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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江彬心中很是不服,京都之中圈養小伶戲子的公子哥兒多了去了,憑什麼自己就不行。
安慶王妃怒氣之下訓斥了江彬許久,就在江彬以前安慶王妃又要氣得暈過去時,安慶一聲怒喝,讓他滾了。
江頊走到小几前拎起茶壺倒了杯溫茶,然後親自遞給了安慶王妃。
安慶王妃接過茶盞的手是抖的,喘息了會後,對江頊急聲怒道,“你看看你這不爭氣的弟弟!父親母親年歲已大,你這個兄長就不知道對他多加管教?難道就忍他就此**下去?!”
面對安慶王妃的怒氣,江頊沒氣,反而笑了,好言勸道,“母親息怒,兒子錯了。以後定會多說著些三弟。三弟年紀輕,不過是貪一時的新鮮罷了。”
略略勸慰幾句,見安慶王妃神色稍有緩和後,江頊告辭。
安慶王妃卻將江頊叫住了,稍壓下怒氣後,同江頊說了肖楚楚**了江楓的事。說罷後拍著身側的小几一嘆,言稱這事是江楓對不住江頊,待過些日子,她再選好人家的女孩兒給江頊當妾,為大房延續香火。
江頊聽聞肖楚楚眨眼間成了江楓的妾,只一想就知道這事定和木婉薇有些關係。待再聽安慶王妃還要給他納妾……
他沉思了會後,張口說話了,“母親,兒子覺得,納妾這事還是過些時日再說吧。”
見安慶王妃挑眉,江頊淡然一笑,“母親多年來對兒子的諄諄教導,兒子一直謹即在心。男人在成親前,有幾個丫鬟侍候**榻沒什麼。可成親後,定要遵著為人夫為人父的身份,少納甚至是不納妾室……”
這些,的確都是安慶王妃教的不錯。可她當時是想將司徒靜嫁給江頊,而如今,那個被尊為世子妃的卻是木婉薇。
啞言了片刻,安慶王妃勸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萬事都有個輕重。你已經成親一年,世子妃她還是沒個準信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江頊又道,“記得母親曾經同兒子說過,姨母嫁到夫家,是三年後才有的大表兄。”
當時安慶王妃以此為例,對江頊說他是世子,將來要繼承安慶王位,定要比別人更重視嫡庶。為了不讓庶子先出亂了尊卑,便是多等上幾年也是應該的。
這回,安慶王妃徹底無話可說了,道了聲隨你的意吧,讓江頊離去了。她就知道江頊會用她曾經說過的話來堵她,所以才藉著安慶王的名義送妾。
可眼下……
待江頊的身影走出院子,安慶王妃將手側的茶盞摔了粉碎,咬牙道,“我養的兒子個個不爭氣,換著法兒的氣我!就這麼一個爭氣的,偏偏不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
江頊出了主院,抄了花園間的小路回蘭苑。走了約三五十步,茉莉花叢後傳來了隱隱的輕泣聲。
那哭聲,似哀似怨,如泣如訴。
江頊放慢了腳步,心中有一瞬的恍惚想要踏進去,可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寶藍色長被……
一攥拳頭,邁向蘭苑的腳步再次加快。
那哭聲嘎然而止,司徒靜哀怨的聲音傳了出來,“表哥,當真連句話都不願同我說了嗎?”
江頊停下,轉身看從茉莉花從裡走出的司徒靜,問道,“弟妹有話要同我說?”
司徒靜從小就愛哭,一哭,便往茉莉花叢裡藏。丫鬟婆子們誰勸也不沒用,只有江頊才能哄好。
時移事移,茉莉花還似往年一樣花的嬌豔,只是兩人現在的關係不僅是表兄表妹,還是大伯和弟媳。
一句弟妹,司徒靜淚如雨下。她跺了兩下腳後,將帕子捂到臉上泣道,“我不想,我不想……”
“不想還嫁?”江頊沉聲道,“你是自小在王府中長大的,他是何樣的性子你不知道?天下的好男兒多得是,何必……”
“你呢?你呢?”司徒靜突然向江頊走了一步,“你說過定不負我,你說過此生非我不娶,為何,為何最後會娶她?”
不提這個,江頊面色還算正常。提了這個,江頊突然間冷笑出聲,對面帶不甘的司徒靜回道,“自是喜歡,不然怎會娶來為妻?”
說罷,轉身離去。
若說不甘,江頊比任何人都不甘!
從七歲時起,安慶王妃便指著站在他面前的司徒靜對他說,這是他將來的妻,他要愛她,疼她,護她,這一世都將她當成手心裡的寶。
江頊做到了,十幾年間深情不移,目光只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可結果呢,換來的卻是她親手端來的一碗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