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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名’滿京都的人,倒真成你的媳婦兒了,還是嫡長媳……”
安慶王妃的臉色變得不好,端著茶盞的手都微微顫抖了。牽強的對英親王妃一笑沒有再接話,心中卻暗道,這才哪到哪兒,日子長著呢。
出了東花廳,木婉薇靠在抄手迴廊的廊柱上休歇了會。用手拄著微酸的後腰輕喘兩下後,對櫻桃抱怨道,“……不如聽姑爺的了,貓在清明居里不出來,直到纖靈回來我再露面兒。現在可到好,哎喲……”
木婉薇皺著眉頭,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肚子一下,輕聲道,“你少折騰些,娘今天累得慌!”
八個月大的胎兒懂得什麼,在木婉薇的手拍上去後,他甚是活躍的又踹了一腳。
這一腳,踢得木婉薇一張小臉皺了起來。她連忙讓櫻桃扶著她,下了迴廊往最近的恭房走。
去恭房,正好路過西花廳。木婉薇從那裡路過時,便聽裡面似乎有人鬧了些不愉快。可因急著出恭,也就沒往裡去。待從恭房裡出來再路過西花廳時,見柳纖雪正從裡面出來,和身邊一位年邁的夫人說笑。
見到木婉薇,柳纖雪打了招呼,選是責問她挺著個肚子亂跑什麼,還不快找個地方貓著去。然後,給木婉薇介紹了身後的夫人是何人許。
說起來,這位夫人,木婉薇聞名已久,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不是別人,正是木婉月的前婆母耿老夫人。
耿老夫人面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笑是強撐著的,給木婉薇行了禮後,在丫鬟的引領下去了東花廳裡落坐等待入席。
也沒等木婉薇問,柳纖雪已是將剛剛西花廳裡的不快說了出來。
事主之一,就是耿老夫人,而另一個,則是木老夫人。
這對以前的親家,一見面就相互冷言熱諷。
先是耿老夫人炫耀耿老爺在年前入了文淵閣做了大學士,後是木老夫人嘲諷耿世秋無用,在最近的一次科舉中再次名落孫山,再後是耿老夫人言稱耿世秋議了門好親事,出身雖不高,可家教卻好,定做不出有辱門庭之事。
話裡話外,皆是暗喻木婉月行為不檢點,離合後回到安平侯府一年,竟然傳出懷有身孕的訊息……
這事,是木老夫人心中的大忌,耿老夫人一說出口,她便摔了茶盞,說耿老夫人壞她孫女名譽……
木婉薇忍不住抬手猛揉額頭,兩個年紀加在一起過百的人了,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臉面的吵成這樣,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
柳纖雪笑了,“西花廳向來安排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這個五八,那個四十,都差不離……倒是耿老夫人,還顧著些臉面,我一勸,就同我出來了。到底是書香門第,心中再惱火,也是顧著些的。說起來,以後耿家可是騰達了。文淵閣,可是能直接面見皇上的地兒……”
木婉薇輕掃了已恢復平靜的西花廳一眼,心中暗道木婉月這是什麼命?
她拒絕了花家公子,花家公子轉身就考了個狀元回來,如今深受皇帝重用,太子對他也很是賞識。江頊在偶爾提起花家公子時,也是連連稱讚,說花家公子心中有大謀略,有宰相之才。
耿家也是,她前腳離合,耿家老爺後腳就進了文淵閣直接受命於皇帝。官位雖只有五品,可來日得了皇上重用,說出的話可比朝中的三品大臣還要管用。
柳纖雪忙,沒同木婉薇多聊便又去了別處,木婉薇則再次回到了暖閣裡貓著。
直到合子來報,說藍諾公主的鸞駕已經向鎮國公府駛來後,她才又起身簪釵,扶著櫻桃的手再次出去了。
柳纖靈如今是正一品的嫡公主,回府的排場很大。
大紅地毯,八角宮燈,美人紗扇,香爐如意,一溜水的從鎮國公府的大門口一直鋪排到了府內用來迎接貴客的華榮堂前。
在一眾前來參加府宴的夫人姑娘們站成兩列給藍諾公主見過禮後,華榮堂的門窗一關,只剩下了鎮國公一家和木婉薇姐妹。
柳纖靈回到內室脫掉公主服飾,洗淨妝容恢復本貌,出來給鎮國公夫婦跪下磕了三個頭,先是拜壽,再是辭別,然後忍著哭聲喚爹孃兄姐。
然後,華榮堂內便哭開了。
便是鎮國公這樣征戰沙場十幾年只流血不流淚的硬漢,也是紅了眼圈,背過身去再不忍看一眼。
一家人心酸的坐了半個時辰,藍城公主抹了眼角的淚,將柳纖靈到後面再次著了公主服飾和頭面,命人將華榮堂的門開啟了。
待到太子朱佶壓後一步前來,鎮國公的壽宴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