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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憤怒居多,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他只能暗中祈禱,自己的這些舉動不會讓陸爺知道,不會讓陸爺反感他,不會影響到他們家和陸爺的關係,更不會影響他們三房在穆家的地位。
至於那個他不得不娶的張嫻君,他可沒有功夫搭理她。
穆凡成起床洗漱,換了衣服,把自己的兩個小廝叫了過來,叮囑他們:“昨晚的事情,誰也不要提起,尤其是不要在我的二伯父面前提起。你們誰敢洩露出去,小心公子我直接扒了你們的皮。”
兩個人戰戰兢兢的,立即對天發誓,誰也不說,可是心裡都略帶一絲不安。他們這麼可以不說,陸爺那邊的人呢?張姑娘那邊呢?
穆凡成見自己的兩個小廝被嚇唬住,心裡也放心了一大半,不管誰知道了,其實都不重要,此刻千萬不要讓他那個虎視眈眈的二伯父知道就行。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如果二伯父知道他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一定就是直接要置他於死地,取而代之,絕對不會對他是以援手的!
這就是穆家人的本性,貪。婪又兇殘。
也不知道陸爺究竟和他大伯父穆大人做了什麼交易,難道陸爺不知道,這就相當與虎謀皮嗎?早晚,他那個大伯父會和陸爺撕破臉,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穆凡成想著想著,竟然有些愉悅,心道:陸玥澤,你昨晚睡了本公子的小妾,早晚本公子要討回來的。
他吩咐自己的兩個小廝去打聽關於那個歌姬的事情,他形容道:“那個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面容姣好,亭亭玉立,面板很白皙,昨晚應該不在接風宴上的那些歌姬中,你們去給本公子好好查查……”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昨晚身上有鈴鐺,就是不知道平日裡跳舞,是不是也帶著鈴鐺,反正可以先從鈴鐺下手去查。”
兩個小廝額頭冒汗,心中打顫,或許他們從小就是奴才的緣故,他們要比眼前的穆公子更能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就像是昨晚穆公子要去撞的那些護衛,他們兩個小廝當時就知道,那些人是真敢殺人的,而且下手都不帶眨眼的。可是,他們家公子卻懵懵懂懂,什麼也不知道。
就比如說,此刻他們家公子要找的這位歌姬,那明顯就是陸爺的人啊!哪裡能是他們家公子覬覦的?昨晚,兩個人也有幸瞥道了陸爺和那歌姬的纏。綿一吻的,就算是陸爺喜新厭舊,轉頭就把那歌姬忘了,也輪不到他們家公子覬覦啊!
如果他們家公子如果在陸爺的船上和這位歌姬有了牽扯,那就是名不、言不順,而且一個歌姬,本來身份就低微,就算是有了錯處直接被弄死了,都不會有人在意的,但是他們家公子的身份可不一樣啊!
可惜,就連兩個小廝都想明白的事情,穆凡成就是要去作死。
作死的穆公子,在兩個小廝要出去打探訊息時,還特意補充了一句:“那邊的張姑娘,不要理她就是了。”
兩個小廝:“……”
兩個人出了門,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滿眼絕望。他們的賣身契在穆家三房夫人的手裡,就算是此刻兩個人想要離開這個倒黴催的穆公子,也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個眼眸動了動,問另一個:“大哥,咱們兄弟倆,雖然沒親沒故,但是打伺候公子那天起,就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親哥,比我的親哥還親。哥,我跟你說句實話吧,咱們公子肯定是在作死,就算是這一次能僥倖躲過去,肯定還有下一次,我也不怕你抓我把柄,我就是有異心了!”
那位被叫做大哥的,也只不過比那個年歲小的長了一歲罷了。他也嘆了一聲:“老弟,你說,怎麼辦吧,哥都聽你的!”
“嗯!夠義氣!”
劉長德畢恭畢敬地站在陸玥澤的書桌前,把穆公子身邊兩個小廝帶過來的情報,一一稟報。
陸玥澤放下手裡正提著的毛筆,似笑非笑道:“這個穆凡成,做人也太失敗了,連有賣身契的奴才都能反水。”
“爺,您看?”
“他不是要打聽一個歌姬嗎?爺就送他一個歌姬,讓他心願達成!”陸玥澤雖然笑著,但是滿腔地怒火,正熊熊燃燒。
這個穆凡成,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僅覬覦他陸玥澤的夫人,竟然還有眼不識金鑲玉,把他陸玥澤的夫人當成了下賤的歌姬?
這口氣,陸玥澤發誓,他一定要討回來!
劉長德有些遲疑,思索了一番,多嘴問了一句:“爺,您看這歌姬,選個什麼樣的送過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