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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棚落座後,錢程伸手一指坐在案桌前一側的李雲天,高聲向現場的眾人說道。
聽聞此言,廣場上的百姓頓時就是一陣騷動,他們剛才已經注意到了李雲天,由於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李雲天,因此正在猜測著他的來歷,不成想錢程主動點明瞭他的身份。
至於周雨婷的身份,錢程則沒有提及,畢竟她的身份非常特殊,不宜在此公開。
“肅靜!”錢程見百姓們在那裡竊竊私語,隨即拍了一下驚堂木,高聲說道,“帶人犯!”
現場的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名神情驚恐的丫環被兩名衙役帶了上來,跪在了堂前,她是趙燕的貼身丫環梅兒,趙燕和船伕**私會自然瞞不過她。
“梅兒,本官問你,趙燕和張坤是從何時開始**的,你要老老實實交待,否則本官就大刑伺候!”錢程冷冷地望著梅兒,厲聲喝道。
梅兒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面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事已至此她不敢隱瞞,把趙燕和張坤之間交往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兩年前,趙燕隨著家人出行,在渡頭乘坐渡船,張坤,也就是那個船伕,對清純靚麗的趙燕是一見傾情。
趙燕所住小院與一條小巷子相鄰,為了吸引趙燕的注意,張坤時常在晚上的時候把一些詩詞寫在紙上拋進院子裡,這些詩詞被梅兒撿到,交給了趙燕。
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來說,正是充滿了憧憬的年齡,而趙燕又涉世不深,很快就被張坤的這個舉動吸引了。
張坤雖然現在是船伕,但以前張家經營雜貨鋪,家境還算不錯,也曾讀過私塾,準備考取功名。
不過很可惜,五年前張坤的老爹在**裡賭紅了眼,不僅把雜貨鋪給賭沒了,連張家的房契和地契都給輸了,後來找了一棵樹上吊。
**的人把張家的房子收走了,將張家人趕了出去,如果不是雜貨鋪以前的一個老夥計收留他們,他們孤兒寡母就要流落街頭。
由於家境貧寒,從此以後張坤就沒再讀書,而是當起了渡頭的船伕,開始賺錢養家,所以他的文學底子非常不錯。
一來二去,趙燕就對張坤非常感興趣,於是在一個晚上張坤翻牆而來,在小樓裡與趙燕相會,感情逐漸升溫,最後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共赴了巫山yankuai。
本來,趙燕準備等有了身孕後就向老爹攤牌,嫁給張坤,逼老爹答應兩人的婚事。
可是不成想,在她懷孕前李清看上了她讓家人來提親,等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家裡已經收下了李家的聘書和禮書,只等著她過門。
要是她這個時候把與張坤的事情捅出來,趙家肯定不會同意兩人的事情,否則的話趙家的臉面何在?絕對會遷怒張坤,屆時張坤難逃一死。
本來兩人的關係隨著趙燕的出嫁就要斷了,張坤總不能追到李家莊去和趙燕私會,不過梅兒沒有想到李清在成親的晚上會忽然發瘋,使得李家把趙燕給休了。
這一下,趙燕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家閨秀,成為了一個剋死了新婚丈夫的棄婦,一個令人嘆之色變的白虎星。
不過張坤並不介意,等到李清的案子了結後他準備向趙家提親,娶了趙燕。而趙燕因為是被李家休了,自然也不用給李清守寡了。
等梅兒交待後,錢程不由得看向了李雲天,李雲天向他微微頷首,表示梅兒說的應該是實話,故而錢程就讓梅兒簽字畫押後帶了下去,把張坤提了上來。
張坤鼻青臉腫,在捉姦的當晚趙家人情緒激動,群起毆之,如果不是縣衙的衙役拼命阻攔,並且表示他涉及到李清一案,恐怕他就要被當場打死。
隨著張坤的出場,現場頓時響起了辱罵聲,如果不是審判時禁止扔雜物,恐怕爛菜葉和臭雞蛋已經衝著他如雨點般落下。
這個年代人們對姦夫****的態度是人人得而誅之,萬分痛恨,否則也就不會有騎木驢或者浸豬籠了。
張坤倒也老實,知道他與趙燕的事情已經無法隱瞞,故而痛痛快快地就把兩人之間的經歷講了出來,與梅兒的交待一致。
隨後,錢程又讓人把趙燕押了上來,與張坤一左一右地跪在堂前,李雲天見狀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幾天不見,趙燕又憔悴了許多,面無血色,臉上有幾塊淤青,看樣子被捉姦的時候也捱了趙家人的打,神情漠然地交待了與張坤私通一事。
“張坤、趙燕,你二人通姦原本已經對不起李清,為何還要將他謀害?”拿到了趙燕和張坤通姦的供詞後,錢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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