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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備轎,去府衙!”鄭伯鑫來不及多想,起身吩咐一旁的下人。
“大少爺,不是府衙的人抓的小姐她們,是鹽道衙門的人抓的。”報信的家僕聞言,連忙說道。
“鹽道?”李雲天感到頗為意外,鹽道的差役只負責鹽務上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介入地方上的事務了。
“小姐她們與鹽務有何關係?”鄭伯鑫也怔在了那裡,鹽道的人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他們接到舉報,說小姐等人是鹽梟的家眷,故而帶去鹽道衙門審問。”家僕一臉焦急地望著鄭伯鑫,“大少爺,你趕緊想想辦法吧,那些鹽道的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李雲天這下明白了過來,看來那些**了周雨婷等人的傢伙是鹽商,與鹽道關係密切,故而讓鹽道的人給他們出頭。
鹽道的運作獨立於地方官府,隸屬於戶部,與地方官府兩不相干,即使鄭伯鑫找了府衙的關係,可鹽道的人要是不給面子也就不給了。
“周小姐沒有表明身份?”不過,令李雲天感到好奇的是周雨婷竟然這麼乖乖地讓鹽道的人帶走,心中頓時倍感詫異,忍不住問道。
那名家僕聞言搖了搖頭,他們其實已經表明了是鄭家的人,有著正當的生意,不可能與鹽梟有關,可是那些鹽道衙門的差役根本就不理會。
至於鄭婉柔等人是李雲天的妾室,屬於官眷,既然周雨婷沒有挑明,那麼自然也無人敢向外透露。
李雲天見狀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周雨婷這段時間沒有在他身邊白待,腦子開竅了,知道什麼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鹽道的那幫傢伙越是刁難她,那麼後果就越慘。
“妹夫,我們應該怎麼辦?”鄭伯鑫正在著急上火,他可知道鹽道的人向來蠻橫,見李雲天竟然笑了,狐疑地問道。
“報官!”李雲天雙目閃過一閃,沉聲說道,“咱們不好出面向鹽道衙門要人,那麼就只有麻煩府衙的人了。”
鄭伯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李雲天的意思,可是不清楚李雲天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要把周雨婷的身份告訴鹽道的那些人,那些人肯定會恭敬地把人送出來。
李雲天當然知道這一點,只不過如此一來周雨婷心中的悶氣就沒辦法發洩出去,豈不是白白地去了一趟鹽道衙門。
“幹什麼的?”來到揚州府府衙,李雲天走向豎在門外的上告鼓時,守在鼓邊的一名衙役迎了上去,面無表情地問道。
雖說擊鼓後府衙必須升堂問案,但是要想擊鼓可不容易,府衙的鼓前通常都守著衙役,只有重大案子或者縣衙處理不了的案子才能擊鼓,否則那些雞毛蒜皮的案子也來擊鼓的話,府衙豈不是要被煩死。
而且,那些衙役也可以從中刁難事主,趁機撈取些油水。
“本官乃江西九江府湖口縣知縣,有案要報。”李雲天望了一眼那名衙役,面無表情說道。
“原來是湖口縣的知縣大人,大人不必擊鼓,請隨小的去推官署。”聽聞李雲天的話,一名立在府衙門口與人聊天的中年衙役立刻迎了上來,笑容滿面地向李雲天和跟在李雲天身後的鄭伯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雲天只是一個外地的知縣,跟揚州府八杆子也打不著,那名中年衙役完全沒有必要對李雲天如此客氣。
不過,那名中年衙役在府衙幹了十來年,世故老道,見李雲天如此年輕就能坐上知縣的寶座,那麼不是進士就是貢生,背景肯定深厚,而且以後仕途無限,保不準以後能到揚州這種繁華之地來任職。
對李雲天這種有著遠大前程的年輕官員來說,如果他能順勢巴結一下,指不定以後能落一個什麼好處。
推官署即理刑庭,在知府大堂東側,通常設推官一名,有時候也會設兩名,掌勘問刑獄,協助知府掌理刑法與典章制度。
揚州府因為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領三州七縣,故而設有兩名推官,一名在揚州府坐堂,另外一名巡視揚州府所轄各州縣,輪換執行。
今天當值的推官名姓高,名四海,四十多歲,大腹便便,一臉的富態,正坐在推官署後堂裡悠閒地喝著茶,得知李雲天有事要報官後覺得非常奇怪,起身到前堂相迎。
除了順天府和應天府的推官是從六品外,其他府衙的推官都是正七品,與知縣的品級相同,作為同級的同僚,而且又是正七品官裡職務最高的知縣,按照官場的禮儀高四海自然要去迎一下。
推官署的另外一名推官,也就是與鄭家來往密切的王推官巡察下面的州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