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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聽了皇帝的話後,劍眉微挑。沉默須臾後,對皇帝道,“父皇,朱哲今日犯下謀反大罪,其罪當誅!還請父皇聖裁!”
皇帝再次冷笑,“你都將你二哥的罪給定下了,又讓朕聖裁什麼?”
三皇子啞言須臾,站直了身子。再次看向皇帝,挑唇笑了。他將寶劍收回劍鞘後,來到一側的矮案前,拿了一卷空白的聖旨。
然後,抬腳將一直攔在皇帝面前做護駕姿勢的劉公公踹到一旁。把聖旨放到龍案上後,三皇子將話對皇帝挑明瞭。
他不似二皇子那般無用,只帶了八百將士逼宮,想等著將傳位聖旨拿下,再將逼宮之事撫平,當一個沒有汙點的皇帝。
他,三皇子朱宇,在這一個月之內,聚集了近三萬名將士。如今,那三萬將士已是將皇城包圍了起來。
若皇帝同意讓位,他一聲令下,那些將士自會散去。若皇帝不肯,他不介意兵戈相見,讓那三萬將士直接攻入皇城,來個魚死網破……
三皇子將自己所做之事平淡的敘述完後,又笑著對怒視著自己的皇帝道,“朱哲詭計多端,竟是買通了宮中奴才,將我那七個年幼的弟弟都殺害了……”
皇帝抬起手指指向三皇子的鼻尖,一個‘你’字未說出口,嘴角已是滲出血跡。
“你好毒辣的手段!”二皇子眯起眼眸,對三皇子怒喝道,“你竟是將他們都害了!”
三皇子回頭對二皇子冷笑一聲,這就是他一直看不起二皇子的原因——太過婦人之仁!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待到他登基為帝,功成名就之時,這等密事,有幾人敢私下相傳,又有哪位史官,敢將它寫進史書?
“如今太子,四弟五弟皆是不能再生子嗣,不配為君。朱哲又做下這般大逆之舉……”三皇子回過頭再次看向皇帝,手腕一抖,將聖旨展開,繼續道,“父皇,已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皇帝捂著胸口又猛咳幾聲,從袖子裡掏出一條條繡了金龍的帕子擦了嘴角的血跡後,對三皇子道,“朕寫。”
言罷,伸手去提狼毫。
三皇子卻伸手攔住了,讓皇帝先在聖旨上面落下玉璽。
沒有玉璽的聖旨,等同廢布一塊。三皇子拿到了,也無法登基為帝,號令群臣。
他怕這其中生變,想讓皇帝將密藏的玉璽拿出來,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只要尋到了玉璽,聖旨,全然可以讓別人去擬。
皇帝笑了,對摔在一旁的劉公公道了句,“扶朕起來。”
年邁的劉公公從地上爬起來,擦了額頭上的汗後,扶著皇帝去了屏風後。須臾,抱了只雕刻著雙龍戲珠的精美盒子又跟在皇帝的身後回來。
皇帝撐著身子從新坐回到龍椅上,親手將盒子開啟,從盒子裡將白玉製成的玉璽捧出。沾了硃紅的印泥後,用力的按在了聖旨的左下方。
三皇子心滿意足的笑了,伸手去拿還空白著的聖旨。
皇帝卻攔住了,抬頭對三皇子問道,“怎麼,難道朕,不能親手寫下這為帝的最後一道聖旨?”
三皇子的態度重新變回謙卑,退離龍案一丈遠後,對皇帝道,“父皇是真龍天子,當然能寫下這最後一道聖旨。”
皇帝重新提起狼毫,在空白的聖旨上落筆……
就在三皇子逼皇帝寫下傳位聖旨時,皇城外正處於一片混亂。
在談判無果後,江頊同方莫行帶領的兩萬士兵,與朱佶事先在皇城周圍安排下的近兩萬將士匯合,同三皇子所安排下的三萬叛軍進行了直接碰撞。
穿著同樣服飾計程車兵們口中喊著‘殺啊’,將利刃插入了自己同胞的胸膛。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功夫,皇城外面的護城河,已是被鮮血染紅。熊熊烈火燒上宮牆,映紅了雪夜下的半邊天空。
壽康宮中一片肅然,早就落鑰了的宮門此時正大敞四開。幾十名士兵,正圍在正殿的門前,同一眾手拿燭臺,剪刀,棍棒等物件的宮女太監對峙。
十幾名士兵和一名宮女的屍身,正橫列在眾人眼前,鮮血,染紅了來不急打掃的新雪。
正殿的門亦是大敞著,往日裡遮擋風雪的棉門簾被高高挑了起來,可以清楚看到坐於主位上的皇太后。
皇太后冷眼看著眼前這些殺了二皇子派來圈禁她們計程車兵,所屬於三皇子的人馬,臉上無絲毫懼色。
木婉薇坐在皇太后身側的太師椅上,緊張的心‘呯’‘呯’之跳。
她輕撫著肚子,在心中一再的對腹中的孩子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