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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洪熙帝才將案子交給內閣,不僅是想查清此案,同時也是在增強內閣的權威,敲山震虎。
回到文淵閣,楊士奇將在文淵閣值守的李雲天喊了去,告訴他洪熙帝已經下了諭旨,決定徹查此事,讓李雲天暗中進行查訪,務必將貪贓枉法者一網打盡。
雖然楊士奇沒有明說,但李雲天知道,楊士奇的矛頭直指戶部左侍郎白遠仁,京倉和通州倉歸白遠仁管轄,京通倉主事牛安更是白遠仁的心腹,京通倉要是爆出驚天大案,那麼白遠仁的仕途差不多也就到頭了。
屆時,文淵閣大學士金幼孜這個戶部右侍郎就會被扶正,接任白遠仁成為了戶部左侍郎,內閣就等於攻下了半個戶部。
在六部的左右侍郎中,雖然雙方平級,但是以左侍郎為尊,僅次於尚書,是六部中的第二號人物。
李雲天要想查京通倉,那麼自然要從牛安入手了,他是京通倉的主事,京通倉的所有賬目都在他那裡。
牛安年過四旬,中等身材,大腹便便,是個不折不扣的酒色之徒,經常流連於京城的各大**。
這天晚上,京城的一家**。
李雲天和楊雲貴身著便裝,在**裡包了一個雅間,出高價請來了這家**幾大頭牌之一的如意姑娘作陪。
如意年方二八,長腿細腰、豐胸****,水靈嬌俏,是去年開始在**裡掛牌,很快就打響了名頭。
李雲天自然沒有眠花睡柳的心思,他之所以要如意作陪,是因為牛安是如意的恩客,對如意情有獨鍾,時常來給如意捧場,故而他想從如意身上打探出牛安的一些事情。
說起來,李雲天心裡還有些鬱悶,楊士奇光說讓他查案了,但是沒給他一分錢的經費,所有的錢他都要自掏腰包。
況且,即使楊士奇給李雲天報銷辦案的經費,這上**喝花酒的錢也是萬萬不能報的。
要不是陳凝凝和鄭婉柔有錢的話,李雲天要想查這件案子還真的挺不容易。
如意覺得李雲天和楊雲貴與她以前遇見的客人不同,那些一擲千金讓她作陪的恩客無不是想要與她春風一度,可是眼前這兩位相貌堂堂的英俊公子則正襟危坐,一邊聽她唱小曲一邊談笑,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的邪念。
“如意姑娘歌聲柔美,不過在下覺得好像缺了些什麼。”等如意唱了幾首小曲,李雲天給她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奴家有何欠缺之處,請公子指教。”如意接過酒杯,衝著李雲天嫣然一笑,言語中隱隱約約有些不服氣。
“姑娘缺了此物。”李雲天微微一笑,從一旁立著的隨從手中拿過一個精緻的匣子,笑著遞給瞭如意。
“好漂亮的項鍊!”如意好奇地開啟了匣子,隨後眼前一亮,不無驚喜地說道。
匣子裡是一條由上等的南海珍珠製成的珍珠項鍊,鍊墜是一顆紅寶石,晶瑩剔透,完美無瑕,實在是一件精品。
“姑娘喜歡就好。”李雲天見狀笑著說道,這條項鍊是他嬉皮笑臉地從陳凝凝那裡討來的,價格不菲,作為殺手鐧來“攻陷”如意。
“請公子為奴家戴上。”如意拿起項鍊,愛不釋手地把玩了一番,笑盈盈地向李雲天說道。
李雲天自然不會拒絕,十分紳士地走過去給如意戴上了那串珍珠寶石項鍊,如意拿著銅鏡左右欣賞了一番,越看越喜歡。
楊雲貴坐在那裡笑著品著酒杯中的酒,案子辦到李雲天這個份上實屬難得,不僅要拿老婆的錢喝花酒,還要拿老婆的首飾送給**的頭牌,傳出去的話恐怕也是一段“佳話”。
“公子如此大禮,不知道奴家何以為報?”如意自幼就在**裡接受**的**,耳濡目染之下心智早已成熟,自然清楚天上不會白白地掉下來餡餅,放下銅鏡後微笑著問李雲天。
“只要能博姑娘一笑,在下也就心滿意足了。”李雲天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他的要求,那可就有些煞風景了,笑著回答。
如意又不是三歲的孩童,豈會相信李雲天的話,不過她自然不會點破,笑盈盈地陪著李雲天和楊雲貴喝酒。
“如意姑娘,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姑娘能助一臂之力。”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雲天揮退了屋子裡的下人,笑著給坐在身旁的如意倒了一杯酒。
“公子請講,主要奴家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如意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嬌聲回答,李雲天終於要亮出他的底牌了。
“實不相瞞,在下家中經營糧食生意,此次前來京城是想結識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