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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圖強抱負。”王盛說這番話時,神色豪氣非常,文弱之氣倒不重了。
肖言彷彿從他身上看見了另一個人,也是這般少年意氣,年華磨轉,終使昂揚飛藏,一顆馬踏十四洲的雄心也倦了,他既是欣慰又是感嘆的看著王盛輕道:“少年壯志,國之繁衍,你能有這般志氣真是好。”
被他這般尊尊善導的誇著,王盛頗有些不好意思,便岔開話題道:“肖兄弟是從哪來的?”
“京都。”
王盛倒不在意肖言的話語一直過於簡潔,目光半是羨慕半是神往道:“我聽說京都繁華的很,百姓安家樂業,當今聖上文成武德,治理有方,這次皇上親臨吳蜀,不知能否一睹聖上真容。”
一絲柔軟不經意的從眼底洩露出來,肖言笑了笑道:“他確實是個好皇帝。”
王盛聽他說的好象曾經見過皇上一樣,正好奇要問,突然聽到傳令官在帳外唸了肖言的名字,肖言朝他頷了一下首便朝營帳走去,留下王盛一人在原地依舊無聊的等待。
等王盛出來時,已不見了肖言的蹤影,他放眼望去,軍營中不斷有身著鎧甲的兵士踏著沉穩的步伐匆匆路過,兵器在手,神情肅殺,隱隱現出殺戮之意,王盛看的目不轉睛,只覺得心中好似有股血液翻攪不停,還在發呆時,有負責統理新兵的校尉前來帶領他們列隊集中,按照常規,他們將會在新兵集中營進行一段時間的日常訓練。
校尉在隊伍前吩咐接下來要注意的事項,突然有烈馬嘶吼一聲,眾人抬頭去看,只見一人一馬飛馳入營,身後數名騎兵捲起煙塵滾滾。一聲斷喝之下,馬蹄之聲驟停,不過眨眼的功夫領頭的將士已經翻身站在了馬下。他身材魁梧,姿態矯健,隨手將馬鞭交予了一旁侯令的小兵手上,邁開幾步,雙目似隨意般向四周巡視一番。王盛站在一堆人裡,只覺得這目光好似釘在自己身上,叫他再也不敢胡亂造次。
不過片刻,那領頭的將領便收回了目光,轉身對靜侯在一旁計程車兵問道:“張副將何在?”
那士兵連忙抱拳道:“啟稟陳將軍,張護副將此刻正在集中營視察新兵。”
被稱為陳將軍的男子正是李績譴往蜀地的陳凌空,他聞言看了看王盛這邊,便對那士兵繼續道:“你去通傳一聲,讓他視察完後來營帳見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盛看得發痴,恨不得馬上就變得如他這般威風凜凜,好不容易收回目光,突然瞥見一張臉在重重人影后一閃而過,那冷然的神情不是肖言還是誰,王盛連忙朝他所在的方向高喊道:“肖兄弟!”
那身影一頓,抬頭朝王盛看來,一雙眼濃墨重彩,日光下又好似琉璃般剔透如螢,王盛心神一動,遠遠的見他眼尾微挑,對自己笑了笑算做招呼。
王盛還要說話,卻見肖言打完招呼便低頭不語,校尉一聲令下,眾人一齊前往集中營,王盛只好作罷。
行兵佈陣講究依山靠水,王盛他們所駐紮之處自然也是如此;營地後面是連綿不斷的山峰,在離他們帳篷不遠的一處山腳下,有河水流經,淙淙汩汩,十分清幽恬淡。
等大家列好隊站在集中營的校場時,日頭已經開始偏西,那裡早有一名身著將服的中年男子等候一旁,身後還站著兩名士兵,王盛猜他就是剛才那位陳將軍口中所說的張副將。他的氣勢比起方才的陳將軍內斂許多,目光溫和卻沉穩有度,眼角有細紋,為他平添幾許親近之感。
張副將看了看靜默的人群,清朗的聲音突然笑道:“大家不必拘謹,既然入了軍中自然成了一家人,我姓張名護,字仲德,今日有能與大家相識,實為幸事。”
人群裡氣氛一鬆,張護向一旁使了個眼神,便有士兵上前將一套套嶄新的兵服分發到每個人手上。只聽他繼續道:“只是大家須謹記,先有國方有家,若山河飄零,大丈夫何以為家?”
話音未落,人群裡有人粗聲道:“我等誓死保衛家園!”
張護抬眼朝人群裡看了一眼,盯住某個位置道:“姓名!”
王盛順著張護的目光看去,見他看的竟是肖言所處的方位,正在疑惑時,站在肖言旁的一名男子突然高聲回報道:“陳季!”
王盛還想依他對肖言的印象,哪會是這般漏*點慷慨之人,遂收回了目光,卻見張護親自取了要分發與新兵的刀,遞至陳季面前道:“神兵利器亦不過殺人取頭顱,就算今日命喪於此,應當都是這般氣焰這般囂張,才不減我天朝男兒風采,我且待君殺出一片青史,贏得身前死後萬年名!”
此話一出,佇列裡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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