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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晴心中劃過一絲不安,她雖然天真愛愛卻極怕惹事,如今說人是非被聽到,心裡不勉怯怯的。
木婉薇順著木婉蘿的目光看過去,入眼的是一位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少女。
雖過去了三年,盧碧雲的相貌卻沒有太多的變化。
圓圓的臉盤,眼睛特別有神,嘴唇略薄,此時正抿成一個譏諷的弧度。頭上挽的追月髻,抿起了兩鬢碎髮,露出了白皙滑嫩的頸子。
腰間繫了條嫩粉色打底,繡了紅花綠色彩翅蝴蝶的羅裙,配了同色系小襖,一條嫩黃色綢帶為邊,從兩側腋下穿過,在胸前打了個蝴蝶節。
在一群水青色為色調的木家姑娘裡,盧碧雲的打扮可謂是萬從綠中一點紅,分外的顯眼。
只是年紀尚小,這樣成熟的裝扮,反倒失了少女應有的天真爛漫。
木婉月臉上掛適宜的微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將目光移到了品秀閣的描金牌匾上。
品秀閣這三個字,是木娘娘最為得**時親手所提。
木老夫人如獲珍寶一般,回到侯府後便讓人將其裱了牌匾,掛在這座繡樓之上。
木婉柔無論見誰都是三分笑,上前兩步搭了話,“原來是碧雲妹妹,怎的來得這樣遲,若是晚了可如何是好?”
盧碧雲先給木婉月行了禮,又給木婉柔行禮,略過了比自己年長的木婉晴後,將輕蔑的目光盯在木婉薇身上。
木婉蘿冷笑一聲,譏諷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盧二姑娘。”
‘盧’字,音咬得尤其重。
木婉晴輕拉了木婉蘿衣袖一下,讓木婉蘿不要再說了。木三姑奶奶未出嫁前最受木老夫人**愛,這會要是惹了盧碧雲,木三奶奶定會到木老夫人那裡告狀,最後受斥責的還是木婉蘿。
木婉蘿一甩袖子,氣呼呼的。這些年來,每次同盧碧雲拌嘴,都是以她被訓誡為結局。前一日她大鬧著不讓盧碧雲住進望月閣,當天晚上便在木四夫人的面前罰跪了半個時辰。
木婉薇迎上盧碧雲的目光,彎起嘴角笑了,“那些子東西我是沒有。可,只這一件我便很是滿足了。”肉呼呼的小手摸上自己胸前的銀項圈,笑得挑釁,“定是我上世積下了厚德,今世才會有這樣的福報……盧姑娘,你說是不是?”
木婉蘿‘噗哧’一聲笑了,一掃怒容,“自是上世積下的厚德,不然怎會生在侯府,還是嫡出的姑娘?”
盧碧雲銀牙緊咬,剛要頂回去,便見品秀樓的大門無聲息的開啟了。
她忙止住了聲音,先一步站到了木婉月的身後,神態畢恭畢敬。
木婉柔柳眉微挑,退後一步站在了盧碧雲的後面,也低下了頭。
木婉蘿不願同盧碧雲站在一起,拉著木婉晴和木婉薇按著長幼又站了一列。
從品秀閣中出來的,是隨行服侍邢嬤嬤的宮女藍果。
藍果在前引路,木婉月帶著小姐妹幾個緩緩跟在她的身後上樓,隨行來的丫鬟則被打發了回去,告知日落之時再來。
進了四樓的正廳後,木婉薇不敢抬頭,只用餘光打量周圍的環境。
正廳很空曠,正北高位擺放了一張桌案,兩把太師椅。
東邊是天彎罩,天彎罩的兩側垂著白紗,掛了紅紅的如意結和翠經的玉墜子做裝飾,天彎罩的正下方,擺著一架紅梅傲雪的白玉屏風,看不清後面還有什麼。西邊是一個紗隔,上面繪了春夏秋冬四景,同樣看不到後面。正南則敞開的,晨陽斜斜的撒進來,帶著梅林裡特有的芬芳。
地上鋪了編有蔓草紋的地毯,上面錯落有致的放了六隻做功精細的蒲團。
藍果引領著五位木姑娘一位盧姑娘在各自蒲團前站定後,對著邢嬤嬤福了福身子,無聲息的站到角落裡去了。
木婉月在最前,她的身後是並排而站的木婉柔和木婉晴。最後一排,從左到右依次是木婉薇,木婉蘿,盧碧雲。
邢嬤嬤的目光從木婉月身上掃過,心中甚是滿意。
雖微低著頭,神色卻是不卑不亢,相比她身後的木婉柔和木婉晴要好上些許。
待看到木婉薇,神色微微愣了下。
眼前這位姑娘,頭上挽了兩個包包髮髻,兩條淡綠綢帶垂肩,除了一隻銀項圈外未任何飾物。如果不是身上的青衣是繡了花樣掐了腰身的裙襖的話,邢嬤嬤真就以為這是一個道童了。
這一愣,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審視夠了,邢嬤嬤聲音乾脆的吐出一個字,“跪。”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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