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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肢和脖子,他每日每夜的掙扎,鏈子都快給我廢了一箱了,地牢換了三個,牆都拉裂了。每天光是防他逃跑就讓我頭疼。黎將軍可知,前不久我還當真有命人將你請過來的想法,正巧了,我還沒讓你去呢,你便自己尋過來了。”
“你想讓我隨你會五靈門,安撫他?”
“我是這樣打算的,可我並不知道你現在是否還能安撫他。”巫引道,“他現在神智不清,與世俗所言的妖魔鬼怪,並無差別。”
黎霜沉吟片刻:“我隨你回五靈門,若能將他安撫下來,你便讓他與我走?”
巫引一擺手:“拱手將他送給你。”神情動作,猶如送瘟神。
黎霜眯了眼:“我如何能信你?”
“將軍,我五靈門攏共四個地牢,這個再壞了,我就沒地方關他了。”巫引見黎霜仍舊不言不語,他自懷裡摸出了一塊玉佩,順手丟給了黎霜,黎霜自空中接下,觸手溫潤,是塊極好的白玉。
“這是何物?”
“此乃我五靈門的門主腰牌,大概與你們朝廷的玉璽差不多重要吧。我像你允諾,只要你能使玉蠶蠱人鎮定下來,我便允許你帶玉蠶蠱離開五靈門,直至你與玉蠶蠱人身死,我方才收回玉蠶,許你們這一生一世的安寧。”
言罷,巫引起身離開:“既然離開你玉蠶蠱人便無法控制,那我留他便也沒用,我現在當真只想找個人制住他。別徹底走火入魔了,釀成大禍。話盡於此,巫引先行回去了。將軍若想來,帶著腰牌上南長山即可,你若不想來,遣人將腰牌送回來也行。將軍且自思量吧。”
他掀簾而出,外面的軍士皆是緊張戒備的盯著他,但沒有黎霜的命令,誰也不敢動手,就這般目送巫引離開。
黎霜握著溫潤的玉腰牌沒坐多久,當即站起身來,一把掀了營帳門簾,出了帳,付常青本就守在旁邊,她看了付常青一眼,吩咐道:“從今天起,往後推三日,若我未從山中傳來任何訊息,擇日燒山。”
她音色清朗,輕而易舉的傳入了還沒走多遠的巫引耳朵裡。
巫引腳步一頓,回頭望著黎霜,嘴角掛著意料之中的微笑。
黎霜緊握腰牌,踏步向前,付常青愣愣的在旁邊看著她:“將軍……”他本欲阻攔,但見黎霜腳步也沒頓一下,便也住了口去。
他認識黎霜的時間並不短,他知道將軍養的這個將門虎女,對自己的決定,會以怎樣的決心堅持下去。
他只有抱拳鞠躬:“末將領命。”
黎霜隨著巫引往南長山那方走,路上巫引閒得無聊便與黎霜嘮嗑道:“玉蠶本是咱們五靈門的鎮教之寶。”
黎霜瞥了他一眼:“五靈門的鎮教之寶卻在塞北出現了?”黎霜話裡帶著刺,刺得巫引一聲笑:“我初初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奇怪來著,其實這事說來話很長。”
“二十年前咱們五靈門發生了一件大事,那時候我還小,我爹早死,我剛坐上門主之位,還沒坐穩,我的護法靈女卻突然心生他念,想搶了這門主位來自己坐,我還沒死的娘當然是不樂意的。與靈女一番爭鬥,最後靈女一派敗走南長山,她們逃的時候順手牽走了玉蠶,我娘遣人出去一通好找也未曾找到,而今看來,她們當初竟然是跑到塞北去了,走了那麼長的路,也是難為她們。”
黎霜腦海裡立即閃現過那塞北鹿城外的樹林裡,地下石室內,滿地的屍體,與那“詐屍”的老婦人。她猶記得那老婦人一身衣裳額外精緻。
“那樹林裡的地下室與你們那什麼靈女,可有關係?”黎霜詢問,當初巫引也是在那兒設計坑了黎霜與太子,還有那神秘人。對,還有晉安。
那個同樣來歷不明的小孩,自打神秘人消失之後他也再沒出現過……
“她們便是藏身在那地方,二十年來,一直在鹿城與西戎之間遊走,隱匿得極好,而且邊塞之地,消失個個把人實在太容易了,她們要找人喂蠱,也非常容易。老靈女聰明,會找地方。”
黎霜皺了眉頭:“你們煉蠱必須用人命來煉?”
“不一定,要看是什麼蠱,玉蠶蠱便要以人血餵養一百天,方可與人融為一體,成為玉蠶蠱人,從此只聽施蠱者命令。但能撐住一百天不間斷用血餵養玉蠶的人,實在太少。像這次煉出的玉蠶蠱人也並不太完整,所以才會認了你為主,而且有些缺陷,或許是因為時間未到便強行令蠱蟲入體才造成這般局面。”
“什麼缺陷?”
黎霜這話話音還沒落,山間小路里倏爾閃過一個人影,是一個藕色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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