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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
他醒的時候,黎霜的面巾穩穩的握在手中,而他說這話時,黎霜手裡的面巾卻“啪”的落在了地上。
“呵。”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早聽說你們西戎人直白,沒想到卻竟然這麼直白。”
黎霜轉頭一看,輕咳一聲:“他這是又變成以前的晉安了?”
巫引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這倒不見得。以前的晉安也常這般與你說話?”
“嗯,常這樣。”
“玉蠶蠱嘛,改變他的身體,卻也不能完全改變這個人啊,正常情況下會保留他的記憶,所以每個玉蠶蠱人雖都忠誠於主人,但其實他們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他的話,大概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他話音剛落,床榻上的人便掙扎著坐了起來:“你應該出去。”
巫引撇了一下嘴:“好好好,我出去。”他一伸手,遞給了黎霜一封信,“只是有人來了密信,我來轉交,沒想聽你告白。”
黎霜拿過信,得見信封紙張,面容微微收斂了些許,她拆了信,裡面內容不多寥寥幾句,見得最後落款,她目光微微一動,將信放下。
晉安注視著她,黎霜一笑:“司馬揚。”
說出這三個字,晉安神色一緊,眸光霎時冷了下來。
黎霜解釋道:“並非什麼壞事,從此山長水遠再不相見,他不過以老友身份祝我安康罷了。”
說來,其實黎霜詐死的事也並不複雜。
那日送飯的小卒,黎霜一眼便看破,她佯裝中毒,騙得小卒入了牢中,方才擒住他問了究竟,原來竟是宰相想從中下手,想害死黎霜,以離間皇帝與大將軍府的關係。
他太過心急了,司馬揚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制衡棋子,不是他這樣暗地裡還可以調動忍受到內閣地牢暗殺將軍之女的棋子。
黎霜餵了那小卒自己的血,稱自己血中帶有南長山的蠱毒,令他聽話,命他傳信,告知秦瀾,隨即才有了這一出大將軍配合著皇帝演的戲碼。
黎霜詐死,大將軍疑似與皇帝之間出現隔閡,在宰相放鬆之際,是秦瀾再抓出小卒,道出投毒事件,最終以黎霜的身死,降罪宰相,以清君側。
而後面這些事情,在晉安昏睡的這十天裡,已經雷厲風行的結束了,司馬揚這封親自來的信便是告知黎霜這些事。也算是一個對她的告別。
從此以後將是朝堂之上,他與大將軍漫長的勢力利益的糾葛拉扯。
而黎霜都不會再參與進去了。
黎霜尚且記得她離開京城的那一天。
司馬揚微服而來,他未向她解釋為什麼後來還是派青龍衛埋伏在周圍,以期萬一晉安得知訊息後歸來,他還想要將他抓住。
黎霜也沒有去質問,他們之間早已不是誰對誰必須要有信義的關係。
黎霜騎在馬上,沒有下馬,一如當初她倉皇“逃婚”去塞北的時候,司馬揚來也來送她了,只是如今他們相顧,再無以前的言語。
這一別,比當初的那一別,更無見面的可能性。
司馬揚幫她牽了韁繩,帶著她走了長長一段路。以他如今的身份,他本萬萬做不得這樣的事,黎霜推拒了,可司馬揚還是堅持為她牽了很長一段路的馬。然後放了韁繩,幫她拍了一下馬。
馬蹄“噠噠”響著,漸行漸遠。
“霜兒。”隔了很遠司馬揚喚了她一聲,黎霜回頭,得見他遠遠的對她揮了下手,“保重。”
他們都知道,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大將軍府的黎霜了。那個皇帝的發小,一見面就打了他一拳的野孩子,記憶中的英氣少女,都死掉了。
或許身邊人都是這樣一個接一個不停“死掉”的吧。總有舊人故去,總有新人歸來。
皇帝放掉了她。所以黎霜來到了南長山。
她收了信:“你當初殺了兩名西戎大將的事……也走漏出去了,而今你歸於西戎,怕是西戎臣民也饒不了你。”
這事黎霜說來覺得有幾分哭笑不得。
本來,只有她一人知道晉安與那黑麵甲人之間的關係,但那日晉安情緒暴走之後,在場不少親衛都已經認出來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最後這話便傳到了西戎去。
皇帝想壓下這訊息,可西戎朝中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皇帝礙於壓力,無奈之下,竟痛心下令,不再召傲登回西戎。
是以現在晉安的太子身份也就沒了,他對司馬揚也再無利用價值。
晉安聞言卻也沒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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