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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媽媽嚇得連忙跑出了屋子,隔著簾子喊了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屈媽媽的腳步聲走遠後,木婉薇板了臉輕咳了下,正了神色道,“以後不許這樣啦,就算不在侯府了,也定要遵著規矩不是,好歹,我還是姑娘呢……看把櫻桃的臉畫的,髒得我都不想要她了!”
秋錦,合子幾人本是很認真的聽訓的,聽到最後一句,不約而同的又大笑了起來。
木婉薇這樣沒心沒廢的快樂日子一直持續到了九月初,院子裡的幾盆菊花開得正是燦爛的時候。
一日,突然有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帶著兩個夥計敲開了別院的院門,說要找他們東家交帳。
開門兒的屈媽媽一愣,直說那個掌櫃尋錯地方了。
自家姑娘才幾歲的年紀,沒人幫靠又沒出嫁為婦,怎麼會有店鋪?
那個掌櫃的年歲也不小了,兩道花白的眉毛搭在眼側,一臉的精明相。聽了屈媽媽的話後,他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掛牌匾的門庭,滿是疑惑的問道,“這,這裡居住著的不是安平侯府的五姑娘?”
見屈媽媽點頭,那掌櫃眯著三角眼笑了,“這就對了,勞煩媽媽通報東家一聲,就說我是錦繡綢緞莊的掌櫃的。此次前來,為的是鋪子上的事兒。”
來人指名道姓的尋木婉薇,屈媽媽也不好讓他們一直在外面站著,便請到了前院的正廳中讓粗婆子上茶,自己去後院通稟木婉薇。
木婉薇正在同木婉欣玩呢,聽屈媽媽一說,想起了錦繡綢緞莊的事兒。她忙整理了裙襖,帶著屈媽媽出去了。
那掌櫃見了木婉薇起身行禮,言稱自己姓丘,是錦繡綢緞莊的掌櫃的。這次前來,一是將上半年的帳目交一交,二是早些日子蘇州等地有過來往的機房送來了一些新鮮花色的綢緞料子,他想讓木婉薇過過目,看看花色,然後好按著木婉薇的眼光去上貨。
丘掌櫃很是精練,幾句話便把來的目的說的一清二楚。然後微彎著腰,靜靜的等著木婉薇說話。
丘掌櫃的話木婉薇倒是都聽懂了,只是她哪懂得做生意,看花色?
讓櫻桃給丘掌櫃三人換了好茶後,她把自己不想要這鋪子的意思說了。還讓秋錦將鋪契和夜明珠拿出來,準備讓丘掌櫃的給江頊帶回去。
丘掌櫃沒接那兩樣東西,而是笑道,“東家,您就是不想要,也要自己去同世子爺說不是。我平日裡只會打算盤,哪傳得了這話兒。”
見丘掌櫃推脫,木婉薇也沒強求。想想這兩樣東西,還是自己送還給江頊的好。因無意接管生意,便想起身回後院了。
丘掌櫃的卻沒讓她走,又笑了,“東家,不管這鋪子以後的東家是誰,現在卻是您。您怎麼也要先要聽我把帳交清了才是……”
木婉薇心中升起一絲不快,她都說了不要了,怎麼還要同她交帳。就不能等她把鋪契還給江頊後,去找江頊說事兒?
丘掌櫃的可沒理木婉薇的心思,對身後的夥計招了招手,對木婉薇笑道,“東家先看花色吧,看了花色後,我再同東家交帳……”
木婉薇一個頭兩個大,這種東西哪是她懂的。剛想推辭,便見丘掌櫃的拿著一塊湖綠色打底,繡了大朵百合花的綢緞說開了。
丘掌櫃說話很有技巧,說是介紹,其實就是講解。只一會,便把雲裡霧裡的木婉薇繞了進去。
看完了花色,丘掌櫃的又拉著木婉薇交帳……
當丘掌櫃帶著夥計心滿意足的走後,太陽已經偏西。木婉薇捂著飢腸轆轆的肚子,讓櫻桃把早涼透了的飯菜擺到了正廳裡。然後一邊狠狠的嚼著飯粒一邊嘔氣的道,“不知不覺就被繞進去了,江頊都從哪找來的這個老狐狸?”
屈媽媽忍不住笑了,木婉薇年紀小,見的世面又少,自是說不過那個生意場上的丘掌櫃。
木婉薇飯還沒用完,便又有人敲門了。屈媽媽正乘著湯,秋錦便說她去開門。
來人,是秋錦的男人計槐。秋錦才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計槐便道了句,“沒事,來看看你。對了,你不是說讓我把府中的事兒同你說嗎?六姑娘幾日前剪光了頭髮當尼姑了……”
聲音不大,卻正好落在木婉薇的耳朵裡。她忙把碗筷放下,跑出去對計槐問道,“你再說一遍,誰剪了頭髮當尼姑去了?”
秋錦氣急,狠狠掐了計槐一把,埋怨道,“讓你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還不快對五姑娘說清楚了?!”
計槐雖憨卻不笨,木婉薇一衝出來,他便知道自己的話說猛了。可他又會想到平日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