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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們發現,追蹤至此便失了蹤跡,為保娘娘安全,多有得罪,請娘娘勿怪。”
秦顏右手突然一揚,眾人不解的看著秦顏的動作。
秦顏見他們一臉呆滯,也不進來,臉上有些不耐道:“要搜便快些,我困的很。”
眾人聞言,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們早就聽聞皇后性子冷淡,不愛與旁人打交道,沒想到今日所見比傳聞更勝。
領頭的軍官帶頭進來,他身後的人見有人在前領路也跟著魚貫而入,慢慢的在寢宮裡打量起來,看了看床榻下,衣櫃後,動作小心翼翼,也不敢太造次。
進來的人沒有秦顏想象中那麼多,如無意外,想必旌德宮的後院此刻必然是重兵包圍。
寢宮雖大,卻依著秦顏的喜好擺設的物件不多,一眼便可以望穿,最後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屏風後,秦顏沐浴的地方。
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一直站在一邊旁觀的秦顏突然動了動,肅聲道:“諸位是否還有顧慮?”
那領頭計程車兵面色尷尬,拱手道:“屬下也是為娘娘的安全著想。”
秦顏點頭,面無表情道:“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快些就是。”
那領頭的軍官看著秦顏的臉色有些膽怯,但迫於職責又不可不違。正在僵持間,秦顏突然出人意表的來到軍官面前,抓著他的手將他幾步帶到屏風後,然後甩開手道:“我原以為大男人做事應當乾脆利落。”
那軍官本就被秦顏的動作嚇的面無血色,聽她這樣說,只管胡亂看了一眼浴桶中的水,只見水上面飄浮著零星的花瓣,一眼看去再不敢耽擱,那軍官連忙行禮道:“查明無恙,屬下們還有職責在身,這就告辭,多有打擾,請娘娘恕罪。”
秦顏微笑道:“那我便不送了。”
那軍官哪還敢讓秦顏送,連忙作了個手勢,帶著一幫人迅速撤離。
見他們火燒屁股的模樣,秦顏竟覺得有些好笑,笑過後,便吩咐一直侯在旁的環兒帶上房門出去。
秦顏緩緩步到屏風後,一摸水,水溫已經散去。她褪去衣衫,將身體浸入水中,待水沒到胸口,垂落的髮絲順著水面上蜿蜒浮散。秦顏四肢舒展,眯著眼望著前方微微失神。
人總是有盲點,比如在衛兵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便會習慣為眼前的事物所吸引,自然不會分心注意到身後,所以秦顏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在他們踏入房間的那一刻,隱藏在門口的黑衣人便乘他們不注意迅速逃走。
而秦顏方才一揚手的動作其實是一個指示,這可以算作人的另一個盲點。
一般人太過拘泥於自己的一貫的思維,這些衛兵帶人搜查時會想到為防止刺客逃逸在四周佈下重兵,但因為他們是從正門而入,料定可以迎面受敵,所以正門口反而是個突破點。
秦顏一揮手,指的恰是東面正門,可以算作一個提示,想必那人也應當懂得。
有些疲憊的垂下眼,秦顏將手從水底托起,上面沾著幾片花瓣,將手放在鼻端輕輕一嗅,清淡的花香沁入心脾。
“真是難為他了。”秦顏心道。
她有些好笑的想,一個平日裡如此囂張跋扈的人,竟要委屈到做這番偷雞摸狗的行當。
近來許多宮人傳言皇宮要舉行宴會為南越世子送行,會請許多民間頗負盛名的班子來宮中表演,為防止閒雜人等混跡入宮,連日裡皇宮守衛森嚴,巡查的比往常更加嚴密。
秦顏難得花了些力氣避開巡查的衛兵,待到了冷宮時,沒想到冷宮大門正開,院子裡一白衣女子正坐在石桌旁,見秦顏來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端著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怎麼才來。”
看樣子象是等了很久,有些牢騷。
她斂目輕笑,不似方才逃避巡衛的滿身戒備,秦顏落落大方的踏進院子裡道:“他必定不會對你講這四周佈置了多少暗衛。”
白衣女子聞言,神色一動,眼中露出一絲迷惘,口中卻冷冷道:“你能進來自有你的辦法,屆時這些麻煩想必也為難不了你。”白衣女子本來就生的極美,眉如青山遠黛,眼如秋水橫波,唇角微挑,脂粉未施,冷漠的神色透出一股堅韌的力量,一眼看去便覺得她是個不屈命運的女子。
秦顏不禁想起九曲回橋上,一身玄衣的李績拉著白衣女子的手,追上幾步與她並肩的情形。此時,眼前的女子與當日的白衣女子氣息相重疊,再無分別。
突然不願再看到她的面容,秦顏轉而看著院子裡的花草,因為已近深秋,花草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叢,那樹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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