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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的文書已經吧仵作剛才所說之話記錄了下來,給仵作重新將記錄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仵作隨即上前簽字畫押。
仵作隨後被帶了下去,一名中年穩婆和鎮上醫館的大夫被帶了上來,還有醫館給人開藥方時的藥方冊子,以作存根,以備查詢時所用。
“穩婆,本官問你,劉小蓮落湖的前一天你是否去過劉家,告訴劉家的人劉小蓮由於是初次****,下身受傷,故而去鎮上的醫館給劉小蓮抓了藥。”李雲天看了一眼劉波的狀子,問向了穩婆。
“啟稟知縣大人,民婦確是去過劉家,也去過醫館,不過不是因為****受傷的事情,而是劉小蓮因為與人私通次數太多,患有婦科疾病,民婦是去給她抓治療婦科疾病藥的。”穩婆搖了搖頭,高聲說道。
劉波見穩婆如此汙衊女兒劉小蓮,剛要開口反駁,冷不防見李雲天瞪了他一眼,於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王大夫,穩婆所言是否屬實?”隨後,李雲天看向了跪在穩婆身旁的醫館大夫。
“稟大人,千真萬確,當天穩婆確實從醫館裡拿了治婦科病的藥,小人的藥方冊子上有這個記錄。”王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點了點頭後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把治療婦科病的藥方和治療****下身受傷的藥方給本官開出來。”李雲天並沒有質疑他的話,翻閱了一下藥方冊子,在對應的那一天,果然記著一個藥方,於是淡淡地說道。
王大夫不敢怠慢,連忙按照李雲天的要求把兩個藥方寫了下來。
“穩婆,你可認得這兩個藥方裡的藥材?”拿起兩個藥方看了看後,李雲天發現藥方冊子上的藥方果然是治療婦科疾病的,於是望向了穩婆。
“稟告大老爺,民婦自幼習得一些醫術,認得那些藥材。”穩婆聞言一口承認,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正是憑藉著這門手藝,哪家女人有什麼婦科病的話都會先找她,由她去拿藥。
李雲天雙目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精光,揮了一下手,讓穩婆和王大夫為剛才所說的口供簽字畫押。
劉波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前面的人證和物證都對他不利,難道這次的審案又要像前兩次那樣?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搖頭嘆息,劉波想跟財大氣粗的張有財鬥,豈不是找死嗎?
張有財的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他就不相信了,什麼也沒有的劉波能把這個案子翻過來。
等穩婆和王大夫被帶下後,一個面貌兇惡、一臉的橫肉的壯漢被衙役帶了上來,李雲天認得此人,上次劉波找他伸冤時在酒樓裡見過,張有財的心腹張五。
“小人叩見知縣老爺。”張五老老實實地跪了下去。
“張五,本官問你,你可否毆打劉湖?”李雲天望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
“小人雖然面相長得兇了點兒,但可以發誓,並沒有毆打劉湖。”張五這回聰明瞭,不再說自己一向奉公守法了,規規矩矩地回答。
“如此說來,你並沒有用重物重擊劉湖的頭部?”李雲天面無表情地問道。
“稟大人,絕對沒有。”張五想都不想,一口就否認了。
李雲天聞言,知道從張五口中問不出什麼,於是讓張五簽字畫押,取了他的口供。
接下來,他又傳訊了劉波在狀子中列舉的幾個證人,這幾個證人在張五率眾毆打劉湖的時候在場。
可惜的是,與前兩次的審理一樣,那幾名證人紛紛推脫不知此事,這使得審理的結果越來越對劉波不利。
等審完了所有的人證和物證後,劉波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像前兩次一樣,那些知情者竟然沒有一個願意說句實話。
“劉波,你對這個結果是否心服?”李雲天翻閱了一下那些證人的證詞,抬頭問向了劉波。
“知縣老爺,他們都在撒謊,請知縣老爺給小民作主。”劉波回過神來,以頭觸地跪在了那裡,悲聲說道。
“劉波,本官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望著跪在那裡的劉波,李雲天冷笑了一聲,宏聲向他說道,“本官告訴你,世上沒有完美的罪案,只要做過了,或多或少都會露出的破綻,而謊言只會使得破綻越來越多!”
聽聞此言,劉波不由得愕然抬頭看向了李雲天,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張有德的眉頭則是微微一皺,一顆心猛然向下一沉,他感覺李雲天話裡有話,意味深長,如果換作前兩次審案的話,這個時候已經以劉波敗訴結案了。
第四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