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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雷炸雪山,引發雪崩,埋葬吐烏前兵。
卻不想雪崩的範圍出乎意料的大,波及到山的另一側。一隊商隊,恰於那時從山下經過,受了這無妄之災。
等她察覺,派人去救,已然晚了。數十人的商隊,只活了一人。
這人她還認得的。他是常年往來北疆的大商的孫子。
而那被埋葬的商隊裡,就有那位與她家三代交好的大商。
“你怎可如此惡毒,你怎可如此惡毒!”那時那個倖存的少年,撕心裂肺地怒斥她。
。。。。。。
沒錯,我一直是這樣的人啊。
在睡夢中,她才滑落一滴眼淚。
看放錦安一時半會兒睡不醒,謝岫便返還了自己的綺蘭堂。
“良娣,您早上要來的那個小太監,名喚做鸚鵡的,奴婢把他放在外面灑掃上,可合適?”阿拂請示她,
“先叫他來見我。”謝岫道。
一會兒鸚鵡來了。謝岫屏退其他宮人,方要和他說話,豈料鸚鵡麻利地行個禮,開口便道:“肅王殿下有話命奴才帶給良娣。”
昨兒個說了那麼多,今兒又有話說,沒看出來,李憶還是個話嘮呢。 “說吧。”謝岫邊喝茶便漫不經心地道。
鸚鵡挺挺胸脯:“已經去見過安安了?她今天精神還好?”
他一開口,謝岫那茶就噴了出來。
那聲音,語氣,氣勢,都和李憶一樣一樣的,不看人的話,謝岫絕對以為是李憶在說話!
“怪不得叫鸚鵡啊。”謝岫拍拍胸口。
鸚鵡等她平靜下來,才繼續道:“早上幾時起的?穿了什麼衣服?早膳吃了什麼?她現在比較喜歡吃什麼?可有好好喝藥?幾時喝的?藥裡是不是放了蜜糖?不能放蜜糖的,要給她改過來。午飯又吃了什麼?吃飯喝藥之外有做什麼?可有出屋走走……”
謝岫看著他嘴一張一合,目瞪口呆。
“良娣,良娣?”鸚鵡已經換回了自己聲音喚她:“請良娣給個回話。”
謝岫扶額:“肅王他,肅王他有病啊!”
“肅王他,肅王他有病啊!”鸚鵡立刻學舌了一遍,這便又是謝岫的聲音,一絲一毫不帶差的。
謝岫給他嚇了一跳:“這個,這個不許說給肅王!”
“那奴才回肅王什麼呢,還請良娣明示。”鸚鵡又回到自己聲音。
謝岫磨牙:“光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有何用,今兒倒發生了一件噁心人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從第六章開始進行了大修,劇情走向變化較大,沒看過的小夥伴先返還看看哈。
舊人
章華殿的晨夕,原是最沉寂不過,沉寂的只有風吹過屋簷風鈴的聲音。
但煥兒來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東宮各處掌事宮人、太監,一波又一波地來,為小皇孫送上衣食住行一概起居用度之物。他的奶孃嬤嬤們,銳聲指揮著滿章華殿的宮人團團轉,佈置這兒安排那兒。
方錦安給他們吵的,睡覺是別想了,便是吃飯都沒了胃口。她本想暫且忍耐,等他們安頓好了也就安靜了。
一直鬧到午後。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方錦安剛抱著迎枕打了個盹兒,小兒高亢的啼哭聲穿牆破壁而至。
方錦安鑽進被子裡捂住耳朵。
總有一刻鐘了,還在哭。。。。。。
半個時辰了吧,還哭的那麼有勁兒。。。。。。
終於停了!方錦安長舒一口氣,拉開被子——哭聲立刻又響起來了!
“他都不累嗎!”方錦安實在受不了了,坐起身喚人。
喚了好幾聲,也沒個人出現。方錦安只好自己下了床。
搖搖晃晃尋哭聲而去,找到了煥兒的屋子,裡面外面一堆人圍著。怪不得她喚不來人,滿殿的宮人倒都是聚集到了這裡。一個個捧水的捧水,奉帕的奉帕,便是實在插不上手的,也在面上擠出焦慮之色往前湊。見方錦安出現,少數幾個,如雲見月靈,紅了臉垂了頭,趕緊來攙扶她,其他人面色如常地行個常禮,依舊杵在那兒。
“他怎麼了?哭個沒完沒了?”方錦安皺眉問。
奶孃抱著煥兒起身向她淺淺行了個禮:“回娘娘,皇孫思念生母,故而哭泣不已。。。。。。”
“那就帶他去見他的生母。”方錦安面無表情地道。
“夫人現被關押在掖庭。”奶孃說著,也盈盈垂了淚:“娘娘,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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