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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十一)用“海軍會操”解決
榮祿知道他和德國遠東艦隊司令迪特里希認識,這個時候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暗指他有“通敵”的嫌疑?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可那時候德國人是“友軍”啊?
難道是慈禧太后現在要他們想辦法收回青島,甚至不惜同德國人開戰?
按孫綱在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慈禧其實不是象後世好多書中描寫的那樣,被整個“妖魔化”了。她是中國傳統文化和教育制度培育出來的社會上層人士的代表人物,與那些“野史”的描繪正好相反,她生長在一個富有的滿族官僚家庭,養尊處優,入宮後的經歷也可以說一帆風順。雖然少年時代沒有受到足夠的文化教育,執政初期出現過錯別字連篇的笑話,但透過學習臣子為其編寫的總結歷代統治經驗的《治平寶鑑》,學習書畫、閱讀小說、聽書和看戲,其見識水平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無論在經典文化和通俗文化方面,她都具體而微地體現了中國士紳階層所傳承的特有的中國傳統文化。
但是,當時的中國傳統文化已形成了僵硬的體系和制度。知識內容固定化、信條化,自我更新機制非常薄弱,而且缺乏與異文化平等交流的傳統。而這又是士大夫階層榮辱沉浮的基本憑藉,令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於是,造成整個中國出現了“制度性”的“群體愚昧”。
在這樣的文化制度下,瞭解和吸收外來的先進文化通常是少數人的行為,且往往伴隨著或大或小的風險。中國上層群體對西方先進文化的不甚瞭解,在慈禧身上地表現尤其明顯。
在她看來,朝廷花費巨資建造地鐵甲鉅艦,既然在對日作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用來收復青島。也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不然的話。朝廷花那麼多地錢造船,用來做什麼?
可她恰恰不知道,德國和日本。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國力軍力,均不可同日而語。
話又說回來了,和德國開戰。那麼近在咫尺的其它歐洲列強會有什麼反應?
慈禧算是滿族上層人士當中比較有見識的了,可她地眼光,看不到那麼遠。
如果是李鴻章,就不會這麼想。
現在看來。榮祿的想現在收回青島的想法,應該也是慈禧的意思。
“當初德艦助我攻日,不幸中雷,我曾經安排彼就我船廠修葺船體,因有書信相答,後在日本與其有過數次會晤,”孫綱平靜地答道,“說起來有些熟,但青島事涉兩國。恐非私下協商能夠解決。”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榮祿又問了一句。看樣子,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地答案,恐怕是不行了。孫綱的腦子在飛快地轉動著。
“為今之計,若動兵以復青島,不免兩敗俱傷,為他國所趁,莫若效古法之不戰而屈人之兵,”孫綱想了想。對榮祿說道。“據海軍章程規定,我之海軍每逾三年會操一次。由海署奏請簡派大臣會同北洋大臣出海校閱。不如借海軍會操之名,邀請德國海軍參加校閱,於青島洋麵舉行觀艦式,使德人見我海軍兵威,然後再借機向德人提出補約,即補充修改《膠澳租借條約》,許彼與我共用青島,如此一來,既向德人證明,青島之主權仍在我,僅借彼海軍存身之用,我民與德民在青島之地位相等,可自由出入青島,行商謀生,而彼不得欺壓我民。以此款補於條約內,求徐圖挽回,待他日有機可趁,再求收回。”
“你說的這個辦法很好,”榮祿讚許地點了點頭,指點著他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想過這麼辦了?我不問你還不說。”
“事關重大,這只是一個設想,能不能行,還得榮相和朝中諸公多方籌謀才可,”孫綱笑了笑,說道,“榮相憂心國事,日夜操勞,既然見問,敢不實言相告。”
這幾句話他自己感覺說得有點“賤”了,不過沒辦法,眼前的畢竟是慈禧太后的寵臣,權傾朝野,而且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加“正管”,不“拍”幾下是不行滴。
“你行事沉穩,見識卓越,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年輕有為,”榮祿說道,“不象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名字帶有為二字,哼哼,只怕未必有為。”
榮祿的這句話讓孫綱不由得一愣,榮祿和康有為“不對付”眾人皆知,可榮祿話裡的那句“忘恩負義”又是從何說起呢?
榮祿很快就給了他答案,他接著又自嘲地說道,“皇太后還曾經笑問我,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因何相惡如此?我無言以對,今天和你說起來,慚愧之至,可別笑我啊。”
孫綱聽得吃驚不已,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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