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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玉非常樂意做這件事情,李雲天既然請他當媒人,那就表示沒有因為白水鎮水匪的事情嫉恨他,他何樂而不為。
白水鎮,陳家後宅。
“老爺,凝兒已經好幾天滴米未進了,期間只喝了一些清水,她自幼生性倔犟,恐怕不會輕易低頭,我看她對縣尊大人是動了真心,你就抬抬手,讓她隨縣尊大人去吧。”
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紅著眼眶進了書房,向坐在書桌後面扒拉著算盤算帳的陳伯昭說道。
中年婦人是陳伯昭的妻子馮婉芸,自從陳凝凝那天被抓回陳宅後就一直絕食抗議,她剛才前去看望,見陳凝凝憔悴虛弱的樣子直心疼。
“婦人之見!”陳伯昭把算盤往桌子上一拍,不滿地望著馮婉芸,“你以為我是在生她的氣?我這是為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考慮,姓李的就要倒大黴了,她跟著的話指不定吃多少苦,長痛不如短痛,我現在是為她好。”
“老爺,縣尊大人真的要倒了?”馮婉芸對李雲天的印象不錯,聞言試探性地問道。
“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又不識好歹地非要把責任都攬下來,肯定罪責難逃,輕則貶官,重責下獄,搞不好還要被殺頭。”陳伯昭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
早知道李雲天如此愚笨頑固,不懂得為官之道的話,他才不會上杆子巴結李雲天,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李雲天要倒臺了而且連陳凝凝也給賠了進去,使得他徹底淪為了白水鎮的笑話。
“那凝兒現在怎麼辦?”馮婉芸覺得陳伯昭說的有道理,她可不想陳凝凝跟著李雲天受罪,可心裡又擔心陳凝凝,陳凝凝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身體可吃不消,會出危險的。
“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求姓李的,讓他來斷了凝兒的念想。”陳伯昭一陣頭疼,陳凝凝是他看著長大的,一旦倔犟起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李雲天是源頭,那麼唯有李雲天才能讓陳凝凝從中解脫。
想到這裡,陳伯昭不由得恨起李雲天來,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李雲天死皮賴臉地纏著陳凝凝,陳凝凝也不會對其情根深種,完全忘記了當時是他讓陳凝凝用琴聲把李雲天引過去的,他其實才是始作俑者。
“老爺,以後凝兒怎麼辦?”馮婉芸覺得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陳凝凝經此一事後名聲肯定是毀了,要想找個好人家嫁了可就難了。
“還能怎麼辦?嫁到外地!”陳伯昭沒好氣地站了起來,抬步向門外走去。
“老爺,你幹什麼去?”馮婉芸見狀不由得問道。
“去縣衙,要是晚了的話說不定姓李的就要被下大獄了。”陳伯昭邊走邊說道,說到底他心裡還是疼陳凝凝的,要不然也不會舔著臉去見李雲天。
“老爺,同知大人和知縣大人來了。”還沒等陳伯昭走到門口,一名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同知大人也來了?”陳伯昭微微一怔,顯得頗為驚訝,本來李雲天這個時候來白水鎮就有些反常,再加上韓安玉,難道又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兩位大人在前院大廳。”那名家丁點了點頭。
“快,給我更衣。”陳伯昭對李雲天和韓安玉此番前來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不敢怠慢,連忙讓馮婉芸給他換一身會客時的正服。
陳伯昭急匆匆趕到前院客廳的時候,李雲天和韓安玉正在那裡談笑,這使得他的雙目閃過驚訝的神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韓安玉對李雲天的態度可十分冷漠。
“陳公,本官此次前來是當個媒人,李大人與陳小姐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希望陳公能成全他們。”韓安玉見陳伯昭來了,起身笑著說道。
陳伯昭沒想到韓安玉對他如此客氣竟然稱他“陳公”,正迷糊著,猛然聽見了後面的話,頓時詫異地望向了一旁的李雲天:如果韓安玉前來保媒的話,那豈不是說李雲天已經從白水鎮一事中脫身了?
“陳公放心,本官絕對不會負了小姐。”李雲天站起身向陳伯昭一拱手,宏聲說道。
“兩位大人,你看這事兒巧了,小女這些天為了李大人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小人正準備厚著臉皮去縣衙向李大人提親,不成想兩位大人就來了。”陳伯昭這下反應了過來,笑著向李雲天和韓安玉說道,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此時此刻他已經可以確定,李雲天逃過了一劫,而且從韓安玉對李雲天的態度上,隱隱約約感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