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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較常人更為敏銳,故而才一時受不住昏厥了過去。只是她的底子好,歇了一夜便又成了那個活蹦亂跳的柳微瑕,只是在姜懷瑾的叮囑之下,才想到肚子裡還有個小娃娃,不再輕舉妄動。
姜懷瑾眉眼噙笑,坐在榻上看著柳微瑕梳妝,柔聲道:“向母后問安後我們便回府。”
柳微瑕將一支花釵插入髮間,笑著頷首。
“莫夫人亦在清寧宮,回府前你可要見見她?”姜懷瑾問道。
柳微瑕正要拿起螺子黛的手一頓,回身看著姜懷瑾奇道:“姊姊怎麼了?”
姜懷瑾看她面色嚴肅,起身從她手中拿過螺子黛,笑道:“你不必憂心。”
傾身倚坐在妝臺上,姜懷瑾輕聲道:“閉眼。”
柳微瑕聽話地闔起雙眸,姜懷瑾一手端起柳微瑕的下頷,一手執黛,邊替她描著眉,邊將昨夜清寧宮正殿裡發生的事與她說了。
話音落,眉亦描好。柳微瑕睜開眸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蹙眉,嗔道:“阿瑾又描歪了。”今日還需同薛後問安,她不能頂著這樣一對眉毛。正欲拭去眉妝時,僕役通稟鎮威侯夫人求見。
望了眼姜懷瑾,柳微瑕放下帕子,道:“讓莫夫人進來。”
姜懷瑾從懷中拿出一封疊好的手書,遞給柳微瑕,俯下身子在她耳畔道:“將這個給莫夫人,就道鎮威侯之事,不必擔憂。”
柳微瑕到底昨夜在此處睡了一宿,於宋修遠之事只從姜懷瑾口中知曉了個大概,看著這封手書,仍有些不明所以。
姜懷瑾將她迷惑的神情看在眼底,直起身子,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柳微瑕知曉姜懷瑾意在奪嫡,亦瞭解他與宋修遠之間的關係,見到他的手勢後當即了悟,將帕子收入懷中。
姜懷瑾見她懂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從側門出了偏殿。
涼國雖然言而無信,但寧胡公主出嫁,他們又在短短數日內攻克邊境軍防,著實有些蹊蹺。當日在惠州宋修遠率軍出征前,他與宋修遠已嗅到涼國侵襲背後的陰謀,故而他們曾細細謀劃出征一事。此次大軍消失一事,亦在昔日的佈局之中。他們的計謀雖承了幾分兇險,但卻不必讓穆清與柳微瑕徒增擔憂,且一旦事成,必然裨益無窮,故而不曾告知各自的夫人。只是中間出了個周翰亂了他的些許佈局,再加上姜懷信的攪局,縱然昨夜他在薛後面前有心相護,卻還是讓鎮威侯夫人受了刺激。
保家衛國征戰沙場雖是宋修遠的本分,但他此次深入險境的確與他脫不了關係。宋修遠是他麾下的幕僚,亦是他的左膀右臂。眼下鎮威侯夫人有孕,他必須想個法子將實情悉數告知,以免她憂思過慮,再傷了身子。
他與宋修遠的謀劃前後牽扯頗多,這封手書是他昨夜匆忙之下寫成的,難以細細闡明。只是眼下身處清寧宮,即便薛後是他的生身母親,但他不知曉四下有多少眼線,故而只能出此下策。只是穆清公主既能在這個時候尋過來,而非顧自垂淚,便意味著她亦發覺了什麼蹊蹺之處。如此,倒也省得他再費心尋個時機與她面談。
宋修遠的這位夫人,聰明得很。他相信有了這封手書,穆清能夠想通前因後果。
穆清與姜懷瑾錯身而過,姜懷瑾離開後,她才入了室內。因四下並無宮人僕役,穆清只與柳微瑕行了平輩之禮,待起身坐定後,她開口道:“聽聞妹子尚未回府,我便來向你賀喜了。”
片刻前柳微瑕的心思仍在姜懷瑾給她的手書上,眼下聽穆清所言,卻收了心思,斂眸一笑,神情羞赧,糯糯道:“我亦沒想到。。。。。。昨夜我聞著酒味深感不適,竟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穆清笑了:“妹子亦要戒酒了。”
柳微瑕頷首,笑道:“阿瑾都替我記著,方才還道要將府裡頭帶酒味的東西都撤去。”
言語無奈,卻是含著笑意的。
與之相比,穆清心底卻泛著酸澀,她肚子裡的小娃娃三個多月大了,而作為父親的宋修遠卻遠在邊境,下落不明。
思及宋修遠,穆清神情微黯。
看到了穆清的神情,柳微瑕出言寬慰:“姊姊不必擔憂,眼下尚無實據,鎮威侯或有生還可能。”
說著,柳微瑕從懷裡拿出手書,放到了穆清手上。
月前她至鎮威侯府拜訪穆清的時候,便隱約聽到了宋修遠殉難的風聲,只是不曾想到這些皆是姜懷瑾與宋修遠的綢繆佈局。故而當日她便火急火燎地尋到了穆清跟前,見穆清神色平和才放下心來。後穆清有孕,她亦從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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