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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有北方出身的官員出言相助。
“陛下,臣認為李御史所言乃實情,不應拘於一格,每次會試中榜者十yankuai都是南方舉子,長此以往,北方士子必然大受打擊。”
果然,就在那些反對的大臣出列完畢後,一名正四品的中年文官站了出來,開口啟奏道,他是太常寺少卿盧羽,山西太原府人。
“陛下,正如李御史所言,南北士子先天才智並無差異,成績之所以優劣不齊,實乃後天差異所累,北方士子已然處於下風,如何能與南方士子一爭高下?”
“陛下,臣覺得李御史言之有理,倘若北方有南方富庶,北方士子絕對能與南方士子一較高低。”
“陛下,若論才幹,北方士子並不差於南方士子,如今科舉南強北弱,實則外力使然,請陛下明察。”
……
在盧羽的帶動下,北方出身的官員紛紛出班,支援李雲天的提議,與南方出身的官員涇渭分明,形成了對峙之勢。
這場關於南北士子之爭的較量,已經跨越了朝中的各個派系,是南方官員和北方官員的一次角力,而立在他們背後的是千千萬萬計程車子。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不少年長的朝臣禁不住想起了洪武三十年會試時的南北榜之爭。
洪武三十年丁丑科,二月會試,洪武帝以翰林學士劉三吾、王府紀善白信蹈等為考官,當年三月份發放的春榜中,因為榜單上的五十一名進士皆為南方人,故而稱之為“南榜”。
雖然這一結果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出了南方經濟、文化比北方發達,導致雙方教學環境差異巨大,南方舉子比北方舉子成績更勝一籌,但同時也夾雜了個人的因素,否則豈會沒有一名北方舉子入榜,乃歷科未見。
故而,南榜一出,在京城的北方舉子一派譁然,隨即聯名上書,狀告劉三吾、白信蹈偏袒南方舉子。
洪武帝特此命侍讀張信、侍講戴彝、右贊善王俊華、司直郎張謙、司經局校書嚴叔載等人,於落第試卷中每人再各閱十卷,增錄北方舉子入榜。
出乎洪武帝預料,經複閱後上呈的試卷,文理不佳,並有犯禁忌之語,實在與南方舉子的試卷難以相提並論。
後來,有人向洪武帝舉報,說劉三吾、白信蹈暗中囑咐張信等人以北方舉子陋卷以呈,後經查實,使得洪武帝大怒。
洪武三十年五月,追劉三吾為藍玉黨,因劉三吾年老故而被罰去戍邊;白信蹈、張信等人被凌遲處死;劉諤、宋琮等人被遣戍;僅戴彝、尹昌隆免罪。
六月,洪武帝親自策問,所放皇榜稱為夏榜,因所取六十一人皆為北方舉子,故而也稱為北榜。
這件事情不僅體現出了朝堂上南北政治的博弈,同時也表明了洪武帝對於江南豪強的打壓,也開創了大明分南北取士的先列。
如今,李雲天竟然提出要在會試中設定南北定額,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發了朝堂之上南北官員的對峙。
洪熙帝的嘴角隱隱約約掛著一絲笑意,饒有興致地望著李雲天,想看看他如何反擊那些反對他的南方官員。
“沈大人,不僅南方士子寒窗苦讀,北方士子也是懸樑刺股,倘若說到寒心,恐怕北方士子的寒意更甚。”
等大殿內平靜下來後,李雲天衝著通政使司右通政沈宏微微一躬身,朗聲說道,“試問沈大人,倘若讓北方士子到南方就讀,南方士子到北方就讀,大人以為會試時兩方誰能更勝一籌?”
“李御史,本官從來不做推測之言。”沈宏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回絕了這個問題。
“沈大人,依下官看來,勝出者無疑會是到南方就讀的北方士子。”李雲天見沈宏迴避了這個問題,宏聲說道,“無論南方士子還是北方士子,歸根結底都是我大明的子民,我大明既然設立科舉,就應該給他們一條公平的競技之路。”
“公平?”沈宏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單單一個公平二字,就要抹殺千萬南方士子的希望?”
“沈大人,此言差矣,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這是自然規律,對天下士子也同樣適用,我大明開科取士,要的是天下士子的佼佼者,只要有真才實學那麼一定能在會試中脫穎而出,而不會計較名額的限制。”
李雲天微微一笑,有條不紊地說道,“其實,即使是南方舉子之間,各地由於教學資源的差異而呈現出來的結果也非常顯著,我大明的科舉是天下士子的科舉,要兼顧天下之人。”
“哼,如此說來,南方那些優異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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