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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宮大婚才三日呢。”
“三日又怎麼了,三日,呃。。。。。。”崇元帝的笑意滯了滯,衝著李憶頭上就是一巴掌:“臭小子,什麼好事都讓你趕上了。”
前所未有的東宮主政,在不明所以然的內外臣工當中引起軒然大波。“東宮架空了陛下?”“東宮逼迫陛下禪位前兆?”“陛下捧殺東宮?”“東宮表面大權在握,實則與陛下離心啊,危極!”眾臣工心中不知道演出了多少宮闈爭鬥。“怕不是東宮與太子妃娘娘新婚燕爾,捨不得分離吧?”也有人如此猜測,被眾人一致嘲笑:“幼稚!”
然而很快眾臣工發現,似乎真相都是簡單幼稚的。
以前在皇帝面前時,太子妥妥一個拼命三郎,一件事兒接一件事兒的,從不肯留點歇息的時間。而現在呢,雖也依舊勤勉,但理政時間變得極有規律。早上卯時宮門準時開啟,晚上到了酉末準時請退——哪怕是再大的事兒,太子也絕不停留。有那等不知好歹的追上去阻延了太子片刻,太子那臉色像是誰欠了他整個國庫似的。“太子妃等著孤用晚膳,餓著了娘娘,你擔待的起嗎?”太子威嚴道。
又比如殿前議政之時,有那等難決斷的,眾臣爭吵甚至是動手都是常有的事兒。以往太子可是那個聲兒比誰都大,動手比誰都快的。可現下在這長風殿裡,太子那個聲音溫柔的跟小姑娘一般:“要吵出去吵要打出去打,現下是太子妃午睡的時候,別驚著娘娘。”章華殿據此甚遠,如何就吵著娘娘了?眾臣工轉念一想,這才明白,太子這每日七八次去後殿更衣是為何了,感情太子妃挪到了這長風殿啊——白白擔心太子的康健了,預備獻上的藥石也用不著了,不,幸好還沒獻上。。。。。。
又比如某日,一位地方官員前來拜見太子,不料卻闖下了大禍。
按理,這東宮防衛重重,任誰也翻不起花兒來的。那官員也不是個什麼要緊人物,只他治下的地方產良弓,又因為太子是上過戰場的,故而特特尋了一把好弓獻於太子。太子果然中意,命宮人收入內庫。那地方官心中不無得意。
前殿一片和樂之時,突然後殿傳來嘈雜之聲,俄而便有宮人惶惶來報。那宮人小聲報於太子,下面眾臣聽不到說了什麼,只見太子色驟然變了臉色,起身急急衝入後殿。
眾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多時又有數十侍衛上殿來,猛虎撲食般拿下了那獻弓官員。把那官員嚇的神魂不守,把其餘眾臣也唬了個不輕:究竟發生何事?
兩三日之後那官員才重現於人前,眾臣獲悉了事情緣由:太子妃見到那弓,動手去拉,卻被那硬弦割傷了手。這兩三日,這官員和所有隨從給查了個祖宗十八代,身上從頭髮到內褲給扒乾淨,住的地方里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沒搜查到□□,太子妃見著也沒事兒,這才給放了出來。但以後的升遷重用,怕是不用想了。。。。。。
如此種種件件,太子對太子妃這寵愛,不由得皇宮內外瞠目結舌——以前雖也聽聞,但只是聽聞,哪有當面見到衝擊力強。
種種議論之中,有一種腔調風頭最盛:“如此盛寵能有幾時?終究生不出子嗣,太子無嗣國本不穩,還是速速另納側妃才是。。。。。。”
不曾想不久後的清明祭祀,皇帝與太子便告於太廟及眾臣:太子妃有孕。
一時京城又炸開了。
比如謝岫的娘又找了謝岫跟她嘀咕:“娘娘有孕這是好事,把你指給楚巒也不錯。不過,娘娘這有孕,殿下身邊總得有人伺候不是,你即不願意,你妹子卻是願意的。她你也知道,脾性人材和你最像的,正好接替你,為娘娘分憂。。。。。。”
“娘啊你們怎麼就不能死了這條心呢?!”謝岫拂袖而去。回去煩躁不已。
方錦安見著了,三問兩問到底問出來了。卻沒生氣,反是笑道:“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她想讓你妹妹來,你就讓她來唄——我幫你讓她們死心。”
“什麼叫你幫我,明明是你的事。”謝岫撇嘴:“到底是我親妹子,這一來,京中各家定然全都會知道。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我哪裡忍心。”
“也是。”方錦安想想道:“乾脆,咱們辦個宴會,還有誰家有這心思,一起來好了,一次性解決掉。”
“唉,”謝岫搖頭嘆息:“我家娘娘就是大氣。”
彼時她正在看方錦安給她的嫁妝單子,拿起這單子亦道:“這個也大氣,謝謝啦!”說著笑的跟個偷油的小老鼠一般。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處,還有一個要緊的人亦牽繫著方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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