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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蘿被送去佛陀寺,被傳為是她自己突然想通要去的。而且走的頗急,只木老夫人知會了一聲,連木四夫人都沒有告訴。
在侯府中從主子到奴才都一臉虔誠的口誦佛音談論這樁喜事時,木婉薇正坐在紫薇園裡生悶氣。
秋錦也覺得木婉蘿這個決定太過匆忙,把茶盞捧到木婉薇的面前,勸道,“姑娘,許六姑娘有難言之癮也說不定……六姑娘一向重孝道,可能是老太太許了她什麼條件,所以她就改變主意答應了。畢竟,四房如今的樣子……”
木婉薇怒氣不減。她氣的不是木婉蘿而是木老夫人。
為了侯府的臉面,這府裡的女孩兒一個個如貨物一般,讓她隨意送出再丟棄,連個得臉的奴才都不如!
木婉薇心中再氣再彆扭,也改變不了安平侯府繼出了兩位皇妃後,又出了一位明妃的事實。
婁夫人往安平侯府中來得更勤快了,張口佛母,閉口明妃,便是連出恭,也會念道幾句佛語。
還說等有機會了定會同端親王妃進言,讓她進宮幫木老夫人討個誥命夫人回來。
婁夫人這番話,木老夫人是極喜歡聽的。木二夫人挑挑嘴角,笑僵在了嘴邊。
她倒不是厭煩類夫人的話,而是實在沒有心情。
這十幾年來,木二夫人沒少把中公的財產變成二房的,也沒少置田產開鋪子。
她所開的鋪子主要以賣胭脂水粉為主,因貨算不得上乘,所以做的大多是小門小戶夫人小姐的生意。
收益猶如雞助,有那幾兩銀子富不了她,關了鋪子又覺得可惜。好在鋪子一直平平穩穩的,不掙大錢卻也不出什麼大事兒。
可最近不知走了什麼背運,先後竟有十幾位夫人小姐用了她鋪子上的胭脂後爛了臉。這事後來雖壓下了,可木二夫人手下的幾間胭脂鋪子卻再開不下去了。
木二夫人愁那幾間鋪子壓的貨銀收不回來,白白打了水漂。琢磨著另尋樣別的買賣來做,一時間手中又沒那麼多的銀兩週轉。
想把手再伸到公中去撈銀子,一看帳冊自己都覺得下不去手了。
眼瞅著木婉柔封嬪,府中又要準備一份大禮。雖然過後宮裡會賞下許多好東西,可那都是皇賞,放在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她根本沒有機會染指。
木二夫人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時,許河家的突然對她說小王氏近來出手越發闊綽了。不僅自己出銀兩在外面縫製了幾條蘇繡的羅裙,還置辦了三四套珠光寶器的頭面。
那擰花芙蓉簪上鑲嵌的紅寶,足有大姆指肚那般大,耳朵帶著得東珠,也是難得一尋的珍品。
照實木二夫人暗想,可能是和木大老爺合好了,是木大老爺送的。可一思,又否定了。
如今木大老爺正是缺銀兩去拉攏各級官員的時候,怎會捨得花大把銀子給小王氏置辦衣裳頭面?
百思不得其解後,她把小肖氏叫來細問。
小肖氏近來忙於照顧木婉玉落胎後虛弱的身子,有點閒暇時間也不多,她只知道小王氏和木大老爺是合好了,可那些衣裳頭面是不是木大老爺給置辦的就不知道了。
最後是挺著大肚子的田姨娘道了實情,小王氏尋人搭了路子,在做私鹽的買賣。
私鹽這種東西,自古來便是大利。因有朝廷法規限著,身後沒有背景的人輕易不敢去碰。
田姨娘恨毒了小王氏,這些日子來她一直在懊悔自己婦人之仁少放了紅花,沒能讓小王氏損於血崩。
如今,她想把小王氏倒賣私鹽的事揭露出去,將小王氏徹底除去。
木二夫人卻沒同意,她是要除去小王氏,可在除去小王氏前,她要把私鹽這條路子攬到自己的手中來。
當天,她便把許河家的,餘媽媽等幾個心腹打發出去了,讓她們務必把給小王氏搭線倒賣私鹽的人尋到,看看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瀟瀟院中,小王氏聽著吳媽媽說著私下裡打聽來的種種,扶著髮髻上金光閃閃的鳳釵嫵媚一笑,“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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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考完武科舉的楊林回府了。
這次的秋試一共選取了三十五人參加來年春季的春試。
武試,楊林技壓群雄奪得鰲頭。文試,略次,敗給了年紀小小的方莫行,考了第二名。
這樣耀眼的成績,便是拿不了武狀元,也定是榜眼或是探花。
回府後,楊林先去書齋見了木老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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