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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今年來見馮老大?
令魯雲山感到困惑的是,馮老大是如何想到馮田的事情與齊家有關?要不然豈會無緣無故地死死咬齊德貴一口。
如果馮老大以別的藉口來誣陷齊德貴,那麼魯雲山絕對會嗤之以鼻,齊家難道是好招惹的?無憑無據下縣衙肯定不會受理他的案子,肯定亂棍打出大堂。
可馮老大竟然以齊德貴通匪為由來上告,這就使得事態變得複雜了。
通匪可是大罪,猶其是馮田又已經被認定為水匪同黨,故而一飲一啄之間使得齊德貴陷入了被動中。
無論是李雲天還是德安縣知縣鄭文都不會對馮老大的上告置之不理,否則那就是失職,只不過是否認真對待那就無從得知了。
魯雲山在屋裡來回踱步了許久,思來想去後認為馮老大上告齊德貴無非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馮老大嗅出了馮田的事情與齊家有關,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齊家的對頭買通了馮老大,想趁機整齊家。
無論是第一個原因還是第二個原因,魯雲山認為都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馮田現在已經化為了一堆枯骨,誰又能分得清他是馮田還是齊祥辰?
至於說齊家的對頭想整齊家,那更沒什麼好怕的了,齊家如果這麼容易被整倒的話豈能有現在這麼大的家業?
想到這裡他的心境不由得平復了許多,準備靜觀其變,看看馮老大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黃昏時分,李雲天和綠萼乘坐馬車談笑著回了縣城,剛進縣衙就從王宇那裡得知了馮老大的事情。
“王縣丞,你如何看待此事?”縣衙後堂,李雲天在喝了一口熱水,皺著眉頭問向了王宇,好像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大人,下官覺得事有蹊蹺,應慎重對待。”王宇謹慎地回答,說實話他根本就不相信齊德貴會勾結水匪,可是既然馮老大已經擊鼓上告,那麼唯有把這個案子查下去。
“這個馮老大,還真的是難纏!”李雲天放下茶杯苦笑著說道,一臉的無奈。
王宇低著頭坐在那裡,沉默不語,他既然決定不插手此事,自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多嘴。
晚飯後,李雲天把張有德喊到了書房,向他詢問馮老大一事的對策。
自從去年墜水後李雲天一直把張有德當成了他最“信任”的人,遇到事情後都會找他商議。
“大人,屬下覺得這件事情有著諸多可疑之處,齊德貴是德安縣最大的糧商,家世赫赫,應該不會與水匪勾結。”張有德想了想,不無擔憂地說道,“大人,此事一旦處理不好,勢必影響與德安縣的關係,大人要謹慎行事。”
對於馮田的事情張有德是一清二楚,作為湖口縣縣衙胥吏的首領,魯雲山做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不可能瞞他,當時他可從中得了不少好處。
如今馮老大要找齊德貴的麻煩,張有德自然要維護齊德貴,馮田一事就是他的手裡的把柄,以後他能用來威脅齊德貴為他做事。
“本官也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見張有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李雲天心中暗自一聲冷笑,皺了皺眉頭後說道,“這個馮老大可當真能夠惹事的,給本官找來了這種麻煩。”
“大人,明天升堂的時候看看他是否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就是誣告,對這種刁民大人當重罰於他,以儆效尤。”張有德感覺李雲天言語中對馮老大流露出厭惡和不滿,不適時宜地挑撥著。
古代並沒有“誣告罪”這一說法,按照大明律例誣告者要反坐,也就是說如果查明馮老大是誣告齊德貴通匪的話,那麼馮老大就會以通匪罪被論處。
李雲天聞言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神色,這使得張有德心中不由得竊喜,如果李雲天現在就厭惡馮老大的話那麼明日在公堂之上自然會刁難他。
回到後宅,李雲天坐在書桌後面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史記》,他先前還有些拿不準馮田是否是替代齊祥辰死的,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斷而已。
不過,與張有德接觸後他的心裡已經有數了。
張有德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以心地善良的老好人面目出現,對人待物都非常和藹,可剛才竟然對馮老大落井下石,那麼齊家肯定與馮田之事有關。
恐怕張有德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他“信任有加”的縣太爺私下裡已經開始動手修理他,而懲治魯雲山就是李雲天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第二天上午,縣衙外密密麻麻圍滿了人,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馮老大要狀告齊德貴通匪一事早已經傳遍了縣城,不少人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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