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1/4 頁)
皇后嫁藍城公主,要比鎮國公夫人嫁柳纖雪還憂心。
藍城公主是嫡公主,自小是被皇室捧在手心裡長大,心性單純得不知人心險惡,性子柔得似一捧春水,膽子小得從小到大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這樣一個寶貝疙瘩馬上要嫁人了,皇后怎麼可能不擔心。整日裡唸叨著不知柳家長公子人品如何,性子可是火爆,是否會給藍城公主氣受……
為這,朱佶就差將柳景盛從早起洗漱到入夜就寢的一天事宜,一件件詳細的登記在冊捧到皇后面前了。
江頊抬手,木婉薇看到了他手中的酒葫蘆。往近走兩步,酒氣大得燻得她直捂鼻子,“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還到處亂跑?”
“本來也不想到處亂跑的,”江頊想扶著玉蘭樹站起來,手一滑,摔倒在玉蘭樹下,“只朱佶非拉著我出來轉一轉,我,我便出來了……”
木婉薇帶著秋錦上前,秉著呼吸把江頊扶坐起來。然後,往後退了三大步,背對著江頊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江頊抬起袖子嗅了嗅自己,疑惑的問道,“我身上有那麼大的酒味?我怎麼聞不到?”
“你醉了……”木婉薇摸著鼻子,回頭對江頊說,“我去叫大哥,讓他來這裡接你。”
“讓丫鬟去叫,”江頊抬手去指秋錦,卻指到了秋錦右後方的一顆玉蘭樹上。然後又晃著手指指向眼前模糊著的木婉薇身上,“我有事兒要問你……”
木婉薇讓秋錦快去快回,自己退後一步站到聞不到酒氣的地方,問道,“什麼事兒?”
“你在宮裡,為何被責打了?”江頊打了個酒嗝,白玉般的臉頰通紅,靠在玉蘭樹上皺著眉,“你怎麼到哪裡都受欺負?就不能消消停停的,似個正常的大家閨秀那樣,沒事繡繡花兒,作作畫?”
木婉薇心中憤憤,她也想消停著過日子,可別人非找她麻煩她又能如何。抬手摘下一朵玉蘭花,木婉薇沉著小臉沒有說話。
皇后,賢貴妃,林婕妤,木婉柔,木婉晴這幾個人之間的彎彎繞不是一時半會能講清的。再說,妄議皇宮裡的貴人,不要命了?
“你家八姑娘又是怎麼回事?”見木婉薇不肯說宮裡的事,江頊又問,“就那樣放在暖玉閣裡不聞不問了?”
木婉薇心中一緊,瞪大了水眸,出聲道,“那不是八姑娘,是……”
“是八姑娘身邊的丫鬟,是吧。”江頊笑了,指著木婉薇身後的玉蘭樹道,“欲蓋彌彰,你要是不這麼大的反應,我倒真信了那是丫鬟了……”
木婉薇惱羞成怒,揚起小臉,口不擇言的頂了回去,“你喝這樣多的酒,是不是你表妹又不理你了?又吵著去當姑子了?”
江頊的笑僵在臉上,沉著眼眸,指著木婉薇道了句,“無禮!不知規矩!”
木婉薇轉身就走,語氣十分不屑的道,“那我先走了,你在這慢慢醉死吧。”自己無禮,還不是被逼的!他江頊又好到哪去,見了面一句好話沒有,專會往傷口上捅刀子。
“成成成,你回來,”江頊手一揮,扶著玉蘭樹站起來,“我同你說,反正我不說你也會偷聽……”
木婉薇暗咬銀牙,心中更氣,回頭大聲喊道,“誰偷聽了,你和你表妹找地兒說話,也不知找個僻靜的地兒……”
話沒說完,站起來的江頊腳下一滑,又摔倒了。
木婉薇賭著氣站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走上前用盡全身力量把江頊扶起來靠樹坐好,見江頊的右手背被碎石子擦傷流血後,又奪過江頊手裡的酒葫蘆,把酒灑在了上面……
酒劃過傷口時,江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怎麼會這些……”
閨閣少女會繡花兒,會彈琴,會做畫。會包紮傷口的,他還真是沒聽說過。
“我十歲前是在道觀中長大的,這些小事自是要自己動手……欣兒平日裡亂跑總是碰得一身傷。”木婉薇把帕子打了個結,“都是我給她弄……”
江頊點點頭,不再問了。待到木婉薇要起身離開時,淡淡的開口了,“的確是因為靜兒……”
江頊長到這麼大一直順風順水,為一能讓她困擾的就是司徒靜。
安慶王爺一病就一年,到現在還沒有轉好的跡象。司徒靜不想再等了,幾番哭訴讓江頊選了吉日迎她過門兒。
江頊心中猶豫,家中老父**病榻,身為人子,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大肆操扮喜事。
原來,只司徒靜一個人擰了性子鬧,可近一個月來,安慶王妃也是幾番施壓,讓他儘快和皇上請了明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