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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河家的捂住了嘴。
此時初陽已在東方冒頭,府外住著的丫鬟婆子們陸陸續續的進來上差。
許河家的把木二夫人架起來,上了親水橋邊往二房的方向走,邊小聲道,“太太,眼下,是把自己摘乾淨的時候……”
小王氏和木宏承派去強買鄭虎家土地的家丁中,有木二夫人的人。
若不是她的人故意挑事兒,那些家丁也不敢又砸房屋又燒即將收割的稻穀,還打斷了鄭虎的兩條腿。逼著鄭虎婆娘一時想不開,拉著公婆幼子一同赴了黃泉,逼得鄭虎十三歲的女兒淪落風塵。
後來鄭雙兒去縣衙擊鼓鳴冤,也是木二夫人派人去挑唆的……
她千算萬算,想一箭四雕收拾了小王氏,木宏承,拿回後宅主事大權,再除去小王氏腹中那個孩子……
卻不想唯獨沒算到鄭家會同睿親王府扯上關係。
在許河家的攙扶下走了幾十步,木二夫人的腦子變得清明瞭。她鬆開許河家的手,讓許河家的速速出府,將參與過此事的人統統都封了口。
能用銀子封的,便用銀子封。不能用銀子封的,木二夫人將手掌在自己的脖頸處一劃,眼中露出一抹陰狠,“此事要快……”
“我的太太,關鍵的時候您又糊塗了!”許河家的神色比木二夫人還急,“這種時候哪能做那害命的勾當,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事兒便交給我處理吧,太太,您還是想著怎麼安撫老太太和大太太那裡吧。”
小王氏那裡還好說,如今事情一出,撕破臉皮是肯定的了。重要的是木老夫人那裡,若木老夫人查覺出什麼來,木二夫人以後在這侯府中的日子可就難了。
木二夫人點頭後,主僕兩人兵分兩路,一個往腳門兒的方向去,一個往二房的方向去。
兩個人影消失須臾,太陽從正東方緩緩升起,耀眼的光芒四射,驅散了殘留的夜色,將雕闌玉砌的安平侯府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
整個上午,安平侯府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靜中。無論是得臉管事的婆子還是打雜跑腿的丫鬟,在進進出出時皆是放輕了腳步,很害怕弄出一點動靜。
這種沉重而不安的氣氛,連木婉欣都感覺到了。她一改往日的愛玩愛鬧,窩在木婉薇的身邊寸步不離。
時而抬頭看木婉薇一眼,如含了一汪秋水般的美眸裡全是不安。
到了午後,出去了一個上午的秋錦回來了。讓合子出去守了門兒,她把打聽來的訊息同木婉薇說了。
如今鄭雙兒狀告安平侯府的事兒暫時僵到那裡了。
鄭雙兒雖是睿親王府的家丁抬到順天府去的,可睿親王府卻對此沒有任何表態。鄭雙兒喊完冤後被落了獄,睿親王府也未曾派人前去看過。就好像睿親王府的家丁只是恰巧路過,又順便那麼一抬那樣簡單。
相反,這**半天中,前去順天府中明裡暗裡為安平侯府說話討人情的倒有那麼兩三人。
那幾個空有爵位沒有實權的侯爺伯爺,順天府尹還沒看在眼中。他顧忌的是安平侯府如今在宮中有兩位皇妃,平日又素來同鎮國公府走得近……
思慮一番後,順天府尹決定先將這事兒壓下,拖個幾日看看風向再做論斷。
“老太太已是讓人往宮裡遞了信兒了。”秋錦拿了把團扇在手中猛搖,喝下杯涼茶後,道,“想著美人娘娘和婕妤娘娘能在宮中幫著想想辦法,最好是能把大老爺的官位給保住了……”
木婉薇伸了個懶腰,心中不由得一聲冷笑。木婉柔和木婉晴在宮中自身尚且難保,又有何本事能把這事徹底壓下去?
還保住木大老爺的官位?想得美!皇后和賢貴妃不因為這些爛事牽怒她們就不錯了!
就如木婉薇心中所想,木二夫人剛把訊息傳進去,下午宮中的就傳出信兒來了。
木婕妤木婉晴正在病中,已是半月之久沒有見到皇帝的面兒,說不上話。
木美人木婉柔的太監則直道老太太的事兒做得不對,這種事兒怎麼能傳到宮中告訴正身懷六甲的木美人呢?如今木美人因這事動了胎氣,若皇嗣保不住,安平侯府要吃的罪名可比逼死幾個草民重多了。
臨走前,還掐著蘭花指,將接待他的木二夫人一頓數落,“貴人娘娘如今在宮中過得已是十分不易,貴府上竟是還這般不消停。這事兒若是沒有個好結果,貴人娘娘怕是也要被牽連了!”
木二夫人被個閹人說得心中火大,卻又不得不賠著笑臉說盡好笑。塞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總算是把那太監好言好語的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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