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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八月初,臉上再次爬上紅潤的木婉薇開始張羅著回朝瑰公主府住孃家。
朝瑰公主日前給她傳來訊息,太子妃準木婉欣在生辰那日回朝瑰公主府省親半日,用過中飯再回去。
木婉欣的生辰是八月初六,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大慶過。
今年不同,是她的及笄禮。雖已嫁人了不能大辦,可這些看著她長大的人還是很重視的。
收拾好箱籠後,木婉薇過去主院裡同安慶王妃吱會一聲兒。因安慶王妃正在病中,怕過了病氣,她只在屏風外同安慶王妃打了招呼。
安慶王妃現在管不動木婉薇了,別說木婉薇只是回朝瑰公主府小住幾日,便是住在孃家再不回來,她也沒有立場去幹涉。
次日一早,忙中抽閒的江頊送木婉薇去了朝瑰公主府。因瑣事纏身,只留了一小會兒便走了。
鎮國公夫人老早就到了,已是坐在花廳裡同朝瑰公主聊了好一會兒的天。
見木婉薇來了,她將木婉薇拉過來好好看了一翻,見人胖了,氣色也變好了,滿心欣慰的笑了。
朝瑰公主則是讓合子將啟哥兒抱給她好好看了一會兒。見啟哥兒同往日裡一樣精神愛玩,回頭對鎮國公夫人道,“昨個兒我入宮去見太后娘娘時,她還問起啟哥兒來著。說許多日子沒見想得慌,讓咱們家薇兒得閒時抱著啟哥兒去給她請安……”
木婉薇輕撫了下自己的小腹,垂下頭沒有回話。皇太后對啟哥兒越好,她心中越擔驚受怕,越不願意帶啟哥兒進宮。
朝瑰公主和鎮公國夫人也沒多聊宮裡的事兒,而是將話題扯到了安平侯府上。如今,這個府邸已經成了朝瑰公主和鎮公國夫人樂趣的來源了。
原來一提這四個字,兩人是氣憤難當。如今提到這四個字,兩人是相視大笑。
和那樣個人家生閒氣,真心不是值。
木婉欣將安平侯府給備的嫁妝扔出去這事,被記在了木婉薇的身上。木二夫人逢人便說,一個只有五歲稚齡的痴兒懂得什麼,還不是她姐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這樣的話這樣的事,放在別的人家豈說得出做的出?
兩人談笑著說了會後,鎮國公夫人輕碰了下快要睡著的木婉薇。然後從袖擺裡拿出一塊月白色,繡了一枝荷花,寫滿了蠅頭小字兒的帕子遞了過去。
木婉薇回過神後對朝瑰夫人和鎮國公夫人歉意一笑,她這次懷孕特別累身子,有時坐著坐著就能眯過去。
揉揉眼睛接過帕子一看,木婉薇的神思清明瞭。
帕子是柳纖靈親手所繡,上面娟秀的小字也是柳纖靈親筆所寫。
是一封家書。
柳纖靈言稱嫁到狄國是有些不適,風土民俗與北元全然不同,吃食她也吃不慣。好在,狄國的十三皇子對她很好,準她私下裡穿北元的服飾,吃帶去的廚娘做的北元食物。
似是知道鎮國公夫婦擔心什麼,小小的帕子,有限的字數,柳纖靈用去一多半稱讚狄國十三皇子。言末,標上一句,十三皇子同她算是舊識,次此遠嫁,不算盲嫁,讓鎮國公夫婦莫要憂心掛念。
“舊識?”木婉薇微微挑眉,不會那麼巧,這個十三皇子就是柳纖靈曾經順口提過的那個人吧。
“這孩子,是在安我們的心呢。”鎮國公夫人笑了,“她自小是在她爹眼皮子低下長大的,哪有機會接觸番邦的外男?不過,十三皇子能對她好,我也就放心了。”
這封家書是十三皇子私下裡派人直接送到鎮國公府來的。兩國不遠萬里,十三皇子能冒著被扣上通敵的罪名給柳纖靈送家書,可見,是真心心疼柳纖靈思家之苦。
也正因著這個,木婉薇將那帕子上的字一看完,鎮國公夫人便將帕子扔到一側燃著的香爐裡燒了。
通敵的罪名,十三皇子擔不起,鎮國公府同樣擔不起。看過了,知道柳纖靈過得好,她這當孃的也就心安了。
掀過一事,三人又聊了會育兒經,巳時將盡時,木婉欣回來了。
得了婆子的通稟如果,三人笑盈盈的迎了出去,才走出花廳沒幾步,便見木婉欣在宮女嬤嬤的擁促下緩緩行來。
木婉薇來到臺階前,抬起美眸看向三人,笑了。回身讓宮女嬤嬤退下後,提起裙襬走到了木婉薇的身側,對著朝瑰公主分別叫了母親和舅母,然後才搖著木婉薇的手輕晃,撕嬌著喚了句姐姐。
如木婉薇回門兒時一樣,四個人回到花廳裡只聊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木婉薇拉著木婉欣去了花園閒逛,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