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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才行了不到一半,馬車突然停下了,隨後,外面傳來嘈雜聲。
在五外叔公的詢問下,車伕一臉難色的前來稟報,說有一位婦人將一盆髒水潑到了馬車前,他正在同那婦人理論。
聽罷這話,我和五外叔公掀起車簾一同往外看。
安平侯府的馬車前,站著一位身材細長,穿著淡粉抹胸輕紗裙的女子。梳著歪髻,幾縷青絲從耳側垂下,落在半裸的酥胸上。
腳邊放著一隻銅盆,手中正拿著一條帕子輕甩,看向馬車這邊來的目光裡全是輕蔑,嘴角,終於掛著一絲諷刺的笑。
這女子,打扮的可要比姚家寨裡的五當家姚五娘還妖豔了!
姚五娘早年混跡於**,後來因害了人命才逃到了姚家寨為匪。雖是煙花女子,為人卻很是俠義,不然也不會拜了我爹爹兄弟四個為義兄,坐了姚家寨的第五把交椅。
五外叔公的臉色很不好,撂下窗簾,吩咐車伕繞行。見我又掀起簾子去看,語氣生硬的道了句那位妖豔的女子姓盧。
我問五外叔公怎麼知道那女子姓盧,他卻是抿緊了嘴,任我怎麼問也不說了。
看著安平世子爺那張欠扁的臉,姚家寨的大小姐眯著眼眸,揚起了手中的七節鞭!
於是,盧姑娘的生平,便都落到本姑娘的耳中了。
要說這位盧姑娘,同安平侯府淵源頗深。
在她未嫁人前,我要喚她一聲表姨母,要她嫁人後,呃,我勉強要喚她一聲二舅母吧。至於現在,我還是叫她盧姑娘更好一些。
盧姑娘,可算是一位奇女子。她不僅能屈身給我二舅舅做了貴妾,更能將剛落生不到半個時辰的親生兒子給親手摔死……
後來鯉魚躍龍門,在二太太的‘幫助’下進了高門劉府後,為人做事越發的乖張了。
最後,竟然成了朝廷查清鹽引案的關鍵人物。
京都之中的名門權貴,因著她交出的帳本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大片!
身為功臣,盧姑娘得了不少錢財,甚至還脫了半奴的身份入了良籍……
可惜,盧姑娘得罪的權貴太多了,還沒等她拿著那筆銀兩踏出京都,便接二連三的遭遇變故。
先是拿著戶帖,無論如何也出不了京都;再是手中銀兩被聲稱能幫她出京的官員騙走了大半;後是盧姑娘身了花柳病的哥哥,病情有了好轉。
病情好轉本是件好事,可這對於身陷窘境的盧姑娘來說,真的是雪上加霜。
在盧姑娘的母親連番逼迫要銀兩治病,和‘那些人’的有意促成下,無路可走的盧姑娘做起了私娼的營生。
若是別的大家閨秀,一步一步走到這種境地上,早就一頭撞死了。
可盧姑娘,硬是成了私娼行當裡的翹楚!
這些年來,盧姑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靠著她那一雙藕臂半點朱唇,不僅賺得盆滿缽溢,還餵飽了沒事就來查抓私娼的衙役。
眼下,盧姑娘已經不再自己接客,而是買了五個姿色上佳的小女孩兒悉心**。年歲大些那兩個,已是能上妝迎客了。
口碑極佳。
銀子掙的雖多,盧姑娘的哥哥卻依舊沒能撿回一條性命,盧姑娘的親孃,則是成了她院子裡一位教習媽媽。
教什麼?
教那幾個女孩一個真正的侯府姑娘如何見人,如何處事,如何欲拒還迎,如何以退為進……
☆、番五 姚桐 (3)
自從知道了盧姑娘和八姨母的那些沉年往事後,我不再嚷嚷著出去玩兒。那繁華無比的街道和廟街,在我眼中變了另一番模樣。
在安平侯府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在我最小的弟弟過完週歲時,五姨母終是得了空閒。
這會兒,做為狄國與北元交好使節的慶王和慶王妃,已是踏上返回狄國的路途。
孃親本來是打算遞了拜帖前去賢親王府拜會的,卻不想帖子還沒遞出,五姨母便登安平侯府的大門兒了。
五姨母很漂亮,同孃親一樣,要比畫上的人好看多了。笑起來柔柔暖暖的,亮晶晶的眼眸彎起來,似會說話一般。
只是那和煦如暖陽般的笑,在看到孃親時不過是展現了一小小下,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了下來。
孃親用袖擺捂著臉,邊哭邊笑邊跺腳。最後,上前擁住五姨母,痛哭出聲。
跟在一側的我看得鼻子酸酸的,眼淚也一個勁兒的往下落。久別重逢,明明是很喜慶的事,可為什麼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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