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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一次見到錢袋是何時?”李雲天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他倒要看看趙虎還能把謊言編到哪種地步。
“晚上在醉月閣的時候小人還從裡面掏出碎銀打賞過服侍的下人,那是小人最後一次見到錢袋。”趙虎回憶了一下,向李雲天說道,“當時房裡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李雲天聞言看向了憐香和白裙侍女,兩人向他點了點頭,證實了趙虎的說法,確實打賞過下人。
“你告訴本御史,你是如何竊取趙虎錢袋的?難道你也去了醉月閣?”李雲天見狀微微一笑,沉聲問黑瘦軍士。
“小的……小的……”黑瘦軍士一時語塞,在那裡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他今晚當值根本沒有時間去醉月閣,況且以他的身份也去不了醉月閣,那麼談何去偷趙虎的錢袋?
劉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沒有想到李雲天如此難纏,三言兩語就使得黑瘦軍士啞口無言,看來今晚之事恐難善了。
“事到如今你還在信口雌黃,真以為本御史就這麼好騙?”見黑瘦軍士無言以對,李雲天雙目寒光一閃,高聲喝道,“來人,給本御史重重地打,打到他招了為止!”
立在大堂上的五城兵馬司軍士對視了一眼後,走上前把黑瘦軍士按在了地上,扒下了他的褲子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黑瘦軍士立刻哭爹喊娘地叫了起來,捱了十幾下後腦袋一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御史大人,他昏了過去。”一名軍士伸手在黑瘦軍士鼻前探了一下,高聲稟告。
李雲天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向坐在一旁的李滿山使了一個眼色,他才不相信黑瘦軍士昏了過去,肯定是在裝昏,想要矇混過關。
李滿山心知肚明,起身走了過去,伸腳撥了黑瘦軍士的腦袋幾下,黑瘦軍士趴在那裡的沒有絲毫的聲息,猶如死了一般。
見此情形,李滿山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在湖口縣跟大牢裡的囚犯沒少打交道,知道黑瘦軍士是在裝死,於是俯身抓住他左手的小手指用力向外一掰。
只聽得咔吧一聲,黑瘦軍士的小手指頓時呈現了一個奇怪的角度。
“啊!”隨即,黑瘦軍士慘叫了一聲,捂著小手指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疼得臉色有些發青。
“繼續打,打到他招為止!”李雲天見狀,衝著立在一旁的五城兵馬司軍士冷冷地說道,“本御史倒要看看,他要負隅頑抗到什麼時候?”
周圍的軍士聞言一擁而上,將大呼小叫的黑瘦軍士重新按在了地上。
“小的招,小的全招,是劉副指揮使讓小的這樣做的,錢袋也是他給小的的,讓小的搜查憐香姑娘臥房的時候栽贓給憐香姑娘。”
不等掄著水火棍的軍士打板子,黑瘦軍士就高喊了起來,他是看出來了,今天要是不交待的話,恐怕就要把命留下來,即使不死估計也是重傷,他實在沒有必要幫別人扛這個罪。
“一派胡言,本官乃朝廷命官,豈會知法犯法?”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劉光還是大吃了一驚,噌地站起身,指著黑瘦軍士說道,“你可知道,汙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是否汙衊他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本御史自會查清楚。”李雲天聞言,冷冷地望著劉光,“劉副指揮使,本官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老實交待,還是等下去北鎮撫司喝茶?”
“喝茶?”劉光怔了一下,隨後神情大變,北鎮撫司是什麼地方,京城大小官員無不談虎色變,據說那裡有三十六道“天刑”,七十二道“地邢”,就是鐵打的漢子過一遍刑罰也要化了,他要是去了的話指不定就要死在裡面。
通常來說,北鎮撫司管得都是朝廷的大員,根本看不上劉光這種小蝦米,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連朝廷的大員都對北鎮撫司畏懼三分,更何況是他。
李雲天之所以要讓李滿山來,並不僅僅是進行威懾,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除了派去外地的御史外,留在京城的御史只有監察之權,並沒有抓人的權力。
京城裡的衙門有逮捕許可權就四個,順天府、五城兵馬司、刑部還有錦衣衛,他必須要透過這四個衙門的人來辦這次的案子。
五城兵馬司就不用說了,需要避嫌,他跟刑部和順天府又不熟,故而就想到了錦衣衛,讓人前去通知李滿山來南城兵馬司。
錦衣衛雖然平常辦得都是高官顯貴,但是也有偵緝百官的功能,劉光的級別雖然低,但畢竟是官,因此有資格進北鎮撫司嚐嚐裡面的酷刑。
“請劉副指揮使。”李滿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