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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來了便好。”
因掛心秦顏的傷勢,沈椴沒有聽出秦顏語氣中的失落,他開口安撫道:“娘娘一定要撐住,臣馬上帶你進宮請御醫來診治。”說完,他猶豫了片刻,象是下定決心般對秦顏道:“失禮了。”
語畢,沈椴蹲下身子,將手托住秦顏的後背,準備將她抱起時,秦顏突然道:“無須擔心,這次的傷口不深,不會傷及性命。”
沈椴順著她的話看去,果然見她落刀的地方已經沒有流血,顯然下刀之人落手十分有分寸,讓傷勢雖然看起來嚴重,但不會危及到性命。心口一鬆,沈椴語氣依然緊迫道:“雖不會傷及性命,可是傷口還是要立即處理,臣馬上帶娘娘回宮。”說完,沈椴小心翼翼的抱起秦顏走出地牢。
黑夜中一輛馬車匆匆路過,馬蹄聲踏破了夜的幽靜。
沈椴小心的護著懷中的秦顏,不讓馬車的顛簸加劇她的傷勢。離回宮還有一段路,沈椴低頭看著懷中的秦顏,見她微闔著眼將睡要睡的模樣,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沈椴一向不擅言辭,不知該說什麼話來維持秦顏的神志時,正心煩意亂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輕輕晃了晃秦顏的肩膀,聲音沉柔道:“娘娘,你可還記得飲煙,她最近經常向臣提到娘娘先前欠她的人情,她說不久後要親自向娘娘討還。”
聽到飲煙的名字,秦顏果然有了反應,眼睫微微一動,睜開時,沈椴憂心的神色清晰的映入眼中。秦顏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神色難掩得意道:“你回去告訴她,欠她的人情我已經還了,送給她一個父親,她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沈椴目光一凝,下意識的搖頭道:“臣不會傳話,請娘娘日後親自告訴飲煙。”
莞爾一笑,秦顏偏頭斂下雙睫,輕道:“你一點也沒變,我知道你心有疑問,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被猜中心事,沈椴亦不避諱,他直言道:“方才送娘娘上車時,臣的手下已經盤問出事情原委,娘娘的傷是自身所為。”
“是。”從不打算隱瞞,秦顏直接承認。
“臣不明白。”
搖頭輕笑,秦顏緩緩道:“我不想死,所以我選擇了匕首,其他兩樣皆是一招斃命,只有匕首還能存一線生機,我不能等他們來動手,只有自己先下手才能留有餘地。”
沈椴心中難掩震驚,竟想不到生死關頭秦顏亦能算計得如此清楚明白,他目光一黯,口中喃喃道:“既然不想死,又為何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絕處逢春。”
說完這四字,秦顏輕咳了一聲,傷口處一陣牽痛,她闔上眼,復又睜開道:“我什麼都能算,惟獨算不出何時會有人來救我,而我無意尋死,所以你一定要快些送我回宮,找人醫好我。”
沈椴清楚秦顏這番話的用意是不想讓他太過自責,想到方才牢獄中的情形,他心中追悔莫及,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派人保護她。踟躇了許久,沈椴終於問出心結所在,他聲音低道:“若是臣沒有來的話娘娘又能如何?”
“我可以等。”秦顏閉目,語氣平淡。
只四個字,沈椴再也沒有語言去反駁。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住,駕車計程車兵在車簾外恭敬道:“沈統領,已經進了前武門,再前面就是禁宮了。”
“速去旌德宮傳話,叫他們準備好迎接娘娘回宮。”
“遵命!”
聽到腳步遠離聲,沈椴低頭看著懷中的秦顏,見她雙眼緊閉,氣息贏弱,似乎昏睡過去。沈椴清俊的面容浮起一層傷懷之色,他遲疑道:“明日太子出殯,皇上今晚在景御宮。”
秦顏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就在沈椴真的以為她昏睡時,只聽見秦顏毫無起伏的聲音道:“看好晨妃。”
沈椴溫潤的目光瞬間一凜。
旌德宮。
熟練的替秦顏處理好傷口,駱塵起身道:“還好這次的傷口不深,休息幾日便好。”
秦顏點頭道:“多謝。”
看她一副毫不自覺的模樣,駱臣搖頭,他無可奈何道:“為什麼我每次見你的時候你總是在受傷。”
“因為你是大夫。”秦顏不假思索的答道。
被這一句話堵的半晌沒有語言,片刻後,駱塵突然喚道:“秦鴻。”
身子一動,秦顏抬頭看著駱塵,目光透著一絲迷惘,不過片刻便消失無蹤,她動了動嘴唇,轉而搖頭失笑,終究沒有說什麼。
眼中溫和的目光散去,駱塵神色凝重道:“看傷口切向分明為你自己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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