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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
“只是孤與娘娘的一些私密事,不與柳卿相干。”李憶斜眼看他一眼。
柳宸已忍了他這半天了; 再按捺不得,因此雖接到心腹來報,有人慾藉機生事,卻也懶得阻止,只冷眼旁顧。
此時據此不遠的另一堂中,一滿頭銀髮的老太君正在對一與她差不多年紀老者哭訴:“紫來老殿下,您說說這算怎麼回事兒?老身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啊,丟不起這人!”
這老太君,正是柳宸的祖母,亦是故去的皇后生母、李憫外祖母,受封興國夫人。而被她稱為紫來老殿下的這位清癯老者,來頭更了不得,乃是崇元帝的堂兄,受封紫來王的李東。
紫來王年輕時一心輔佐崇元帝,為崇元帝登基立下汗馬功勞。之後亦不挾功自重,反是推卻崇元帝隆恩,只請封了一塊偏遠貧瘠的封地,從此後遠離京城,更是從不插手朝政。因此崇元帝對這個老哥哥極其敬重。這次卻是因為加封新太子一事,難得的回朝慶賀。
此時紫來王捋了捋美須,凝眸對興國夫人道:“夫人所言,委實讓本王詫異。憶兒這孩子,我是知道的。面上不言不語拒人於千里,心裡是有定數的。他怎會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再說那方氏,乃是晉陽方氏之後,滿門的忠烈啊,怎就能出了這樣苟且之人?”
“老殿下你都多久沒回朝了,人哪兒還是當年的人啊!”興國夫人扯著帕子,擦著淚道:“老身可不是因著老身那不成器的外孫兒而遷怒憶太子啊!這憶太子啊,了不得!方氏這事兒還是小宗,老身聽孩兒們說啊,他還一個勁兒地扶持些庶族進朝堂,弄些什麼法什麼令的,老身也不懂,總之就是從我等世族身上割肉啊!老殿下,你說,我等世族若是不穩了,這天下豈不就亂了?”
“朝政之事,但憑陛下決斷就是。”紫來王淡淡道。
“陛下這不是病了嘛!”興國夫人撫心嘆息道:“便讓這憶太子趁機堵塞言路、一手遮天!要是陛下身子骨強著的時候能由著他這麼亂來嗎!所以老殿下您的管啊,陛下他聽您的!”
“陛下原是最英明也沒有的,夫人儘管安心。”紫來王起身,理理衣冠道:“也罷,本王就與夫人一起去前堂,去會會這位新太子!”
“是、是,老殿下與老身前去一看便知!”興國夫人忙讓伺候婆子扶起,與紫來往一起往前堂而去。
李憶聽到通傳這二位到來,忙起身下座親迎。
“拜見叔王。”他鄭重對紫來王行了大禮:“叔王剛到京城,一路旅途勞累,原該多歇幾日的。”
紫來王把他扶起:“雖不比年輕行軍打仗那會兒,但也不至於走不動道。”
“老身拜見殿下。”興國夫人亦顫巍巍下拜。
“夫人快快免禮。”李憶虛扶。身為先皇后生母,一般的場合,便是崇元帝都不太受她的禮。
一般這樣一說,也就順勢免禮了,然而今天興國夫人竟堅持要拜:“禮不可廢。殿下今時不同往日,請受老身一拜。”
她亦行的大禮。
李憶皺皺眉,側身讓開一旁,等她行禮完畢,親手扶起:“夫人坐下說話。”
興國夫人卻不入座,只把目光投向方錦安。“那邊立著的,可是方氏?”她問。
李憶察覺了她眸中的不善。他上前一步,阻住興國夫人視線:“夫人。。。。。。”
然而興國夫人厲聲打斷他:“既是我外孫媳方氏,為何不來拜見老身?”
倒不成想,李憶立時沉聲給她擋了回去:“以娘娘的身份,夫人還受不得她的禮!”
“如何受不得!”興國夫人重重頓了頓手中御賜拄杖:“她現在已不是太子妃,老身如何受不得她的禮!”
李憶還待要說話,方錦安上前一步阻止住他:“我是應該與老夫人行禮。”
說著款款福身而拜。
“錯了!”然興國夫人還不肯罷休:“身為庶人,拜見老身是何種禮節,這都不知道嗎?”
她顯然是存了心要折辱方錦安。李憶一把把方錦安拉起,護於身後:“老夫人才錯了。父皇從未降旨廢去娘娘位分,娘娘,依舊是我大彭的太子妃!”
“豈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興國夫人哈哈一笑:“所以殿下你的意思是,你是太子,方氏是太子妃,所以您二人出雙入對,這再合理也沒有了,是不是?”她又看向紫來王:“老殿下,您說說,天下可有這樣的道理?”
這事兒縱然滿朝文武都知道,但也就她敢明晃晃說出來了。頓時偌大的廳堂一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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