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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你知道?”
李績一愣,反問:“為什麼我不知道?”
秦顏目含深意的看著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方才錦兒不是說我們兩個都是笨蛋麼?”
“其實,不是這樣的……”
李績想解釋,可又找不到接頭的話,索性掩唇低咳了幾聲,秦顏果然當真,將桌上裝著黑漆漆湯藥的碗往前一推道:“這些藥是補血益氣的,喝了便好的快些。”
李績看著藥碗遲疑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端起來喝,再難聞的藥他還能喝下去,若是秦顏心血來潮拿他來試菜,那才是苦不堪言。
正喝著,秦顏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梁大夫,便微笑道:“梁大夫有何事?”
因秦顏站在桌前,梁大夫一時沒有看到李績,只對秦顏道:“早上本想替姑娘把脈,可姑娘當時走的急,眼下正好。”
“可我身體並無大礙。”
秦顏目露疑惑,李績喝藥的動作一頓,認真傾聽。
梁大夫搖頭道:“姑娘此言差矣,醫者父母心,若是有不便之處但說無妨,不必介懷。”
秦顏細想了一下,肯定道:“我確實無恙,早上不過是向大夫詢問補血益氣的方子而已。”
“難道不是姑娘你……”
話音未落,李績突然被藥水嗆的咳嗽不止,秦顏急忙轉身去看他的狀況,那梁大夫這才注意到秦顏身後的李績,待看到桌上的藥碗,立即明瞭,隨即決定悄無聲息的離開。
在醫館這些日子,兩人也會幫些小忙,比如幫著包藥磨藥等等,倒結識了些病人,李績時常會坐下來聽他們話話家常,偶爾還會說起當今的國家社稷,自己也好像融入了其中,漸漸領悟出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而他今後又該做些什麼。
這一日,李績照樣在一旁聽等候在院外的病人閒聊,一位老婦人取了藥也不出門,目光一直朝李績這邊張望,李績這兩天見經常見她來抓藥,只當她是尋常病人,便禮節性的微笑著頷了下首,哪知這老婦人竟像得了什麼暗示,目中光芒瞬時大綻,身手十分利落的走了過來。
若知道這老婦人其實是這鎮上專替人做媒的趙媒婆,李績是斷不會對她這般客套的。
“這夏天真是有些悶熱,倒叫人受不住,我見公子你臉色不大好,可是生了什麼重病?”老婦人邊揮著手中的帕子,邊熱絡的搭話。
李績見老婦人眼笑眉開,竟會覺得不自在,便生出些戒心,淡笑道:“不是什麼重病,只是有些受不住這熱罷了。”
那老婦人笑容更盛,李績心裡還在揣測,便聽她繼續道:“不是重病就好,我見公子生的一表人才、氣勢逼人,將來定是人中龍鳳,令堂真是有福氣。”
李績莫名覺得好笑,隨口應道:“在下的父母已仙逝多年。”
老婦人笑容一僵,不過眨眼便恢復如常,仍是不依不撓的搭話:“聽公子口音是京城人士吧,你定不知道我們鎮張員外家的女兒生的那叫一個標誌,柳眉鳳目,細腰朱唇,說話都是斯斯文文的,將來嫁了人一看便是賢妻良母,誰若娶了她倒不枉來這人世走一遭。”
李績恍然大悟,這老婦人原來是為他說媒的,聽她口中所說的張小姐反而讓他想起了另一個人,論長相,不是美貌冠絕,論起斯文,她大約連邊都摸不著,賢妻良母,估計在她的人生裡就沒出現過這樣的詞彙,可莫名的,真正讓他生出了不枉此生的念頭。
那老婦人見李績一直不說話,以為是在考慮了,越發說的殷勤,便是連一向善於剋制的李績也有些受不住了,剛一蹙眉,正見秦顏從大堂裡出來,李績眉目舒展,朝秦顏笑著招呼道:“娘子。”
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一圈,秦顏這才去看李績,見他身邊站了個神色僵硬的老婦人,對比李績的和顏悅色,秦顏頃刻領悟,隨即牽起嘴角,柔聲應道:“夫君——”
李績眼角一跳,面上仍是淡淡笑著,轉頭去看那一臉尷尬的老婦人,語氣越發溫和:“這位夫人,你方才說的我沒有聽清,可否再說一遍?”
那老婦人哪還有方才的熱情洋溢,只隨便糊弄了幾句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秦顏瞧著她離開,轉頭時神色已恢復了一慣的冷然,語氣警惕道:“你懷疑這個人?”
李績目中笑意一閃而過,顧左右而言他道:“這人實在難纏,再晚一些,我的祖上八代都要被她問遍了。”
秦顏沉吟片刻,嚴肅道:“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再呆下去恐怕行蹤暴露,是時候該啟程了。”
李績明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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