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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隨處可見。
年輕的婆子上前,將一碗藥汁遞向芍藥後對木婉薇道,“五姑娘,前個兒我已經把您的意思同二太太說了。二太太說五姑娘剛回府沒幾日,咳疾又未好,是不宜出去的。可五姑娘一片孝心又不能辜負,所以二太太便將這事回了老夫人。老夫人素來心疼府裡的姑娘們,她老人家說您要是嫌府中煩悶,可以到府內的佛堂裡抄經,等到大太太百日之時焚化,以盡五姑娘拳拳孝心。”
木婉薇靜靜的聽著,目光落在裝了蘿蔔鹹菜的描金小碟上。在這侯府裡,只怕這小小的碟子都比她尊貴。
直到那婆子將話說完,木婉薇起身微微頷首,“慈悲,老夫人和二夫人思慮周全,是上善莽撞了……讓她們費心為上善勞心……也辛勞周善信幫上善遞話,咳咳……”
上善,是木婉薇的道號。善信,則是道家弟子對世俗之人的稱呼。
忍不住嗓子裡的癢勁,木婉薇話沒說完便再次狠咳了起來,兩毫長的指甲硬生生的刺進了嫩白的手心。
十日前,她曾讓周媽媽給二太太傳話想提前回京城外的道觀修行。
本就是試探的話,為的是看她還要在這裡忍到什麼時候,卻不想木老夫人居然能說出那樣荒謬的話來。
她自小是在道觀中修行,去佛堂念什麼經?
難道說那佛祖和道家的上仙還有來往,沒事能聚在一起比比誰的信徒多,誰的香火旺不成?
不過,也算摸清她們的意思了,柳氏百日後就行了。到時,只看讓不讓她把妹妹帶走了。
原本,木婉欣也不居在安平侯府裡,想把她帶走,應該不難吧……
周媽媽見木婉薇咳的厲害,忙親手倒了杯溫茶遞了過去,滿臉關切的問道,“姑娘這病可是有好一段時日了,我記得姑娘進府那一日就不住的咳,怎的到今日也未曾好些?”
木婉薇接過溫茶飲下,平衡了氣息後,虛弱的笑道,“讓周善信見笑了,自進了府後這苦藥汁子就不曾離口,可病卻一點也沒見好。是上善身子弱,辜負了二夫人請了那樣好的郎中……”
郎中是好郎中,可用幾分真心看病卻不得而知了。
懸壺救世?不過是戲文裡杜撰出來騙人的罷了。
“五姑娘這話說的,想來二太太若親耳聽見了定是要心疼死了……昨個兒二太太還說這幾日想到這瀟瀟院中來看看呢……只是怕影響了五姑娘的休息。五姑娘,養病養病,您定要細細的養著才是……”
“慈悲……”木婉薇頷首,姿態甚低。
周婆子見木婉薇柔柔弱弱的,似個好拿捏的一般,便又指三指四的說了會子話,多是說芍藥侍候的不周到,還伸手掐了芍藥一把。一直待到圓桌上那碗梗米粥再沒絲熱乎氣時,才轉身帶著何婆子走了。
芍藥氣得衝著她們的背影狠狠的啐一口,拿起藥碗將藥汁盡數倒在了一側的痰盂之中。
郎中開的的確是養身治病的良藥,可經過周婆子的手後總會少了那麼一兩味。
這樣的藥,怎敢入口?
“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是二太太院子裡的下等婆子,整日到這裡尊身份拿著架!呸!要不是她,那些下作的奴才又怎麼會不把姑娘放在眼中……”
木婉薇拉過站一角落裡一直抽噎的櫻桃,輕輕揉她紅腫起來的耳朵,“這些日子難為你了,等我回道觀了,你的日子也是好過了。”
櫻桃心中感動,連連搖頭。當品過木婉薇話裡的意思後,後知後覺的又道,“五姑娘,聽說老太太正讓人收拾紫薇樓,打算讓您住進去呢。”
木婉薇心中咯噔一下折了個個兒,臉色越發蒼白了。
☆、第 6 章 上善
木大太太柳氏的百日祭辦的不大不小,她是繼室,又搬出府去獨居多年。肯讓她的棺槨從安平侯府抬出,已經很顧全木柳兩府的臉面了。
木婉薇身為修道之人,不能到木大太太的墓前哭墓盡孝,只在前一晚擦黑的時候,帶著木婉欣,讓芍藥拎了紙錢元寶和經文到木家祠堂外燒了。
百日祭的晚上,做法事的和尚尼姑都散去後,木婉薇忍著淚水回了瀟瀟院。
柳家沒有人來,一個人也沒來。
自從櫻桃含糊說了句木老夫人可能不會讓她回道觀修行後,木婉薇的心就時刻吊著。
如果木老夫人真有這種打算,那唯一能助她和妹妹離開侯府的,也只有外祖家了。
可如今看來,只怕是也指望不上了。
木婉薇沒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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