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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陰氣太重,如果衝撞了李雲天的官氣那可就不好了。
涼棚裡,李雲天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著杯中的熱水,既然他要用劉波的案子來幹掉張家,那麼肯定會讓張有德和張有財無話可說,也會使得現場的百姓心悅誠服。
張有德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上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物,恐怕魏坤、魯雲山和馮虎都是栽在了李雲天的手裡,王三肯定也凶多吉少,而所有的一切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人群中,女扮男裝的陳凝凝在幾名家僕的護衛下遠遠地望著李雲天,雙眸滿是欣喜的神色,看來這一次劉波的案子是能翻過來了。
陳伯昭就站在張有德身旁,見他被兩名大漢牢牢地控制著,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陳家這些年受到的悶氣終於可以一掃而盡,以後白水鎮將只有陳家而不再有張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圍觀的人群中一陣騷動,原來一副棺材被人從墳裡用繩子拉了上來,放在了墳地附近一個涼棚下的桌子上。
經過查驗,棺材完好無損,隨後被開啟,府衙的仵作在徒弟們的幫助下開啟棺材蓋,開始查驗棺材裡的那具屍骨。
“知縣大人,小人已經查驗完畢。”不久後,府衙的仵作來到李雲天的面前,高聲說道。
“講!”李雲天放下手裡的茶杯,不動聲色地說道。
“此具屍骨的肋骨斷了兩根,還有三根出現裂痕,手骨和腿骨也有骨折和裂痕,尤其是頭骨後腦部位有一個明顯的傷口,應該是致其死亡的原因。”府衙的仵作聞言,有條不紊地彙報著。
“根據你的經驗,死者生前遭遇了什麼?”李雲天望了一眼臉色變得蒼白的張有財,問道。
“由此看來,死者生前遭受了嚴重毆打,故而導致屍骨上有如此多的傷痕。”府衙的仵作經驗豐富,宏聲答道。
周圍的百姓聞言,立刻嗡嗡地議論開來,很多人以前只是聽說劉湖被毆打致死,現在看來是證據確鑿。
“張有財,你有何話要說?”等仵作得出了結論,李雲天看向了張有財,冷冷地問道。
“大……大人,小人不知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劉波為了訛錢,故意等劉湖死了後打斷了他的肋骨,以此來栽贓陷害。”
張有財感覺渾身燥熱,汗水順著臉頰就滾落了下來,面對著李雲天的質問他完全亂了方寸,強自爭辯道。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譁然,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張有財,如果是你的話,能對你死去的兒子下那麼重的手?”李雲天早就知道他會抵賴,於是冷哼一聲,向府衙的仵作說道,“告訴他,劉湖的傷是死前受的還是死後受的!”
“啟稟大人,劉湖的傷是死前所受。”府衙的仵作聞言,沉聲回答。
“你……你憑什麼說是他死前受的傷,你當時又沒在場。”張有財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服氣地說道。
“人死之後,周身的血液將不會流動,傷口處斷裂骨面的顏色將會保持原色;而人死之前,周身的血液不停地流動,傷口處斷裂的骨面會因此沾上血液,時間一長成為黑色。”
府衙的仵作望了張有財一眼,有條不紊地說道,“剛才我已經檢視了屍骨斷裂的骨面,是黑色的,故而他的傷是死之前所受!”
張有財聞言頓時啞然,神情呆滯地立在那裡,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裡面還有如此大的學問。
“你可知罪?”李雲天沒有理會張有財,而是望向了在一旁站立著的湖口縣仵作,聲音冷漠地問道。
“小……小人知罪,劉湖是被群毆致死的,小人當時也是做了這樣的記錄,不過當時刑房的魯司吏把記錄給拿走了,讓小的重新寫了一份假的。”
湖口縣的那個仵作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神情驚惶地說道,“小人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按照魯司吏的話做,他們會傷害小人的家人。”
魯司吏自然就是魯雲山了,專門管刑訟上的事情,可惜他已經死了,沒辦法來作證。
“你從中可有收受好處?”李雲天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仵作豈敢跟張家作對。
“魯司吏給了小人二十兩銀子,小人心中不安,一直沒敢動,藏在了**下的磚下面。”仵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聲求饒,“大人,小人是被逼的,求大人開恩。”
第四十九章 心悅誠服
李雲天並不想與仵作過多計較,說起來仵作也是一個受害者,因此等他在新供詞上簽字畫押後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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