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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地方兒的是一名已嫁的公主後,便將那個念頭打住了。
按著順利站好後,喪禮太監站在聖安殿前拉長了聲音高喊了一聲‘跪’。那聲音遠遠傳到木婉薇這裡時,已只剩下了一個尾音。
即便是這樣,眾妃嬪們還是整整齊齊的跪了下去,除了衣服的沙沙聲,靜人再聽不到其他。
木婉薇亦是扶著幽棠的手,顫顫微微的在雪還未融的石地上落了跪。膝蓋一落地,那徹骨的寒意便讓她打了個寒顫。
隔了半盞茶的功夫,再聽到一聲‘扣’後,木婉薇再對著前面妃嬪的後背跪下頭去。
又一個模糊到聽不真切的聲音傳來後,本一絲聲音也有的上百妃嬪和與皇室沾親的外命婦們掩面大哭。
那哭聲,簡直能將整個皇宮給撼動了。
木婉薇所在的這裡還好些,因都是外命婦,便是哭,也少了幾分真意。聖安殿的裡面,那哭的才叫一個悲痛欲絕。
不少未生育過的低等妃嬪已是哭得肝腸寸斷。有些位份稍高些的妃嬪,哭暈厥過去後,醒來後繼續出來落跪痛哭,當真是看出了她們對大行皇帝的情深意切。
木婉薇也哭,雖然她未見過大行皇帝幾次,可到底是江頊的親爹,身為媳婦,哭是應當的。
可到了後兩日,她這哭便變了味道。還未等喪禮太監喊什麼,只一跪下,她眼淚便忍不住的往下掉。
因天氣驟然轉涼颳起了寒風,木婉薇因生產還未恢復的骨縫無一不痛了起來。
每日回到壽康宮的西偏殿,木婉欣都會命宮女端來一盆又一盆的熱水給木婉薇做熱敷。
可第二日還是要去寒風中吹著,熱敷所起的那一點點功效還未顯現,新一番的疼痛便又襲來了。
這般罪,木婉薇咬咬牙也便挺過去了。畢竟皇帝的梓宮不可能在皇宮中停一輩子,二十七天後,大行皇帝的梓宮便要入陵安葬。
如今最讓木婉薇心驚膽顫的,是被解了禁足,每日站在後妃之守哭靈的皇后。
偶然相遇,一個若隱若現的冷笑,一計別具深味的眼神,皆是能讓木婉薇的身子從裡涼到外……
木婉薇不明白,如今大行皇帝已經賓天,太子不日便可登基為帝,身份見不得光的江頊還會是威脅嗎?
便是自己再生下十個八個的兒子又如何?他們只會是姓江,是安慶王的子孫,同皇室沒有半點關係!
木婉薇心中的不解,沒有人給她做解答。
大行皇帝駕崩,對江頊的打擊甚大。他只在十六日時在聖安殿前出現過一次,再後,便沒了蹤跡。
據進宮前來哭靈的藍城公主說,江頊得了風寒重症,連**都下不了,此時正在安慶王府中養著。
木婉薇又多了一份掛心。她知道江頊不是得了風寒,而是傷心過度。
就如太子朱佶一般。
朱佶到聖安殿前給大行皇帝上香守靈時,從未像剛剛被從府邸裡放出來的四皇子五皇子那般悲聲痛哭,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朱佶的傷痛是強壓抑著的。
身為太子,不日便可登基的國君,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穩定朝綱,處理朝政,命禮部著手處理大行皇帝安葬事宜,擬定大行皇帝諡號、廟號,以及新帝的登基大典……
自得知了江頊患病的訊息,木婉薇便一心想回安慶王府。
同皇太后提了兩次後,卻都讓皇太后給拒絕吧。她如是對木婉薇說,“頊兒病著,自有太醫去照顧,他不能到宮中來,你更應該的皇帝的靈前盡孝……這其中的道理,你不懂嗎?”
聽了這番話,木婉薇心中再不願,卻也只能留下。
在聖安殿前哭足了七天後,從早到晚的全天哭靈變成了一早一晚。
隨之,朝中的大臣們也開始屢屢上摺子勸朱佶早日登基為帝。還是老一套的言辭,國不可一日無君。
國君崩,太子繼,是順理成章之事。與其等到二十七日大行皇帝梓宮入葬帝陵再舉行登基典禮,再不如抽空簡辦了,以安民心。
這事兒,接了無數道摺子的朱佶沒有言語。不僅自己沒言語,反而讓太子黨都閉了嘴。
皇太后得知後,在思慮了一天後出言給否了。
這一否,讓幾在朝堂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心中起了狐疑。
難不成,皇太后手中有大行皇帝的遺詔?難不成,那遺詔中所立新君,並不是已經當了二十幾年太子的朱佶?
再聯絡到前一段時間,宮中似有似無傳出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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