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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範如海聞言面色一沉,高聲呵斥,“英睿縣主乃金枝玉葉,豈容你褻瀆!”
“巡鹽老爺恕罪,小的是無意之舉,她們長得實在是太過相似了。”白得財連忙跪在了地上,以頭觸地,高聲說道。
聽到這裡,現場不由得嗡一聲騷動了起來,看來是白得財認錯了人,把英睿縣主等人當成了與那名鹽梟有染的女子,故而才會發生後面的誤會。
要不然他又沒有見過周雨婷,如何一眼就認出了她們?
當然了,沒人會相信周雨婷和陳凝凝等人會去陪那個鹽梟去賭坊,不說別的,首先時間上就對不上,一年前除了鄭婉柔在揚州城外,周雨婷在京城,綠萼和陳凝凝在湖口縣。
至於鄭婉柔,家裡是從事藥材生意的,根本不可能與鹽梟有什麼瓜葛。
周雨婷見白得財竟然公然汙衊自己長得像鹽梟的女人,頓時氣得柳眉倒豎,面罩寒霜,如果不是李雲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忍住的話,她恐怕就要當場暴怒了。
李雲天冷眼旁觀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可以肯定有人暗中指點了白得財,告訴了他周雨婷等人的身份,故而他才會當眾指認出了周雨婷等人。一
第97章 振振有辭
“你可知道誣告他人是要反坐的?”範如海見現場的人嗡嗡地低聲議論著,於是拍了一下驚堂木,面無表情地望著白得財。
“巡鹽老爺明鑑,小的只是按照鹽道衙門的懸賞提供線報舉報而已,並無誣告他人的意圖。”白得財聞言連忙給範如海磕了一個頭,連聲喊冤,“小的只是提供線報,至於那四位姑娘有沒有罪,老爺們開堂一審自然清楚了。”
“本官問你,你剛才所說的話是否句句為實?”範如海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望著白得財,並沒有再追究其誣告一事。
白得財說的沒錯,他只是按照鹽道衙門的懸賞提供了線報而已,並沒有誣陷周雨婷等人的實際舉動,因為算不上誣告,頂多就是線報資訊不實被打些板子。
畢竟官府既然貼出了懸賞,那麼肯定就要允許各式各樣的舉報線索,如果其中那些不實的線索都被認為是誣告的話,以後誰還敢給官府提供線索?
“小的所言句句為真,如果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白得財連忙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在那裡賭咒發誓。
“縣主、李知縣,你們二人覺得如何?”範如海望向了李雲天和周雨婷,想聽聽二人的意見。
“既然他言之鑿鑿,那麼就讓他簽字畫押。”李雲天冷冷地望著白得財,“本官提醒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是本官查出你說假話的話,絕不輕饒!”
“大人,小的不敢撒謊。”白得財見李雲天目光犀利,寒冷透骨,使得他不寒而慄,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隨後一咬牙,矢口否認。
李雲天冷笑了一聲,把目光移開,不再說話。
見此情形,方青和秦判官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兩人慶幸白得財頂住了壓力,如此一來的話抓周雨婷就屬於誤抓,即使到京城打官司也不怕,因為這是鹽道衙門的職責。
要怪的話就要怪周雨婷沒有在大牢裡表明身份,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範如海見李雲天和周雨婷對白得財的供詞並無異議,於是就讓白得財簽字畫押,然後讓人將其帶下,現場的氛圍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秦判官,本官問你,縣主被關進大牢後,你可曾提審過?”範如海把白得財的供詞給李雲天和石成安看了後,開始再度審問秦判官。
“巡鹽大人,下官今天事務繁重,故而沒有來得及提審,準備明天再過堂。”秦判官向範如海拱了一下手,高聲回答,比先前有了不少底氣。
至於忙些什麼,秦判官可謂手到擒來,他的書案上擺著不少案子的卷宗,隨便拿幾份就能輕易地應付過關。
“既然揚州府府衙已經傳來了公文,你為何不慎重對待,查清縣主的身份?”範如海對秦判官的回答並不滿意,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今天這起事件之所以會發生的關鍵。
“啟稟大人,事有輕重緩急,雖然縣主當時的身份是官眷,但在下官眼中她們與其他人一樣,在下官這裡並不會享受到優待,以免屆時有人說我們官官相護。”秦判官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言辭,大義凜然地回答。
李雲天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秦判官的臉皮不是一般厚,竟然說出瞭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簡直就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