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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後,連忙放在了範如海面前的桌上。
“白得財,這張銀票是誰給你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心存僥倖?”李雲天早就猜到了白得財的身上會有錢,是方青用來收買他的,而且他肯定會帶在身上,晚上的時候去賭坊賭錢。
“大……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白得財回過神來,現在人贓俱獲他就是再抵賴也沒用,於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開口說道,“小的晚上剛去**,鹽道衙門的提舉司的經承趙良就找到小的,給了小的五十兩銀票,讓小的去鹽道衙門承認上午舉報了與一名鹽梟有染的四名女子。”
“大人,小的並不知道他說的女子裡有英睿縣主,趙經承告訴小的,只要按他說的做的話,小的大不了被打幾板子而已,事後另有酬謝。”
白得財連連給李雲天磕著頭,“大人恕罪,小的一時貪財這才做下了這等糊塗事。”
聽聞此言,現場頓時一片譁然,紛紛看向了面如死灰的方青,趙良既然是提舉司的經承,那麼肯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秦判官則鬆了一口氣,心中對李雲天不由得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李雲天,此時的他說不定已經死在了刑室裡。
“把趙良帶上來。”李雲天見白得財終於交待出了一個人,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
立刻,幾名巡鹽御史衙門計程車卒就把一名國字臉的壯實大漢押了上來,讓其跪在了範如海的面前。
這個大漢就是兩淮鹽道課鹽提舉司的經承趙良,此時面色蒼白,神情慌亂,胸口急劇起伏著,看樣子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趙經承,本官提醒你,除非你能確認自己所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否則的話一旦讓本官查出來,那麼絕不輕饒!”李雲天冷冷地瞪著趙良,沉聲問道,“說,你為何要收買白得財,你不知道這裡面涉及到了英睿縣主,難道你也想謀逆不成?”
“大人明鑑,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聽到李雲天說到“謀逆”二字,趙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擊碎了他心中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衝著李雲天長跪不起。
“你奉誰的命?”李雲天很滿意趙良的表現,沒有愚蠢到頑抗到底,不動聲色地問道。
“稟大人,是方提舉指示下官這麼做的,說是幫魏二公子的忙,他給了下官兩百兩銀票,一百兩是下官的辛苦費,另外一百兩讓下官找人來當舉報人,下官於是就找了白得財。”趙良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沉聲說道,“方提舉是下官的上司,下官不敢違逆他。”
趙良的話音剛落,立在一旁的方青就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如今趙良和秦判官對他形成了交叉指證,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從抵賴。
至於趙良口中的魏二公子,自然指的就是魏振南,他在家裡排行老二,故而被稱為魏二公子。
與此同時,人群中的魏德光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也倒了下去,被一旁的鹽商扶住。
“李知縣,你看這個案子該如何辦下去?”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局勢,範如海苦笑了一聲,問向了李雲天。
他本來想把案子掌控住,結果被李雲天全給查了出來,如今李雲天已經佔居了主動,他不得不低頭來和李雲天商量。
要是李雲天以此為突破口追查下去,鹽道衙門的那些齷齪事肯定都會被抖落出來,屆時兩淮鹽道可就要大亂了。
“巡鹽大人,這個案子是大人審的,又是涉及到了鹽道上的事情,本官只是旁聽而已,該如何做巡鹽大人定奪即可。”李雲天感覺到範如海顯得有些緊張,於是衝著他微微一笑。
範如海聞言雙目閃過一絲迷惑的神色,難道李雲天沒有再往下查下去的心思了?
他猜得沒錯,李雲天確實沒有打算再往下查了,隨後就離開了鹽道衙門,再深究的話,那麼鹽道衙門與鹽商之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會被李雲天給挖出來,那麼事情可就鬧大了。
不過,李雲天也並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個案子,至少要給周雨婷和綠萼、陳凝凝、鄭婉柔討一個公道。
因此在離開前,李雲天讓人把所有涉案人員的口供謄抄了一份,也在上面簽字畫押,並蓋上了巡鹽御史衙門的印章後帶走。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範如海和石成安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待,那麼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些供詞就是他的殺手鐧。
李雲天離開鹽道衙門大牢的時候,範如海和石成安領著人送到了門口,現在兩人可謂有求於李雲天,再加上週雨婷有著英睿縣主之尊,這樣做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