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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德,將年前南越供上來的金絲玉手釧拿來。”明安帝吩咐道,“那對手釧本是獻給皇后之物,皇后卻嫌棄自己人老色衰戴不了那些花裡胡哨的飾物,讓朕尋個公主送了。今日便賜給鎮威侯府,以作寬慰。”
宋修遠與穆清正要上前謝恩,大理寺獄丞匆匆趕到興慶宮,在殿外通報訊息,道昨日跟著鎮威侯一起關進去的那個宮人突然呈上了一枚金印,上頭雕了蜀國王庭的族徽紋樣。最要緊的,是那枚金印竟然刻著一個“詞”字!
蜀國宗親取名後便用金印刻名,這枚金印與玉碟一樣,是宗親身份的佐證。莫詞郡主的金印在那宮人的手上,那宮人又長得與鎮威侯夫人一模一樣。。。。。。
明安帝蹙眉,發覺事情又複雜了起來。他吩咐道:“將人帶過來。”再看向莫德與穆清,想起昨夜莫德認女兒的場景,眼底滿是探究,以及一絲絲玩味。
殿內靜謐。
宋修遠突然躬身懇求道:“臣斗膽,想用陛下的賞賜為夫人換一個赦免之權。”
明安帝驚奇:“哦?”
宋修遠續道:“懇請陛下恢復夫人的名姓身份。”
穆清看向身側的宋修遠,神情堅定。宋修遠對著穆清的眸子,微微頷首。穆清努力平復心緒,跪在明安帝面前,呈上了刻有“謠”字的金印,稟道:“妾是琅王么女莫謠,真正的莫詞郡主,正是昨夜被送入大理寺的宮人。阿姊入夏後被人擄掠至京,妾萬不得已,才替姐和親而來。”
琅王在蜀國私自掉包和親公主一事自然不能招供,穆清便換了個說法,真真假假地讓明安帝揣摩因果。左右莫詞的確被東宮拘禁了一段時日。
明安帝沉默不答,半晌,看向莫德:“琅王殿下有何想說的?”
莫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欠身行禮,道;“回稟陛下,這二人的確都是小王的女兒。”
聯想到昨夜莫德的說辭,“這位便是我去歲嫁入貴朝的小女,穆清公主。”——他未曾明說穆清公主便是莫詞。明安帝突然了悟。
“阿謠幼年時身子弱,便被送至華鎣養大,直到阿詞出了事,才被接回琅王府。此事全是小王的主意,犯下此等欺君之罪的是我這個父親,還望陛下從寬處理這些小輩。”莫德續道。
莫德是蜀國郡王,他自然不好處理。明安帝往向跪在地上的宋修遠,問道:“你何時知曉此事?”
宋修遠面色平靜地應下:“二月拜訪祖母的時候,臣發現了夫人的金印。”
與宋修遠對視一眼,穆清附和地頷首。
明安帝頷首,忖度著箇中益弊:“當年送往蜀國的和親詔書上寫得清楚分明,你求娶的是穆清公主莫詞,眼下昭告莫謠鎮威侯夫人的身份,勢必要追回詔書,你想讓兩國人看朕笑話不成?”
事關穆清的名姓身份,宋修遠竟破天荒地沉不住氣,稟道:“回陛下,詔書上書琅王府莫氏女,並未提及公主名姓!”
事情過去了四五年,其實明安帝自己都有些記不得和親旨意上的內容,聞言無奈,只能再命人去禮部核查當年的一應文書。
宋修遠極少有這般急躁的時候,但是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看了眼跪在宋修遠身側的穆清,明安帝便什麼都明白了。有這樣一個風流媚骨的夫人,自然是會護到骨子裡去的呀。
明安帝睨了眼跪在身前為心上人討名分的年輕侯爺,戲謔道:“你怎就記得這麼清楚了?”
宋修遠垂首答道:“與夫人相關之事,臣都記在心裡,不敢忘。”
穆清心頭一窒。
明安帝心頭突然長了一層小疙瘩,看莫德亦是同樣的神色,遂漫不經心地撇開話題,問道:“除了擄掠郡主的歹人,可還有旁人知曉此事?”
“祖母明察秋毫,亦發覺了此事。祖母曾吩咐莫要張揚,但不想今日為奸人知曉利用,令莫詞郡主受辱。如今莫詞郡主身陷囹圄,臣與夫人這才忤逆祖母之意,道出實情。”
這是宋修遠第一次在她面前說假話,還是為了她,穆清心底湧上一股暖意。側目看去,只見宋修遠面不改色,神色從容。
聞言,明安帝心中又是一番鬱結。好小子,見他不表態,竟急著拿裕陽大長公主來壓他!箇中道理他又怎麼會不懂,為了兩國邦交和平,夏國只能預設此事。且不用細查,明安帝都能知曉是東宮派人擄了莫詞郡主。若真論起來,還是他們姜家於心有愧。
迅速平靜了神色,明安帝斂眸,和緩道:“公主大義,易嫁和親而來,於邊境百姓有恩。且你二人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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