什長後抬步離開了房間。
粗壯什長怔了一下,連忙領著一名軍士跟了過去,很顯然他手裡的這個首飾盒已經成為了證物。
前去南城兵馬司的路上,李雲天倚坐在馬車的車廂裡閉目養神,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有人要陷害憐香,只是不清楚對方的來頭,看來屆時要把握好分寸。
白裙侍女怯生生地坐在李雲天對面,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李雲天只不過檢視了一下事發的雅間和憐香的閨房,連醉月閣的人都沒有盤問,如何能幫憐香脫罪呢?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在誣陷憐香!
粗壯什長一臉鬱悶地跟在馬車後面,他當然是沒有資格與李雲天同乘馬車,心裡感到很奇怪,不明白李雲天為何要把這個首飾盒帶來。
“放心,你家小姐沒事。”李雲天感覺到了白裙侍女的焦躁情緒,閉著眼睛開口安慰了她一句。
白裙侍女怔住了,她的嘴角蠕動了一下想要追問李雲天原因,不過見李雲天在哪裡閉目養神,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心中一時間安定了不少。
到了南城兵馬司衙門,兩名摟著長槍站在門口談笑著的軍士剛要攔下李雲天,氣喘吁吁地趕過來的粗壯什長揮了揮後,那兩名軍士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憐香姑娘,本官覺得趙公子的提議甚好,如此一來既能了結這樁案子,你也沒了牢獄之災,何樂而不為?”剛走進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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