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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由於漕幫的幫眾分散在運河、長江和黃河等水域,再加上絕大部分都是老實巴交的船伕以及他們的家眷,因此很難翻起什麼大浪來,這使得朝廷非常放心。
李雲天立在漕幫滄州香堂斜對面街邊一棵大樹的蔭涼下,皺著眉頭望著大門處的那兩名守門的大漢,他一個外人要是貿然闖進去的話,肯定會適得其反。
如果給李雲天幾天,那麼他絕對能打入漕幫滄州香堂內部,可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哪裡有工夫消磨光陰,萬一那件衣服出了事,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就在李雲天傷腦筋的時候,一個少年從香堂的院子裡走了出來,揹著一袋糧食,手裡拎著一隻老母雞,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興沖沖地打量著手裡的老母雞,饞得直流口水。
李雲天見狀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他認出這個少年就是昨天碰瓷兒被紅裙少女揪了耳朵的人,沉吟了一下後快步迎著那名少年走了過去。
少年光顧著看手裡的老母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李雲天,李雲天徑直撞了過去,少年唉呦了一聲就被撞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
第152章 雞鳴狗盜
“你沒事兒吧?”望著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的少年,李雲天故作驚訝的樣子,伸手去扶他。
“怎麼可能沒事!”少年開啟了李雲天的手,抬頭怒氣衝衝地望向了他,“你怎麼走路的,小爺的腰都快被你給撞折了,你說吧,準備公了還是私……”
“咦?怎麼是你。”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少年認出了李雲天,神情驚訝地望著他,“你昨天不是乘船走了嗎?”
“唉,一言難盡。”李雲天無奈地苦笑了一聲,關切地問道,“我是不是把你撞傷了?”
“沒有,小意思而已。”少年聞言笑了笑,刺溜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活蹦亂跳地衝著李雲天活動了一下手腳,示意自己沒事。
“我送你回家吧。”李雲天見狀就勢扛起了地上的那袋糧食,不動聲色地與少年套著近乎。
少年沒有拒絕,拎著那隻老母雞與李雲天談笑著走了,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後他的心裡對李雲天也有不少好感,另外他也很好奇李雲天怎麼還留在滄州。
經過路上的交談,李雲天知道少年姓張,沒有大名,小名叫富貴,父親以前是碼頭上扛麻袋的苦力,不過五年前執行漕幫的運糧任務時出事故死了,留下了他母親和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由於張富貴的老爹是因公殉職,故而張富貴每個月都能從滄州香堂裡領取到一筆撫卹,直至他的弟弟妹妹成年。
今天張富貴就是來香堂領撫卹的,由於明天就是中秋節,故而香堂另外給他發放了一隻老母雞。
直到這個時候李雲天才意識到中秋節已經悄然來臨,這本是一個閤家團圓的日子,可他只能鬱悶地在滄州為遺詔的事情著急上火。
得知了李雲天的遭遇後,張富貴覺得他實在是太倒黴了,通常來說賊是不會上客船行竊的,因為客船的船主已經打點好了上下的關係。
在張富貴看來,十有yankuai李雲天是被賊給盯上了,所以晚上悄悄潛上船給他吹了迷煙,所以整條船上就李雲天一個人被竊,而且還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李雲天覺得張富貴說的有道理,怪不得他今天起來的時候腦袋裡昏昏沉沉,對昨晚遭竊一無所知,看來是中了迷煙。
至於迷煙的功效,李雲天在湖口縣抓王三的時候見識過,中了後就會陷入昏睡,即使被人給帶走了也不知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也就沒了,不過那幾件衣服是在下母親親手給在下縫製的,在下來京城投奔遠親,見衣服如睹慈母,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的。”聽了張富貴的分析後,李雲天故作沮喪地說道。
“不過幾件衣服而已,這點兒小忙包在我身上了。”張富貴見李雲天只要衣服,笑著拍了拍胸口,也算是還了李雲天昨天的人情債。
李雲天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喜,暗自鬆了一口氣,張富貴再怎麼說也是漕幫的子弟,打探起訊息來比他快得多。
張富貴的家在碼頭附近的一個棚戶區裡,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低矮破舊的土坯院落和茅草房,張富貴時不時跟街上的人打著招呼,看上去人緣很好。
來到一個有著泥巴牆的小院前時,張富貴停下了腳步,推門走了進去,一名yankuai歲的男童和一名五六歲的女童正在院子裡餵豬,見他來後立刻迎了上來。
張富貴放下手裡的老母雞後就開始下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