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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公主可是帶著身孕呢。”胭脂跳了腳,“若真有了好歹,咱們闔府上下可是……”
公主就是公主,便是下嫁到臣子之家,依舊是公主。不管她平日裡是如何柔和溫順,骨子裡養成的嬌貴跋扈是改不了的。
她說自己帶著身孕,不許身邊的人同行克之人有所交集,還會有人說個不字嗎?
若真出了事,又有誰能擔當得起這份責任?
鎮國公夫人心意已定,又豈是胭脂三言兩語能說通的?拿了腰牌遞給胭脂後,叮囑道,“莫要張揚了,表姑孃的名聲要緊……”
胭脂想氣呼呼的想回一句表姑娘早沒名聲了,到底是沒說出口,拿著對牌跑出去了。
鎮國公夫人暗歎一聲,別人或許不知,她自己心中卻明白。她這半年來對木婉薇不聞不問,藍城公主不喜只佔一小部分因素。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動了氣。
鎮國公同她相濡以沫二十載,她再疼木婉薇,也接受不了木婉薇所選的良人把鎮國公打個半死。
再有就是柳纖雪大喜的日子被破壞,最後只能迫於輿論匆匆而嫁。
鎮國公手握北元大半兵權,他傷重的訊息一經傳出,軍營中是何樣震動是可想而知。皇帝曾經想過收回兵符,最後卻被太子朱佶勸下了。
軍中正是不安之時,若現在收回鎮國公手中的兵權,等於直接告訴了數十萬雄兵,他們的平遠大將軍已經重傷不治。
唯一的方法,就是安撫,讓軍中幾位心思各異的將領確信鎮國公的傷勢已無大礙。
柳纖雪和葉元的親事,說白了,是辦來安撫軍心的。
夫君重傷在**,前路渺茫,女兒卻穿著大紅嫁衣出嫁,人前笑臉人後落淚……
鎮國公夫人這個為人妻為人母的心中有多苦澀,外人又怎會知曉?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加起來,她又如何能像以前一樣對木婉薇親近?
可如今聽聞了木婉薇先是被逐出師門,後又被逐出家門,現在連個人影都尋不到了,心中終是承受不住了。
到底是她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疼了幾年的孩子,現在竟是落得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了。
鎮國公府的人派出去的同時,安平侯府的人已是穿梭於大街小巷。兩路人馬不敢大聲張揚,一直尋到了日落時分,還是沒有尋到木婉薇的蹤跡。
所有人皆是想,木婉薇,怕是,不好了……
到了當夜亥時,一輛馬車無聲息的停在了鎮國公府門前的下馬石前。守門的何從見半天沒人下車,便迎上去問來人是誰。
連問了幾聲沒人回答後,拔出刀挑開了車簾。遞目一看,裡面躺著的人正是被眾人翻遍京都尋了一日的木婉薇。
何文不敢耽擱,一邊吩咐了人去通知鎮國公夫人,一邊領著幾名侍衛在周圍搜尋了起來,看是何人把木婉薇送到了這裡。
木婉薇難受的厲害,她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一壺,兩壺,還是三壺?到最後,酒到嘴裡都沒味兒了,江頊同她說什麼她也聽不清,硬著舌頭說了許多胡話後,頭一歪醉過去了。
迷糊中,好像被人帶到了香屋軟榻,有人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吐,又給她灌了不少味道酸酸的湯汁。期間,好像還有人喚了兩聲姑娘,帶她去沐浴。
她睜開朦朧的眼睛,覺得那個聲音柔柔的人像極了芍藥。於是她拉著那個人的手痛哭,對芍藥說了塵仙姑生她的氣不要她了,說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然後,她聽到了好聽的瑟聲,有人叫公主。再後,一個人柔柔的把她抱在懷裡輕晃,就好像小時候不聽話鬧脾氣時,被了塵仙姑捉過去訓斥一番,然後抱在懷裡撫瑟時一樣。
抱著那個人的腰身,聽著熟悉的心跳聲,木婉薇止住了折騰,睡得踏實了。
待木婉薇再睜開眼時,入目的是清明居。她揉了幾次眼,發現自己還是在清明居。
翻身坐起來,看到守在**榻旁睡熟的丫鬟,木婉薇心中生起一絲怯意。她是不是醉酒後哭著鬧著要到鎮國公府來,然後就被江頊送來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木婉薇慚愧的把臉埋在了繡枕中。鎮國公府已是疏遠她了,她還賴著人家不放,是要有多不要臉面啊!
心中懊悔了會後,木婉薇輕手輕腳的下了**榻。把一身自己並不熟悉的衣裳拿過來穿上後,狠狠錘了兩下宿醉後痛到不行的腦袋,悄手悄腳的離開了清明居。
一出屋子,木婉薇被迎面撲來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深秋的夜正是冷的時候,她有心回屋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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