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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分庭抗禮,連皇帝都會忍讓三分的賢貴妃,怎麼會倒?
她隱隱覺得這是朱佶一黨做下的手段,可江頊又明明說過,餘下的事都是交於花時榮籌謀。
做為一個官職不高的外臣,花時榮便是心思再縝密,還能將手伸到後宮去扳倒如參天大樹般的賢貴妃不成。
想不明白,木婉薇便問又閒下來幾日的江頊。
江頊笑著回答了四個字,“聲東擊西。”
花時榮謀劃斬去三皇子的羽翼,引去了賢貴妃和三皇子一黨大部分的心思和精力。
那些擁護三皇子的官員,是十年間他們費用培植,若真被朱佶一舉除去,對三皇子一黨的損失可算頗大。
就在三皇子同朱佶在暗中就麾下官員鬥法之時,穩居東宮的皇后動作了。
自己精心培育了近二十年的兒子受了那般大的算計,若皇后還能隱忍下去,那她也就不配在皇后的寶座上坐了那麼多年。
兩位身懷有孕的低等宮嬪無故而亡,輕而易舉的就牽扯出賢貴妃善妒,多年來屢屢阻止後宮妃嬪受孕,謀害皇嗣。
著了內尚局略略一查,賢貴妃同英親王府之間的關聯被推到了明面之上……
英親王倒賣上百萬兩白銀的鹽引案子,皇帝還惱著。在失了兩個未成形的皇嗣後再聽聞賢貴妃與鹽引的案子牽連甚密,便是面前之人是一國之母的皇后,皇帝也絕不會輕易饒恕。
木婉薇聽後眼前一亮,賢貴妃是三皇子的生母,賢貴妃做下如此不容國法之事,皇帝怎會不牽怒於三皇子?
那三皇子,豈不是要倒了?
江頊點頭又搖頭。
皇帝的確因為此事而牽怒於三皇子,不過只是叫到勤政殿上訓斥一番,再讓他閉門思過三個月。
而在這三個月之內,太子黨不易再動作,不然就太過顯眼了。
皇帝是趟著四個皇弟的鮮血坐穩皇位的,現下最看不得的就是兄弟相爭,骨肉相殘。
兩黨相爭之事木婉薇不懂,那些上位者的想法她也不明白。聽到最後,她只挑摘出一句在她看來挺重要的話。
在三皇子被禁足的三個月中,太子黨不易再動作……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江頊有三個月的空閒時間。
木婉薇轉著盈盈水眸,笑了。
江頊早在啟哥兒沒出生前就說要帶她去莊子上居段時間,因有事,一直拖了一年多還沒實現。眼下,安慶王爺的身子大好,她正好去看看木婉欣,住上些日子再將朝瑰公主府和鎮國公府走上一圈……
只可惜,這些都是木婉薇的空想。
三皇子不會安安分分的被禁足,太子黨雖不能動作卻要小心應對。所以,江頊只會更忙……
就如江頊所想,三皇子被禁足的三個月朝中並不會安穩。
最先被重提之事,便是鎮國公千秋之日,太子朱佶在鎮國公府酒後縱色,輕薄朝瑰公主義女,鎮國公親外甥女朱婉欣之事。
這事,因著英親王府鹽引案拖了近半年之久。
此時再提出來,皇帝若再不給雖然上了朝,卻依舊整日裡沉著臉色的鎮國公一個說法,就太說不過去了。
於是,在五月中旬之時,皇帝下旨卸去了朱佶身上的工部侍郎之職。
這個懲罰,對朱佶而言不可謂不重了。
皇帝一共十二個皇子,成年的共有五個,能在朝堂之上掛了實職的,除去太子朱佶便是三皇子。
賢貴妃做下難容國法之事,皇帝尚未撤去三皇子身上所擔吏部郎中之職。朱佶行舉不端,便被撤去了工部侍郎。
這,足顯得皇帝對此事的震怒以及對鎮國公的看重。
接下來,便是木婉欣的去處問題。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入太子府是肯定的,現在考慮的,是位份問題。
太子府的妻妾等級頗少,除去太子妃,便是太子側妃,太子婕妤。
按著朝瑰公主府和鎮國公府的門庭,便是封了木婉欣太子側妃也沒什麼。可木婉欣到底是個痴兒,太子再有錯,也不能將一個痴兒捧到天上去。
若是入了太子府成了最末等的太子婕妤,又實在是打鎮國公和朝瑰公主的臉面。
皇帝同皇后商量幾日後,最終給定下了個太子嬪的封號,高於婕妤,低於側妃。為顯示同太子婕妤不止是在稱呼上有區別,還特意賜了金冊。
也不似太子婕妤一般隨隨便便從太子府的後腳門兒進太子府,而是擇了吉日,從太子府的偏門裡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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